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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岳飛

第十五章金陵失陷

人物:金兀術,哈密嗤,粘罕,金二王子喇罕,三王子答罕,五王子澤利,烏國龍,烏國虎,同文先郎,岳飛,牛皋,吉青,王貴,張顯,湯懷,施全,梁興,趙云,周青,趙構,李綱,宗澤,王淵,張邦昌,沙丙,都寬,趙鼎,田思忠,呼延灼,杜充,王鐸,王孝如(王鐸子)

(1)內景:岳飛大帳,眾將會齊議事。岳飛道:“眾位將軍,此次我進京交旨,皇上對我等迅速剿平太湖水寇,大加贊賞。獎勵我軍全體將士一月薪賞,另獎黃金五千兩,白銀一萬兩,沉香五百斤。著令軍需官按功勞大小如數(shù)分發(fā)給有功將士。我觀大軍長期征戰(zhàn),加之軍士來自各方,紀律,技藝良莠不齊,與金人幾次交戰(zhàn)都是依靠計謀取勝,真正與金兵正面交戰(zhàn),還有很多不如人家。作戰(zhàn)時配合協(xié)同不力,為把我軍這十余萬大軍訓練成打不敗,拖不垮,百戰(zhàn)百勝的王者之,把士兵培養(yǎng)成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擾民的愛民之師,尚須下大功夫,我請得皇上恩準,在宜興就地屯兵,訓練隊伍,前次湯懷兄弟已同我一起擬訂了一個整肅訓練軍令,即可依照實行。我命令:由施全,張顯,周青負責整肅軍紀,對違紀擾民者,習武不力者,嚴加教育,令其自省改過,不改悔者除名,嚴重者軍法處治。由湯懷,王貴,趙云,吉青負責訓練技能,要求每個士兵都能掌握一項長兵技能和射箭技能。要突出訓練列陣功能和整體攻防本領。由牛皋,梁興負責與地方合作,組織墾荒種植糧食瓜果,補充給養(yǎng)。士兵除每日例行操典外,每十日中安排二日整肅軍紀,六日訓練技能,二日組織墾荒種糧和幫助百性生計。望各司其職,互相配合,勿令朝廷失望?!北妼R聲:“謹遵臺命?!?/p>

牛皋道:“元帥大哥,我生來只會打仗,卻要我去搞這勞什子墾荒,你還是另派他人吧?!痹里w笑道:“你又犯胡涂了不是,你不單要組織好墾荒種糧,還要與地方官多多聯(lián)絡,籌備軍需,還不知你干得了不呢,你還須注意,對地方官員不可隨意呵斥,要多加遵重,方顯我軍王者之師的風范,此是軍令,豈可隨便推辭得的?!迸8薜溃骸笆?。”手扯湯懷嘀咕道:“卻是你把上次要陸知府來慰問的事告訴大哥了?!蓖踬F道:“你做得,別人還講不得。你以后須不可如此了?!迸8扌Φ溃骸熬迫饽憧蓻]少吃?!?/p>

(2)掠影:

A、晨曦,宋軍操練演武。風雨,分小隊單拼剌;驕陽:弩弓手演練箭法。

B、鐵匠營,一排十余座打鐵爐,忙著打造兵器。

C、岳飛,吉青等眾將分別考驗士兵武藝,

D、岳飛、湯懷對下級軍官講陣法。

E、岳飛領牛皋,梁興與陸章慰問孤老,

F、軍民x聯(lián)歡:百姓代表敲鑼打鼓,扭歌,踹高轎,給岳飛送“虎威興邦”匾,牛皋令軍士抬出貼有“岳家軍釀”的酒,開壇請百姓代表喝,軍士列隊表演武術箭法。

(3)內景:金兵大營。金兀術召眾將議事。兀術:“我軍兩次攻宋,皆因集中一點用兵,皆被那岳飛抵住,現(xiàn)今欲改變方略,各位有何良策,可以滅得宋朝。”

哈密嗤:“狼主,我觀宋軍現(xiàn)在唯岳飛可以與我對陣,其余各地均防務空虛,原山東、兩淮節(jié)度使皆已歸順我邦。東部防務極其空虛,我們可派一支兵馬牽制岳飛,其余大軍兵分幾路,從山東、兩淮一帶直低金陵,可一舉抓住趙構。”

