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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岳飛

第一章遇難獲救

人物:岳和,丫環,家人岳安,道士,岳母姚氏,岳飛(嬰兒),廚工若干,客人多人。王明,王安,王夫人,

背景:河南湯陰一處中等民宅。前院朝門,舊木門框上方楷書“岳家莊”。西北方烏云大作。遠方雷鳴電閃,傍晚,岳家莊風雨欲來,云光掩映,空中百鳥飛翔。院內剛產嬰兒啼叫聲傳出。

(1)內景:岳府前正堂,正中設神位,內書“天地國親師位”,兩邊對聯:“勤謹立業、忠孝傳家?!毕掠邢銕?,擺有供果、香燭、磬子等物。焦急等待的岳和,正朝神位跪拜,口中念道:“求岳家歷代祖先,保佑孫平安,阿彌陀佛,-----丫環來報?!袄蠣?,恭喜恭喜,安人生下一個小公子?!痹篮托老踩艨瘢骸鞍踩丝珊??!毖经h:“好,好,小公子聲洪眼亮,一臉貴相。恭喜老爺您好福氣啊!”

岳安大喜,叫家院岳安:“快!快重設香案,擺上豬羊酒禮;敬告祖宗?!庇值溃骸把经h快去服待安人?!奔以狐c燭燃香,擺設祭品。岳和拈香跪拜。家院鳴放鞭炮,院內屋頂和院外林中百鳥飛翱,齊聲鳴唱。

稍傾,丫環又來報告:“老爺,小公子啼哭不止,夫人正沒奈何,令小的前來請老爺示下!”

(2)內景:岳家內室產房。岳安人頭扎頭巾,手抱嬰兒呵護:“呵呵------不哭、不哭,寶寶不哭。”嬰兒啼哭不止。岳和入:從安人手中接過小孩,搖晃呵護,“乖乖,兒子乖,不哭不哭,”嬰兒越哭越響。岳和吩咐:“岳安,你速去前村問問郎中,可有辦法,不然請他前來看看,可有毛病?!痹篮痛饝笆恰?,轉身出門。小兒繼續啼哭不止。

(3)內景:岳家正堂屋:岳和抱不兒不停走動,哄著:“不哭,不哭?!痹腊差I一道士進來,道士鶴發童顏,手執拂塵,身穿道袍,上前向岳安躬身行禮:“岳施主,貧道有禮了。”

岳和:“岳安,我讓你去請郎中,卻如何領了這位道長來?!币姷朗繗舛炔环玻缓冒烟鋬航慌c丫環道:“道長鶴駕光臨,理應恭迎,只因拙荊剛剛臨產,小兒啼哭不止,恐有瀆仙尊,不恭不敬。請道長改日賜步,定當好酒款待。望恕不恭之罪?!?/p>

道士:“不妨不妨,貧道今天是有緣而來,快抱公子過來讓貧道瞧瞧,”丫環抱小兒近前,道士近前看嬰兒,以伸手摸摸小兒頭上,口中念道:“善哉,善哉。既來之,則安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功成圓滿,一切平安。”小兒立即停止了啼哭。岳和大喜,紛咐:“岳安,快快擺酒,招待師父。道士連連擺手制止:“莊主不必客氣,不知貴公子可曾取名?!痹篮停骸靶航袢粘跎?,未曾取名,正好請師父不吝賜教?!钡朗块]眼掐指片刻道:“小公子命相俱隹,將來必成大器,鵬程萬里,遠舉高飛,就取個‘飛’字為名,表字鵬舉何如?”岳和大喜:“好好,多謝道長賜教,不知小兒目前有何災煞,如何化解?!钡朗浚骸罢c莊主商量,”起身踱步來到前院,

轉景:岳家前院,墻上掛有各式農具,成串的玉米棒等,院內棗樹數株。沿墻放著幾口大缸。道士滿院掃視一遍,頷首捋須,點頭道“好”。走近水缸,指著一口未存水的新缸,用拂塵柄指劃幾下,轉身對岳和:“其余不必多言,三日之內,若令郎平安,自然無事。但若有甚驚恐,可教安人抱了令郎坐在此缸內,可保平安,切記此言?!痹篮停骸岸嘀x道長指點。不知此子以后有何出息,望道長指點?!钡朗浚骸疤鞕C不可泄露,到時自然知曉。貧道就此告辭了。”

