由于學校生源減少,暑假安排老師外出招生。當楚生聽到這消息時,安奈已久的心頓時蠢蠢欲動。他想自己一定要抓住這次招生的機會向張曼舞表白,對她說自己喜歡她。
盡管他很害怕被張曼舞拒絕,但是他現在已經欲罷不能、不吐不快。他必須說出來,不管結果如何,他已經不考慮了,大不了以后被張曼舞瞧不起,認為自己是一個卑鄙的男人。也許事情并不像他想得那么糟,張曼舞說不定還會對自己另眼相待,認為自己是一個敢愛敢恨、敢作敢為、有魄力的男人。現在他只有孤注一擲了……
出發前,學校打算讓一男一女外出招生,因為這樣不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而且還可以優勢互補,利于招生。
楚生厚著臉皮向學校領導建議讓他和張曼舞兩人一路外出招生。理由是他兩人配合起來默契一些。學校領導也沒多想,也就答應了。楚生當時心里就樂開了花。
出了學校,楚生望著身邊的張曼舞心中一陣欣喜。他對張曼舞說:“我們今天這樣安排吧!直接去計劃好的幾個初中發完傳單就行了。余下的時間我們去吃吃飯、喝喝酒、跳跳舞,放松和放松,你看咋樣?一切費用我來買單!”
張曼舞一聽,心里十分的高興。吃不吃飯,喝不喝酒都無所謂,令她心動的是可以去過一把舞癮。于是欣然答應。
發完傳單。楚生請和張曼舞來到一家名叫紅玫瑰的酒店,兩人進入包間分別落座。橘紅色的大圓燈散發出柔和曖昧的光,浪漫的輕音樂舒緩的在包間里飄揚,兩人的心隨之飄上了九霄云外。
楚生拿起菜單遞給張曼舞大方的說:“今天我把權力交給你,你來點吧,一切聽你的!”說話時他看張曼舞的眼神大膽而放肆。
張曼舞趕忙避開他的眼神,低下頭,裝作認真的翻起菜單來。
楚生感覺到自己有點心急了,話鋒一轉說:“你先看吧!我出去買瓶紅酒。”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因為他明白,酒可亂性。只有把酒喝到一定程度,一切才會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楚生再次進來時,提了兩瓶紅酒放在桌子上。張曼舞一看,心中頓時一跳開玩笑說:“今天咋了,喝這么多酒,想把我灌醉呀?”
楚生見自己的想法被揭穿,急忙掩飾說:“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張曼舞如墜云里,心想:“難道還能是你我的結婚紀念日?”想著便禁不住笑了起來……
楚生問:“你笑什么?”
“沒什么。”張曼舞笑著說。
楚生給兩人分別倒了酒,神秘的說:“今天是我的生日!”
“真的嗎?”張曼舞無限的好奇與驚訝。
楚生點了點頭說:“千真萬確!”他拿起杯子繼續說:“來,一起為我的生日干杯!”
兩人舉杯相碰。不覺間,兩人都有了幾分醉意。
張曼舞突然有點遺憾的說:“不好意思,如果早知道你今天過生日,說什么也得給你送一個生日禮物。”
楚生大度的笑了笑說:“不用了,你今天能陪我過生日我已經很高興了。”頓了頓又說:“你知道嗎?過了這二十幾個生日,只有今天我覺得最高興。你知道為什么嗎?”
張曼舞假裝不解地問:“為什么呀?”
楚生一網深情看著張曼舞溫柔的說:“因為今天有你陪我!你知道嗎?自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多少個日日夜夜,你的身影總是縈繞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我愛你,卻得不到你。我痛苦呀!簡直是寢食難安、生不如死。每次只要能看到你,我的心里總是充滿了快樂和幸福。
我的婚姻并不幸福,盡管我們已經有了小孩,但我并不愛她。我甚至根本不想回那個家。”說著說著楚生竟然身體顫抖、語聲哽咽,一幅泫然欲泣的樣子。
張曼舞頓時驚呆在地,大腦一片空白。心想:“天哪!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的暗戀我。”過了會,她緩緩地回過神,冷靜下來。大腦開始了思索:“我能給她什么?我什么也不可能給他,因為我和他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何況我們的工作都在一起,這樣做是極其不對的,對任何人也是不負責任的。一旦事情曝光,到時候領導、同事、學生將會咋看她。為了這一段荒謬的感情是不值得的。盡管我也對他也很有好感,但這是絕不可能的!”
想到此處,張曼舞認真的對楚生說:“盡管我們彼此喜歡,但是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們可以做一對很好的朋友,這樣也挺好呀!你說對嗎?”
楚生一看張曼舞盡管拒絕了他,但是態度委婉,自己并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就順水推舟的說:“對不起,讓你為難了。好吧!我聽你的,我們做一對好朋友。”
吃完飯,天色已經很晚,兩人沒來得及跳舞,就各自分手回家。
張曼舞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
且說,下午五點左右,其他幾批招生的老師都陸續返校,開始自己做飯。林雨風以為張曼舞也會很快回來,他就做好飯,準備等張曼舞回家一起吃。可是當他把飯做好時,張曼舞還是遲遲不見身影。他拿起電話想了想又放下了,他想:“這一整天她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不能太主動了。否則她會認為我離不開她,認為我一天就會守著老婆轉!”猶豫再三,他決定一定不能主動打電話。于是他把菜分出一半給張曼舞放在鍋里煨上。獨自一人吃完飯坐在電視前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電視里此刻全是一些廣告和新聞。他心煩意亂的換著臺,不斷地用眼睛瞅著墻上的鐘表。一種不祥的預感壓抑在心頭揮之不去,他覺得今天肯定要出事!
晚上九時左右,張曼舞終于回到了家。看見張曼舞時,林雨風假裝很平靜的躺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的看電視。對于張曼舞的回家,他裝著視而不見。張曼舞一進門就自言自語的說:“唉!今天可累死,跑了一天。”
林雨風無動于衷的看著電視,對于張曼舞的話充耳不聞。張曼舞生氣著說:“你咋了,不高興?”
林雨風一下坐了起來,臉罩寒霜口氣冰冷的問:“還問我咋了?你倒說說,別人都是四五點回來,你為什么回來的這么晚?”
張曼舞回家前早已編好了一套說辭,不慌不忙的說:“招完生碰見了楚生的一個伙計,大家一起吃了頓飯。本來早就回來了。”
林雨風原本準備警告張曼舞離楚生遠點,不要和他攪合在一起。又害怕張曼舞說他小心眼,就話鋒一轉說:“那你下午吃不吃飯總得給我說一聲?為什么連個招呼也不打?害的我做了一大鍋飯,現在剩下了誰吃?”
張曼舞笑嘻嘻的走過來,摟著林雨風的脖子撒嬌說:“好了,別生氣了,我也不是有意的。還有飯沒?我剛才沒吃飽,現在又餓了。”
林雨風趕忙起來說:“我給你端飯去。”
看著林雨風出去的身影,張曼舞松了口氣,癱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