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無名指漸漸扣起時,我驚奇地發現對面的傀儡人竟把中指緩緩扣起,因為莫祁師伯說過神器的后三式都是靠中指來摧動,這是只有神靈才可以使用的招式,就是對于雖然擁有一半神的靈力的我來說,也不敢輕易使用第五式。
在靈力的摧動下五行傘發出閃閃的銀光,我很流利地使出神傘驚云術的第四式,銀河傾世。我手里的五行傘邊緣閃現出無數的深邃而耀眼的星塵,這些旋轉的星辰化作千萬顆流行璀璨的流星飛向傀儡人。
令人我吃驚的是那傀儡人毫不閃躲,詭異的眼神里透著淡淡的冷酷,便很從容地厲聲喝道,神月避日。
當我看到那傀儡人手里的五行傘旋轉出如同旋風一般純白色的月光時,我知道自己這次非死即傷,因為這是一招足可以弒神的必殺技。
只見那斑駁陸離的月光急速旋轉形成一個巨大而深邃的黑洞,銀河傾世形成的流行仿佛是撲火的夜蛾消匿掉,同時我感覺到我的身體和周圍碎石已然背一股強大的力量所吸引而騰空飄起,并且急速地向那個仿佛連星辰都能吞噬的黑洞跌去。
此時,我清醒地知道如果一旦背吸入這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便會粉身碎骨。但那股強大的氣流產生的引力使我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張無形的網罩住一般,而這張網正在慢慢第收緊。
在危難之時我想起莫祁曾和我說過,五行傘的手柄末端是一枚帶著數丈白銀鎖鏈的子午神釘,手柄處有一個精巧的繃簧,一旦用力摁動便會將子午神釘急速彈射出去,這實質上是一招敗中取勝的機關。
想到這里我立刻用五行傘的手柄對準那幽暗的墻壁摁動繃簧,只見從五行傘的手柄急速射出一枚拉著銀鏈的子午神釘,神釘如同一道極光相似深深地銜入那堅硬無比的石壁之中。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第抓住五行傘,感覺身體就如同背強大的吸引力撕裂一般,很快握五行傘的手柄處慢慢滲出鮮紅的熱血,我那長長的頭發就如同狂風下的茅草一樣亂作一團,圣袍在氣流的吸引下發出啪啪的聲響。
皓月避日的威力漸漸散盡,我再次被重重第摔倒在地上,我的雙手已滿是創傷,清涼的血液流到手腕上漸漸凝結成紅色的素描,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散架了一般,竟然連站起來的力氣似乎都是漸漸消失。
看著面前那個身披玄冰圣袍而眼神詭異的傀儡人,我心里隱隱作痛,蝶舞送我的玄冰圣袍怎么容得木偶來褻瀆,傀儡人正在慢慢凝集靈力,想必是準備給我最后的致命一擊。
我扶著五行傘勉強地站了起來,強烈的危機感在我的心頭油然而生。想到姐姐那溫暖的微笑,想到蝶舞那絕望的目光,想到修月師傅那慈祥的面龐,他們是我心里的最暖,是他們給了我面對一切苦難的勇氣和力量。我抖了抖手中的五行傘,手腕上瓔珞手鏈被鮮血染成紅色而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只見傀儡人揮動著五行傘發出極速地旋轉的白色月光,巨大的靈力立刻將空間撕裂出一個深邃而妖異的黑洞,黑色的光斑瞬間將我籠罩,我知道自己已經在劫難逃,因為傀儡人已經二度使出五行傘的誅神式,神月避日。
當知道自己再也無路可退時,心態反而變得輕松起來,我毫無顧忌地舞動手里的五行傘把身體呈弓形,迅速地把左手的中指扣起使出了五行傘的第六式,九陽伏月。我知道也許使用被諸仙禁忌的招式自己可能會靈源殆盡乃至葬送性命,我想就是拼死也要把這具可惡的木偶毀掉。
當傀儡人意識到我也扣起中指要啟用誅神式時,傀儡人的眼神突見錯愕之情,但是神月避日的神式已是箭在弦上。
九陽伏月,便隨著我憤怒的一聲厲喝,我與傀儡人之間大地竟然被從我五行傘里傾瀉而出的光波撕裂,形成一道十余丈的溝壑,大地也受到強大的振動而塵土飛揚,宏偉的靈堂瞬間轟然倒塌,五行傘從我手中脫離飛出,化作九只迸發著火焰的金烏把神月避日形成的時光黑洞燃燒沖碎,九只金烏從傀儡人頭上急速飛過,地面上頓成火海,一切都化為灰燼。
我再也支撐不住沉重的身軀猛然倒地昏厥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緩緩蘇醒過來,身上的傷口已經漸漸愈合,我知道這是釋陽的醫療仙術。
我醒來時姐姐正在用手整理著我已然雜亂的長發,姐姐把我輕輕地抱在懷里宛如幼時的母親。其他人都在盤坐著調息靈源,姐姐看到我醒來激動地說,商,你,你終于醒了,感覺好些了么。
令我驚訝的是我感覺到自己的靈力不僅沒有像師伯說的那樣會靈源殆盡,相反的是的靈力似乎比以前更為充盈了,我想我可能是受到神界之靈佑護。
我看到大家都平安很是高興,我很是驚嘆大家打敗了那些邪異的傀儡人而不像我這樣狼狽。
姐姐告訴我其實他們并沒打敗那些傀儡人,而是在我傾力使出誅神式時無意間把那詭異的靈堂震塌后,那些傀儡人就如同影像般潰散了,大概是這些傀儡人是受靈堂四周的招魂鈴的控制。
釋陽和月影也起身來到我的面前,釋陽笑道,現在我才明白原來幻神的真身就是我們剛剛進入的靈堂,所有的傀儡人都是由招魂鈴縱魂控制。
瞳澤驚嘆道,我今天終于見識到誅神式的威力了,哈……
侍星只是捂著左臂上的傷口很關切地看著我,仿佛想要說些什么卻又難以啟齒,侍星的目光總是讓人感到溫暖和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