岳和急留:“道長稍候”,轉身入內,取出兩錠白銀奉上:“既然鶴駕不肯久留,些須薄禮,望乞笑納,聊表敬意”道士推讓道:“貧道四海為家,錢為身外之物,要它何用,謝莊主盛意。”說完飄然而去。岳和出前門躬身作揖,望著道士遠去的身影,

外景:傍晚,曠野,遠眺,煙云。道士背影在遠方漸逝,似在云霧之中。

內景:產房,岳安人頭扎白色頭巾,面色安祥皎好,斜倚炕床,懷抱小兒哺乳。小兒發出吮奶滿足的吐咽聲。

(4)內景:三朝日,岳府廚房,數名廚工忙著包餃子,準備酒宴。

岳和:“各位辛苦,家主四十多歲才得貴子,今日三朝,要好慶賀一翻,多多有勞了?!?/p>

一廚工笑答:“這個自然,莊主院君平日待人慊恭寬厚,得此貴子,真是老天有眼?!?/p>

(5)岳家正門,堂屋,張燈結彩,喜樂聲聲,眾鄉鄰親眷前來賀喜。岳和、家院門前接客?!肮?、恭喜,”“多謝光臨?!保?/p>

內景:岳家正廳,酒宴數桌。席間,有人打盤上菜,岳和高興,舉杯道:“眾位鄉親父老,岳和四十余歲,方得此子,實賴皇天庇佑,祖宗關懷,今日承蒙各位高情厚誼,在下十分感激,在此敬各位喜酒一懷。”眾人舉杯:“岳莊主中年喜得貴子,實乃吉人天相,祖宗有德,祝小公子長命富貴,鵬程萬里。”眾人紛紛舉杯祝酒。

酒至半酣,有人提議:“岳莊主何不把貴公子抱來讓我們見見,也好增些興頭?!北娙烁胶汀?/p>

岳和笑道:“使得使得,正要犬子拜見各位尊長,討些庇蔭哩?!睂ρ经h:“你去抱了孩兒出來?!?/p>

丫環抱嬰兒出,眾人輪觀,諸多贊語:客甲:“喲!你看,小公子天庭飽滿,地角方圓,好一個富貴之相?!笨鸵遥骸鞍?!公子濃眉大眼,鼻直口闊,將來必成大器?!?/p>

岳和謙遜地笑答:“多承謬贊,小孩子剛滿三朝,哪有這許多好處?!?/p>

一個年輕后生接過小孩:舉過頭搖搖逗樂道:“果然好個小官人?!庇峙e了兩舉,嬰兒突然又大哭不止------

丫環急接過小孩,乃大哭不止,眾賓客掃興有人責怪青年:“這后生哥好不諳事”,諸多賓客漸覺無趣,紛紛告辭離去。

.(6)外景:在小兒啼哭聲中,天氣陡變,烏云翻滾,狂風呼嘯,天色昏暗,幾聲悶雷,暴雨傾盆,院內頓時寸水橫流。

(7)內景:產房、嬰兒繼續啼聲不止,安人、丫環撫慰無效。

岳和入內,接過小兒,輕輕地拍其項背:“啊,不哭不哭,乖乖不哭,啊啊------”哭聲愈來愈大。眾人慌亂無措。岳和突然想起道人之言。

插圖:院內,道人對岳和言:“三日內令郎若有甚驚恐,可教夫人抱了令郎坐在此缸內,可保平安?!?/p>

岳和頓時省悟:“快,快扶安人去院中花缸里去,”

丫環速扶安人起床,撐傘扶安人出。院內大雨滂沱,丫環撐傘扶安人去花缸中,家院遞過一條小木凳,安人坐下,岳和將啼哭的嬰兒遞過。小兒剛到母親手中,啼哭立止。

(8)天色晦暗,大雨夾著雷電,愈下愈大。安人抱嬰兒坐缸內,手撐雨傘。

畫外音:遠處傳來急急鑼聲,驚呼聲傳來:“不得了嘍,大河決堤嘍,快逃命??!”