兀術:“軍師此議,正合我意,只有繞過那岳南蠻,方可奪得勝利。”對粘罕等:“各位王兄和五王弟有何高見?”粘罕道:“四弟,父王封你為昌平王,掃南大元帥,大軍自然由你統(tǒng)轄,一切聽你指揮,不必客氣?!必Pg:“既如此,請大王兄領十萬人馬前去牽制岳飛,不須與他交鋒,只與他周x旋,令其不能北上。二王兄,也領十萬人馬,會同劉豫掃清山東,直下蘇杭錢塘一帶,防止康王南去。五王弟,你率十萬人馬往湖廣直插江西,牽制湖廣。我與三王兄率大軍二十萬取道江州、直取金陵。各路皆派快馬往來傳遞信息?;ハ嗪魬?。定要掃平金陵,活捉趙構,方解我恨?!?/p>

(4)外景:金陵,皇城,球場。趙構與侍從太監(jiān)蹴鞠(踢球),趙構球藝不錯,場上氣氛勢烈,場外有宮女嬪妃觀看,時有喝采聲。

李綱急入,趙構球興正濃,未予理采。李綱大呼:“皇上?!壁w構只好停住球賽,李綱上前道:“皇上,老臣有緊急軍情要報。”眾人慚退。

(5)大殿。趙構御坐,眾官侍立。李綱:“皇上,據(jù)各方急報,金兵乘岳飛南調太湖之機,兵分五路,繞道從山東、兩淮南來,東路、中路主力已抵長江北岸。西路已近鄂州,形勢萬分危急?,F(xiàn)今宗澤還在汴京,岳飛尚在宜興,京城可用之將只有右軍元帥王鐸和金陵節(jié)使杜充。只可令杜充堅守金陵外圍,王鐸總管城內防務。并就近征召可用之才,抵御金兵?!壁w構:“老愛卿所言極是,能否還調岳飛前來?”李綱道:“可以,但恐一時難以趕到。朝庭尚須隨時作好應急準備,以防不測?!壁w構:“既如此,金陵防務,還需老愛卿總管,負責調集兵馬糧草,運籌決策,向各方發(fā)布勤王詔令,力保京城無虞?!崩罹V:“老臣遵命。”

(6)外景:金兵大營,兀術大帳。哈密嗤報告軍情:“狼主,各方傳來戰(zhàn)報,山東,江蘇,兩淮均已掃平,攻占大小軍州五十余座?,F(xiàn)今二殿下大軍已向狼主靠攏,三殿下已征集民船五百艘,克日即可大舉渡江。”兀術:“好,你轉知三王兄從速訓練士兵,熟悉水性,準備大軍渡河,直攻金陵。讓二王兄在東部過河,直往臨安進發(fā),牽制東面宋軍來救金陵。”

(7)外景:江邊,清晨。金軍大隊登船,船上旗幟鮮明,旗幡上“金”“大金國昌平王掃南大元帥”“帥”“先鋒”等字樣。船隊向南岸進發(fā)。

(8)外景。江南岸,宋軍船隊。長江節(jié)度使杜充大船。船頭兵士懶散,幾個士兵在船頭喝酒猜枚,另有幾個在另船上搖骰賭錢。有幾個為輸贏爭吵。船桅上掛有“大宋長江節(jié)度使杜”

內景:船內,杜充睡艙,杜充擁一美女未起,醒來后,抱美女調笑,傳來淫聲浪語。

轉艙外,幾個爭吵的士兵突然發(fā)現(xiàn)金兵船隊臨近。一旗牌官急轉身來報杜充。

杜充在艙內玩興正濃,喝道:“吵什么?!逼炫乒賵蟮溃骸按髱?,不好了,金兵船隊沖過來了?!倍懦涞溃骸昂f,胡人不會水戰(zhàn),哪來的戰(zhàn)船?!笔抗俚溃骸扒д嫒f確,小的都看得見船桅上的‘金’字大旗了?!倍懦浼敝雠?,到船頭一看,目瞪口呆。只好強裝鎮(zhèn)靜,對旗牌官道:“速傳我令,各船火速組組織弓弩手在船頭強弓射住,通知岸上火炮營,準備迎戰(zhàn)?!?/p>

