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乍降,萬物回蘇。青衫佛者雙手一合向赤發男人一躬身道,炙陽閣釋伽見過神主,望神主手下超生,留此子一命。
赤發男人冷冷一笑道,釋伽,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我勸你休要插手神界之事。
佛者轉眼看了一眼剛剛俯身站起的尤商說笑道,此地是亞特蘭蒂斯,諸神的極樂凈土,神尊更不該妄動殺念,血染凈土,亦是佛法不容。
赤發男人哼了一聲用十分不屑的語氣道,我早就聽說炙陽閣的釋伽修仙之境已臻神的實力,今天就向本尊證明你的價值吧。
佛者思付片刻一撩長袖輕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釋伽便抖膽候教神尊之威。
尤商一晃神道,大師,此人十分厲害,我來助你。說罷剛想要走過去便被佛者的沛然罡氣震出數十丈。
佛者一凝神輕笑道,冷月閣的徒侄,你現在離我越遠越安全,師叔盡量保你安全。
尤商心頭一喜暗道,剛才就隱約聽到佛者說道炙陽閣,沒想到竟是釋伽師叔。
赤發男人知道釋伽勢力不可小覷,一上手便是暗中帶殺之招欲探釋伽能為深淺,隨著一聲低吟手里的黃金豎琴星光翻涌,輕掌一揚便是翻江倒海之擊。
卻見佛者斂氣凝神踏步運掌一氣呵成,只聽到一聲佛吟,五蓮燈指印。頓時圣光大耀五朵金蓮輕轉,納天地之輝,吸天地間浩然生氣頓成神佛燈指,赤發人之招竟暗自攜帶焰熾鬼魅之氣,卻在神佛面前無所遁形,佛指一攏鬼魅黑色氣流盡散。
佛者頓時嗔怒,道,堂堂神界之尊,竟修習此等陰魅卑劣之招,實在是令人側目。
赤發人原本想借用至陽至陰之招一測釋伽根基,不料竟被察覺,惱羞之下暗紅的雙眼里頓現一絲殺氣。
舞神之澹。赤發人驟然騰空而起,雙掌極源頓生蓮花之氣竟是弒神之招,一時間天云驚動地裂百尺,神鬼驚嘆萬物禁毀,太陽風暴的連綿之氣宛如銀河倒懸充斥而下。
佛者心中一驚暗道,不愧是諸神之首,他比我想像的還要強大。極招破空壓頂而來,看來此招已經是非接不可了,一提神源竟是佛門禁忌之招。
天佛瞑奏。佛者腳下迷步一踏手中佛珠一橫頓時佛光萬千,地上卐印圣光大乍一座百丈神佛光影拔地而起,方圓百里盡升佛音。
極招相較竟是不分伯仲,忽然天光倒懸轟然一聲將兩股相持的龐大之勁炸裂,佛者頓時受創飛出十余丈,釋伽一抹額頭上的一抹血跡轉眼看到不遠處的尤商,心道繼續相搏無益,還是救人要緊,想到這里縱身一躍拉起木訥的尤商化光而走。
赤發人凌空降下怒氣橫生,一撫黃金琴弦上的血絲暗道,不愧是釋伽,竟然能使至高無上太陽神受傷,若留下此人定是后患無窮,還是先去月宮找莎樂美再思謀此事。
釋伽帶著尤商疾馳數十里不敢停留,一直奔到一個靜謐之處釋伽一抖手把尤商放在地上,釋伽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幸好,太陽神沒有來追,否則我們真的回不了七仙閣了。
尤商還沒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喃喃地問道,師叔,你怎么知道我是七仙閣的弟子呢。
釋伽輕輕一笑,呵呵,你身上的冷月閣長袍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么。
尤商恍然想起墜落山谷的參洛急忙起身道,謝謝師伯救命之恩,我還有要是要立刻趕回冷月閣,我先走了。
釋伽凜然笑道,這島四周都是茫茫的海洋,你如何回的了華納大陸,這里可是大西洋最深處的亞特蘭蒂斯。
亞特蘭蒂斯,大西洋,我怎么會在這里,我記得我剛剛還在冷月閣的玄冰崖上,怎么會。尤商吃驚地問道。
釋伽一驚道,你是說,你剛還在七仙閣,這便奇怪了,你是不可能掌握穿越時空的術法的,即便是我也僅能靠意念穿梭時空,而在這里的卻是你的實體。
實體,難道現在的師叔不是實體么。尤商驚詫地問道。
當然,現在的我是意念聚成的虛體,我的實體還在炙陽閣。釋伽語氣一沉緩緩說道。
尤商忽然有些迷蒙了,因為今天發生了太多超出想像的時,看著開始偏西的日頭,尤商心里想到姐姐和師傅找不到我一定很著急了吧,竟感覺自己仿佛處在一個令人焦人的夢里,又想起墜崖的參洛心里各種滋味一時襲上心頭。
師叔,我想要盡快回到玄冰崖,請你幫我,一定要幫我。尤商聲音已澀竟險些哭了出來。
釋伽以一閉目緩緩地說道,呃,這,從這里要趕回七仙閣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因為這周圍都是滄浪的大海,除非運用術法打開時空之門,但……
師叔,我求你,不然姐姐和師傅會很著急的,我不能讓姐姐傷心。尤商竟急的流出淚水來。
開啟時空之門,其實是窺握天機之術,對人的意念會造成一定的傷害,我怕你目前的靈力無法承受,因為這很可能會導致你失去記憶。釋伽輕輕地睜開雙眼語氣頗為凝重的說道。
我不怕,師叔你就施法吧。尤商一抹眼中的淚水激動地說道。
你真是個倔強的孩子,好,師叔成全你。釋伽一斂神輕道。因為釋伽雖然能運用冥想的念力自由穿越時空,然而實體的穿越卻從來沒有嘗試,因為他不愿把這種可能導致失憶的潛在傷害附加給任何人,包括自身。
現在眼見尤商痛苦地哀求,慈悲的心腸竟開始動搖了,釋伽想到穿越空間所導致的失憶也可以用藥物來治療的,況且傷害的程度和人的意志力有關,也不一定就真的能造成傷害。
只見釋伽一橫心晃動手里的玲瓏佛珠頓時咒起,天關之芒——煉化星門——蓮華凈開。一聲輕吟釋伽腳下頓起芒星蓮印,一道扭曲的黑洞頓時浮現。
釋伽輕手一指金色蓮花急速進入黑洞之中,釋伽急聲道,快,進入,我已經連接了冷月閣的星門入口。
尤商飛身一躍進入扭曲的時空之中,腳下一朵金色寶蓮向前疾馳而去,這個錯亂的時空里一切仿佛都靜默了一般,只有無聲的狂風吹的腦海劇痛。
一睜眼尤商看到焦急萬分的姐姐正在撫摸著自己的額頭,腦海里昏沉沉一片,身軀也竟有幾處辛辣的疼痛感。
商,你怎么會突然暈倒在占星臺旁邊呢,額頭這么燙,是不是病了。尤美眼睛里眼神里柔光萬千心疼地注視著自己最心愛的弟弟。
我,我暈倒了么,我的頭好疼,姐姐,我好想記我的好朋友墜入深谷了,她墜入深谷了。尤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尤美一把抱住撫摸著弟弟漸漸長長的黑發柔聲道,沒事了,做惡夢了吧,有姐姐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尤商忽然感到自己腦海有些迷蒙,似乎真的有些事情真的記不清了,但是一個很重要的名字深深地鑲嵌在他的內心世界了,卻沒法告訴自己最愛的姐姐,心道,參洛,參洛,你也一定要好好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