岳和急忙到前門外一望。(外景:)只見遠處,一米多高的洪水咆哮而來,岳和急忙轉身,試圖進入另一口花缸,洪水轟然破門而入,院墻同時倒塌。洪水陡漲齊胸,花缸浮起。岳和手攀兩口缸沿掙扎,安人坐缸差點側翻,嬰兒又哭。洪水齊肩,岳和絕望,拉著妻子的手哭道:“安人,此乃天數,我今必死無疑,望你好生照顧此兒,保住岳門一點血脈。我在九泉之下亦當感你恩德”,說著將一包袱交與安人,安人接過,二人相視大哭不止。

(9)洪水漫天翻滾,一個大浪將母子花缸推開,嘩啦啦房屋倒塌,岳家上下眾人紛紛逃命,被洪水淹沒。岳和所抓花缸傾復被扣缸下,一個大浪卷來,沉沒水底。姚氏安人悲啼不止?;ǜ纂S波漂去,漂向遠方。

外景:洪水滔天,望不著邊,天色昏暗,大雨驚雷,花缸在各種漂流物和隱若掙扎浮沉的人影襯托下,隨波逐流,漸漸遠去。

近鏡頭:岳母護著嬰兒,扯過衣襟遮護。

(10)外景:河北內黃縣麒麟村。(村落群)雨停,天色晦暗。村外十余米高的大堤外。洪水滔滔,水面漂浮著倒屋毀掉的木材、破損的家具、淹死的牲畜,遠處隱若可見死尸等。

背景音樂(悲憤哀怨):詞:千里水患千年難,兩岸百姓苦中熬,洪水來時滔天浪,決堤倒垸命難逃;洪水退去又連旱,禾苗枯死粒不收,何日盼得水患平,百姓安寧樂逍遙。

(11)近景:(A)大堤上,數十村民衣衫不整,疲備不堪。因護住了大堤而有幾分欣慰。(B)村民甲:“真要命,已經三個通宵了,幸得大家齊心,保住了這段大堤,要不然,又不知被洪水沖到哪里去了?!保–)一個手提銅鑼的中年人宣布:“里正有話,各村留一人巡邏守堤,其余各自回去歇息,有了險情,聽鳴鑼為號,齊來護堤要緊。”(D)有人離去,“我的骨架都要散了。有人留下來打撈飄來的木材、什物等。(E)有兩人為爭奪一個木箱爭執,被一長者至止,“什么時候,別人連姓命都保不住。你們還有心思爭執?!倍朔畔拢^續打撈。(F)遠處飄過來一口大缸,缸上空有鳥盤旋,缸沿有鳥停落。缸慚近。村民乙:“你們看,那缸不知從何處飄來。竟未沉沒?!币蚋撞恢靛X,無人顧及。花缸漸漸飄近堤岸。在一個回灣處旋轉。

(12)王明帶王安及一家人在堤上觀看,王明看到花缸,對王安:“你去向李三借根鉤桿過來,把大缸鉤攏來看?!蓖醢玻骸笆恰保鑱磴^桿,將鳥驅散,鉤攏花缸,花缸里安昏迷的岳安人和沉睡的小孩,

多人圍過來觀看,有人說:“這也出奇,不知這人是死是活。”王明吩咐王安:“快把人拉上來,若還活著,可是一件大大的功德?!?/p>

王安:“是”。對圍觀者中叫道:“李三哥,陳四叔,來幫幫手,”幾人合力將花缸抬上岸來。

王安用手到安人鼻子邊試試,道:“員外,人還活著。古人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小的看,此必有些來頭。老爺說昨晚三更夢見空中火光沖天。是要相遇貴人之兆。莫不應在此人身上?!蓖趺鳎骸耙慌珊?,還不快快救人要緊,”

王安手掐安人人中,安人悠悠醒轉,輕輕地哼了一聲。王明上前問話:“啊,好了,這位安人請了,你家住何處,姓甚名誰,如何獨自飄流至此?!?/p>

安人掙開無神的眼光看了看,復又閉上。王安上前大聲:“這位奶奶可是耳聾?我家員外問你何方人氏,為何坐著這缸獨自飄流至此?!?/p>

稍傾,安人又掙開眼睛,無力地問:“此間莫不是陰曹地府么?”