(9)外景:金兵船隊,三王子答罕與先鋒烏國龍,烏國虎立于船頭,命弩弓手船頭布陣,分兩排站好。與宋船慚近,急命:“各船放箭?!鳖D時萬箭齊發(fā)。

轉鏡頭:宋軍船上,宋軍弩弓手一部份持盾牌擋箭,一部份張弓射箭。不時有士兵中箭倒下,被同伴拖入后艙。

金兵一邊擋箭,一邊加強射擊,雖有少量金兵負傷,但因訓練有素,陣腳不亂,射箭更加密集,宋軍陣腳慚亂,金兵大船全速前進,慚近宋軍船只。

杜充急令加強前列,親自督戰(zhàn)。金船減速,雙方繼續(xù)對射。各有傷亡。

忽有軍士來報:“元帥,有金兵已繞過我船登岸了,我軍陷入前后夾擊,十分危急,請元帥定奪?!倍懦漕D覺慌亂。此時,金兵已從前面船上躍過宋船,烏國龍、烏國虎率軍殺來,杜急忙抵抗,烏國龍殺向別船,烏國虎接住杜充廝殺,二人戰(zhàn)不幾個回合,烏國龍跨前一步,將杜充一刀劈來,杜充急閃,烏國龍順勢一撥,將杜充大刀打落,前進一步,揪住杜充,眾金兵齊上,將杜充擒住。

(10)金兵乘勝追殺,宋兵狼狽逃竄,有的跳入江中,有的舉手投降。金兵得勝。

(11)內景:金兀術大船。烏國虎入船,隨行將杜充押至,跪倒在地。烏國虎:“啟稟狼主,末將擒得宋軍長江節(jié)度使杜充。請狼主發(fā)落?!必Pg大喜:“你立下了渡江第一功,軍師且記有功勞薄上,論功行賞?!睂Χ懦洌骸澳慵仁墙鹆旯?jié)度使,我也不殺你,你可愿意歸順大金。若聽我言,保你一個大大的富貴?!倍懦洫q豫。哈密嗤道:“杜節(jié)度,現(xiàn)在大金五十萬大軍多路進發(fā),所到之處,勢如破竹,無人能敵,古人云;‘識時務者為俊杰’,將軍若歸順金邦,自然保你有將帥之榮,若執(zhí)迷不悟,頌刻喪命,實在可惜。請將軍三思?!倍懦渎勓?,即跪倒在地;“小將愿為狼主效命。”兀術:(畫外音:又是一個軟蛋。)笑對軍士:“給杜將軍松梆。”軍士松綁。

兀術對杜充;“杜將軍,現(xiàn)今金陵由誰領兵,城內有多少軍馬?!倍懦洌骸俺莾痊F(xiàn)由右軍元帥王鐸統(tǒng)軍,只有五萬人馬,其余無可以上陣之將?!必Pg大喜:“杜將軍,現(xiàn)暫封你為元帥之職,你可率兵前去賺開金陵城門,引大軍進城。就是一大功了?!倍懦洌骸澳⒆衩??!?/p>

(12)外景;金陵城外,城門兩邊可見金兵埋伏。杜充領部份宋軍打扮的軍士到城下,對城頭大喊:“城上快快開門,讓我進城,恐金兵追來?!?/p>

城上守軍道:“請稍候,待我去稟知元帥?!?/p>

內景:王鐸大堂,軍士入報:“啟稟元帥,杜充被金兵打敗,現(xiàn)在城外要求進城。是否開門,請元帥示下。”王鐸:“你見他后面有無金兵追趕?”軍士答:“未見金兵追趕?!蓖蹊I:“放他進來吧?!?/p>

外景:城門開,埋伏金兵喊聲大作,一齊殺入城來。宋兵無力抵抗,慌忙敗走。

(13)外景:金兵大隊入城。城內遇到零星抵抗,皆敗。

內景:王鐸大堂,軍士慌張入報:“元帥,不好了,杜充已投降金兵,引金軍賺開城門,大隊金兵已入城來了?!蓖蹊I慌了手腳,命身邊副將:“汝速領軍前去抵住,我隨后就到?!备睂⒊?。王鐸急吩咐一親信家將:你速去通知夫人收拾金銀珠寶,乘車往西門出城,我隨后便到。”親信去。

(14)金陵城外,王鐸領親兵,家屬棄城逃走。

(15)皇宮:趙構與荷香等飲酒,宮女待宴,按摩。李綱等大臣眾人急入;“皇上,金兵已大舉進城,王鐸棄城逃走。請皇上快走吧。”趙構慌忙起身,李綱等護住趙構急走。眾宮女慌忙亂逃。宮中大亂。