王安:“這位奶奶好笑,好好的人間,怎么說是陰曹地府起來?!?/p>

姚氏淚流不止,無力答話,小孩在懷中熟睡不醒。王明道:“王安,快別問了,先把人弄家去再處”王安:“是”,遂向鄰人借了打撈上來的一塊門板,自己身上脫件干衣裳墊著,將姚氏扶出花缸,小孩乃未見醒。

安人抱小孩坐于門板上,王安同家人一起抬著望王家莊去。王明和若干村民跟上。

有人說:“王員外真是菩薩心腸,這年月,撿兩個吃飯的回去,”有人說:“你這人好不懂事,人家遭難飄流至此,難道見死不救不成,這正是王員外的好處呢。你這樣心腸,說不定哪天洪水將你也卷了喂魚去?!?/p>

(13)近景:麒麟村王宅,比岳家莊較好的一座宅院,大門上方有“太原府弟”字樣。王安二人抬著岳安人母子進入前棟門廳放下,有家人,丫環出來接住。王明吩咐一家人:“你快去拿條凳子來,扶安人起來坐下。”又吩咐丫環:“速去請夫人出來,然后速去弄一碗姜湯,汆幾個雞蛋來,”

家人搬來一張凳子,扶姚氏坐下,姚氏感激地望望王安、王明,此時小孩已醒,掙著烏亮的眼望著王明等,像到了家一樣。王明上前摸摸小孩:“這孩兒真可愛,”對姚氏道,“安人,我這里是河北大名府內黃縣麒麟村,老漢姓王名明,不知安人家住何方為何孤身到此?!币κ媳萜?、珠淚雙流,咽聲訴說:“妾身姚氏,乃相州湯陰縣岳家莊人氏,此兒剛產下三天,遭黃河決堤,洪水泛漲,房屋摧毀,丈夫岳和及家人皆被洪水卷走,無有下落,妾身受道士留言指點,抱小兒坐在缸內,飄流至此,自知必死無疑,今蒙員外搭救,此恩此德,沒齒難忘?!毖援叡恢?。

王氏安人從內室出來,聞聽姚氏哭訴后,見姚氏端莊穩重,小孩相貌非凡,十分歡喜,急上前勸慰:“這位安人且勿悲傷,我是這家的院君何氏,我家員外極是肯方便人的。安人盡可放心,暫且安頓下來再處,切勿見外,王家決不少了你母子這碗飯?!痹腊踩烁屑ひ煌譁I流不止。

梅香端來一碗熱湯,內汆兩個雞蛋,遞與姚氏:“安人且暫忍悲傷,吃點東西吧?!币κ细屑さ亟舆^碗,邊吃,又悲泣起來。

圍觀者逐漸離去,有人嘆息,“真可憐哪,要不遇上王員外家這樣的好人,怕是沒救了啊。

何氏:“梅香,安人一路勞頓,十分疲勞,你速去收拾東首兩間空房。到我房里拿一套干凈被褥和幾件干凈衣裳。送幾桶熱水,請安人疏洗歇息去吧?!币κ戏畔驴胀?,起身欲跪謝。何氏急上前阻止,“不必拘禮,誰人都難免三災兩難,這樣就顯得生分了。”王明道:“安人放心,你母子暫且安頓在此,家里有信則好,無信盡可安心住下,我這里柴米盡有,且再從長計議?!币κ希骸岸嘀x員外、安人大義相救,妾身感激不盡?!泵废阋龑г腊踩巳雰?。安頓下來。

(14)內景:(第二天上午九時左右)王宅院內,東面平房,雙合雕花門,外客內臥。室內,設桌凳、搖籃等,桌上有食盒和剛用完飯菜的痕跡,姚氏收齊整,面容乃顯蒼白憔悴,坐在搖籃邊,輕輕地搖著,口中輕哼催眠小曲。小兒仰臥搖籃,烏亮的眼睛四處張望,小手小腳動彈不止,天真可愛。

何氏梅香二人進來。姚氏起身相迎。何氏:“安人用過餐了嗎?招待不周,請勿見怪。”姚氏:“院君快快請坐,如此打攪,內心實在不安,多謝院君員外厚德?!焙问希骸氨井斦埌踩藦d內一同用餐,只因我家員外是個迂夫子,恐安人不便,故讓梅香送來,有什么不當之處,愛吃什么,只管直說,我讓下人們操辦?!?/p>

姚氏淚下泣道:“院君何出此言,妾身母子落難至此,承院君員外厚德相留,已自深感不安,天恩地德,沒世不忘,小兒將來若有寸進,定當結草含環,以圖報效。只是妾身長住府內,終非了局,不知附近有否空房,若借得一二間,不論茅棚草舍,能安身就行。”

何氏:“安人何必客氣,我倆就像姊妹一般,如果執意要般開,我到有一主意。梅香,你去請員外來,就說我有事相商?!泵废汶x去。

何氏繼續說:“我家院外隔壁,到有幾間空房,原是員外一遠房親戚住著,前年去南方經商,已在那里成家值業,正好空著,一應家具齊全,待我跟員外一聲。肯定能行?!?/p>

(15)王明、王安隨梅香進屋。王明:“安人可好?”姚氏起身道:“謝員外盛情,請坐?!焙问希骸疤卣埬銇恚裼幸皇孪嗌獭T腊踩擞X得這里不甚方便。正好你又是個迂腐,我想院西邊那幾間空房,將就住得,相隔又近,照應又方便,就請岳安人母子暫住那里,不知員外意下如何。”

王明:“如果安人執意如此,不如照辦,房子倒比這兩間齊整寬敞。王安,你速派幾個人去收拾干盡,再添置些炊具什物,按月送柴米過去,若有半點差池,絕不饒你?!?/p>

王安:“是,小的即就去辦。”轉身離去。

王明:“院君,你再陪安人坐坐,老夫告辭?!?/p>

姚氏起身相送,“多謝員外,恕不遠送?!?/p>

(16)何氏抱過嬰兒逗笑,嬰兒彈手動腳,笑容燦爛,呀呀有聲,十分可愛。

忽然,何氏嘆道:“唉!我要是也有個這么個可愛的小寶寶就好了?!?/p>

姚氏:“院君,妾身正要請教,為何不見你家公子、小姐?!焙问蠂@一聲氣:“唉,說來慚愧,年輕時也曾懷得一胎,不料那年漲水,慌亂中跌了一跤,早產未曾留得,從此得了個不育之癥,至今夫婦皆已年過半百,只恐后繼無望矣?!?/p>

姚氏:“恕妾身唐突。不知院君有此苦衷,員外院君如此寬厚仁德,絕非無后之人。妾身倒有一個想法,恕難婦唐突,不知院君意下如何?!?/p>

何氏:“安人有何見教?”

姚氏:“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院君何不為員外納一側室,以院君寬洪度量,自然是極好相與的,”

轉鏡頭:梅香俏皮地竊笑。

何氏:“我原本是不愿意的,誰叫我們姊妹投緣,就聽你的,只是好了這老不正經的了。”

姚氏:“院君真是快人快語,好個宰相胸懷,只怕王氏祖上都要感你的大德了?!?/p>

何氏:“經你這一說,到叫我不好意思起來。明日就托媒說去,包你一個月內有喜灑喝了。”