(16)外景:金陵城內,(A)兀術與三王子答罕領大軍入城。烏國龍等領兀術進入皇宮,無人阻擋,兀術進入內宮,見宮女、太監(jiān)亂逃,荷花貴妃打扮來見兀術,上前跪拜:“臣妾參見大王?!必Pg道:“你是何人,為何不逃命,到來見我?!焙上愕溃骸版藦埌畈?,父親送與趙構為妃,大王若早來一個時辰就抓住趙構了?!必Pg道:“軍師,你看,世上有這等婦人,若是他人,我到要大加獎勵,而你,卻是趙構的妻子,全無半點夫妻恩情,像你父親一樣,先投了我邦,見我北去了,又到金陵來投了趙構,都不是好東西,留他作甚,來人?!庇H將答:“在,”“還不將這禽畜砍了?!睅讉€金兵將荷香拖出,荷香哭喊:“大王饒命,饒命?。?/p>

(B)兀術對答罕道:“三王兄,你與烏國龍領一隊親兵在宮內搜集金銀財寶,收繳兵器,不要損壞宮內建筑,除頑固抵抗者,皆不可殺害。并須防止有人入宮行劫,凡入宮搶劫者,格殺勿論?!?/p>

(C)城內店鋪,有金兵入店搶劫,店家哀求啼哭。被金兀術,哈密蚩巡視發(fā)現(xiàn)。急令親后兵將行劫金兵抓住,令退出財物,當眾鞭打。兀術在馬上對哈密蚩道:“軍師,此乃京師重地,我們只抓官員,只沒收官府財物,切不可擾民,不可搶奪民財。你速傳令下去,有擾害百姓,搶奪民財者,定斬不饒。”哈密蚩道;“是。”

(17)趙構、李綱等七人出金陵南門急走。沿途不敢走大路。至一山邊,李綱道:已近中午了,先歇一歇。找點水喝。對趙構:“皇上,快把龍袍脫下,換平常服裝,才不致惹眼?!?/p>

(18)殿前大臣都寬到附近村子弄了些大餅、窩頭,提一壺開水過來。君臣七人野外就餐,因大家都已十分饑餓,吃得精精有味。趙構:“都愛卿,你從哪里弄來這等大餅,又香又脆,等回宮時你給我做去?!崩罹V;“皇上,這是大家肚子餓極所至,并非做得好吃?!壁w構:“原來如此,難怪我覺得味道這么香?!?/p>

(19)外景:黃昏,句容縣城外。趙構等七人至城外一橋頭,趙構等坐于橋欄,對都寬:“都愛卿,你去城內打聽一下,可有金兵進入,如無金兵,我們最好暫時在此停留一夜,確定去向后再走?!?/p>

(20)都寬領句容縣令路金來到橋頭。路金對趙構躬身一拜:“臣句容縣令路金叩見皇上,不知圣駕光臨,在失遠迎,臣罪該萬死。”趙構:“路縣令,說來慚愧,我等君臣是被金兵追趕至此,既然你這里尚未被金兵占去,就在你這里暫時駐蹕,商討對策,大家也歇息一下。”路金和幾個縣役領路進城。

(21)內景:句容縣大堂,趙構上坐。李綱等分兩旁坐,趙構:“各位愛卿,現(xiàn)今金兵多路進犯,此處又無良將可守,我意欲退避臨安,各位愛卿以為如何?!甭方鸬溃骸皢⒎A圣上,此處離臨安路雖不遠,但金兵已至錢塘一帶,各路守軍非降即跑,小城倒聚得數(shù)百兵馬,可以暫抵一時,不如圣上暫時在此駐蹕,待情勢稍有穩(wěn)定時再行定奪?!蓖鯗Y:“你這里彈丸之地,又無可戰(zhàn)之將,如何駐得圣駕?!甭方穑骸按说赜幸浑[居英雄,小臣正欲去請他來共保縣城,今圣駕光臨,臣請李太師一同前去,定可請得此人出來,定可力保無虞。”趙構:“何人有此大才。”路金:“此人原系梁山泊英雄呼延灼,號稱五虎上將之一。受朝庭招安征遼以后,一直隱居此地,若能請得此人來,定可敵得金兵?!崩罹V道:“此人雖有名聲,但年事已高,老邁之人,何能動武,路縣令說笑了?!甭穼挘骸疤珟?,此人雖老,但卻十分驍健,聽說乃能日食斗米秤肉,聲若洪鐘,開得硬弓如滿月。舞動雙鞭似蛟龍,十分英雄了得?!崩罹V:“若果真如此,也只好請他來了?!蓖鯗Y:“雖然如此,我等還須有個應急之策。若此城不保,還是往宜興方向,與岳飛靠攏方保無虞?!崩罹V道:“皇上,王大人此言甚是,還是請路縣令在城西河內備辦一條大船。隨時準備出城乘船南去宜興為好?!壁w構:“就照老愛卿所言行事吧。”