姚氏:“院君也不要操之過急,須得選那忠厚賢良,能識禮義的良家女子才好?!?/p>

何氏:“這個自然?!?/p>

內景:這時,嬰兒哭叫,何氏起身告辭:“梅香,你且留下,幫安人收拾一下,看邊屋收拾好了沒有。告訴王安,擇個日子,請安人示下,再過去,切不可要安人自己動手。姚氏抱子送至門邊:

“有勞院君?!?/p>

內景:梅香收拾房間,姚氏哺乳。

梅香笑道:“安人真好德行,員外為了納妾,與院君鬧了好幾次,只好作罷,不想被安人幾句話說通了。只怕是王家要感您的大德呢?!?/p>

近鏡頭:嬰兒在姚氏懷里安祥睡去。姚氏笑道:“院君也不是那種鼠肚雞腸之人,一時轉不過彎也是人之常情。”二人會意相示一笑。

(17)掠影:王家迎娶,燈彩,喜樂,拜堂,生子,何氏抱子笑,富貴打扮,活潑好動-----。

背景詞,字幕,畫外音:一個月后,王員外在何氏支持下迎娶側室,一年后,生下一子,取名王貴,后來與岳飛結成生死兄弟,合力抗金。

(18)外景:王府西側小院,三間平房,院內小坪,陽光照耀,岳母抱岳飛哺乳。王明夫婦入。丫環抱小王貴跟隨。何氏笑道:“喲,妹子,又有好幾天沒過來看你了,怪想你的。”岳母急起:“員外、院君來了,快快請坐?!蓖鯁T外道:“安人,今日特來,有事相告。貴鄉情況我已著人前去打探回來,寶莊房屋已經無存,所屬田產,除被河沙淤塞一部份外,尚有三十余畝可以耕種,下人已托里長和貴本家代為管理。以現今情況,安人要急速歸去,恐有難處,不如先在此安頓下來,待令郎年紀稍長以后,再言歸返,不知安人可否愿意。”

岳母流淚道:“多謝員外院君操心。妾身祖業在湯陰,自然是要回去的,目下房屋無存,卻如何是好啊。”說完又哀哀悲啼。何氏道:“安人休要悲苦,現今令郎年幼,急于歸去實不可取,依我之見,不如就在此住下,待令郎長成,然后歸去不遲。”岳母忍住悲啼,對員外道:“在此承員外院君盛情關照,總不能長期白吃白拿喲?!蓖鯁T外沉思片刻:“這倒沒什么,只是安人所想卻是至誠之言。不如這樣,老夫名下薄田盡有,就撥出十余畝,由安掌管照應,只須請人春種秋收,口糧盡夠,不知安人可肯。”岳母道:“員餐如此照應,實是天地之德,但切不可白拿,妾身來時帶了點銀兩,還有幾件隨身首飾,請員外收下,略抵一些租地之資,也不算妾身盡沾了員外的光,妾身也稍覺心安一些?!蓖趺鞯溃骸鞍踩耍@算什么,幾畝薄田,就算老夫借你,到時你不要了,還我就是?!痹滥傅溃骸皢T外如此,妾身是斷不敢依的。”

起身入內室拿出一個包袱打開,內有若五十兩銀子和一副金手鐲,一起交與王明,王明堅辭不受。何氏道:“你二人不要爭了,聽我一句。”二人停住,何氏道:“看樣子,不收些銀子,岳安人是斷不會肯的,我看,不如我們收取二十兩銀子,權作租佃之用,安人若再不依,就是看不起我們王家了。”岳母道:“二位真是好人啊,就依院君吧?!?/p>

何氏又道:“老頭子,我想我房里現有一個老媽,一個丫環,我想撥一個過來幫安人做些家務,你可贊成。”岳母急道:“斷斷使不得,我一個落難之人,再三承員外院君厚賜,豈能再叫人來服侍,豈不要將妾身折殺?!蓖趺鞯溃骸昂煤?,算了,你看把安人急成這樣,我看還是有事再來相幫吧。丫環就莫要了,田土的事就這么定了,明日叫王安請一個老誠的莊戶過來,將田畝委托他種,待收了麥子,棒子,就可安心過日子了?!痹滥傅溃骸爸x員外院君盛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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