(22)外景:杜充引金兵沿大道行進。至句容縣城外,城門緊閉,城上有人把守。杜充上前大叫:“城上聽著,金兵數(shù)十萬分頭南來,一路所向披糜,連金陵都已破了,你一個小小縣城,能維持幾天,還不快快開城投降,可保一城百姓無虞?!?/p>

(23)內景:句容大堂,呼延灼隨李綱、路金入,朝趙構:“老臣呼延灼拜見皇上?!庇掳?,趙構止住,“老愛卿,不必拘禮,快快請坐。”呼延灼同李綱等坐。趙構:“朕聞老將軍隱居于此,特請老將軍前來商議御敵之策。不之老愛卿有何高見?!焙粞幼疲骸盎噬希览闲嘤抟姡@句容彈丸小地,不是皇上駐蹕之地,現(xiàn)金人既已兵臨城下,老臣可以領兵低擋一陣,但決難久守,請皇上早作離去準備。”趙構:“老愛卿所言甚是,但欲老愛卿上陣,朕實在出于無奈,不知老愛卿尚能騎馬上陣否?!焙粞幼疲骸盀楸;噬虾桶傩掌桨玻铣茧m死在所不惜,皇上放心,些微幾個蕃兵,何足懼哉。老臣剛才來得急促,尚未用餐,請皇上賜些酒食,吃飽了好去殺敵?!壁w構急對路金:“路愛卿,煩你將替朕備的酒飯拿來,與老愛卿吃了。也算朕的一點敬意?!?/p>

衙役搬酒菜入,大堂設宴。李綱為呼延灼倒酒。呼延灼大口喝酒,大口吃菜,胃口很好。有一士兵入報?!皢⒎A皇上,各位大老爺,那杜充又在城下叫罵,叫我等開城投降。”呼延灼問:“這杜充是何許人?!崩罹V:“杜充本是我朝長江總兵,投降了金兵,金陵就是他賺開城門破城的?!焙粞幼疲骸斑@等奸人,豈能容他,待老夫前去取他頭來?!崩罹V:“老將軍真英雄也,再飲一杯壯行酒吧?!焙粞幼疲骸按龤⒘诉@賊子轉來再喝不遲。”起身提鞭出堂。

(24)城門開,呼延灼引一隊人馬出,大聲喝道:“你這奸賊,不盡責守土,竟屈膝投敵,有何顏面在此囂張。”杜充:“老匹夫,諒你老邁之人,有何能耐,也想抵御大軍么?!迸e大刀來砍。呼延灼舉鞭接住大戰(zhàn),雙方陣上鼓聲大作,呼延灼威風凜凜,氣勢奪人。乘杜充放馬過來,呼延灼側身一讓,杜充大刀落空,慣性向前一沖,坐馬不穩(wěn),呼延灼舉鋼鞭一擊,打得杜充腦袋開花,摔倒地下而死。金兵蜂擁而退。呼延灼令軍士取了杜充腦袋,入城。

(25)縣衙大堂,趙構至門口接?。骸袄蠈④娬婺松w世英雄,功不可滅,寡人若得回京,定來接請老愛卿前去歡度晚年?!焙粞幼频溃骸袄闲嗍菫榱舜笏纬济?,來保皇上。絕無再返仕途之意。請皇上趁金兵未破城之前,作速啟駕離去吧。”趙構:“謝老愛卿美意,朕即刻打點離開就是?!?/p>

外景:句容城頭,城門上方掛著杜充人頭。兀術親領大軍來城下。呼延灼領軍出城。大喝道:“金兀術,你累犯我大宋疆界,現(xiàn)已占了金陵,還待怎的?!苯鹭Pg:“這位老將軍請了,請問尊姓大名,是何來歷?!焙粞幼疲骸拔以盗荷胶脻h呼延灼是也,當年征遼,就是我的先鋒,今日難道怕你不成?!苯鹭Pg:“原來是呼延老將軍,我也曾聞得當年梁山泊一百單八名好漢,個個英雄了得,今見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只是老英雄年事已高,怎能敵我這金雀大斧,老將軍請回吧,讓那沒本事的官員出來與我對話?!焙粞幼拼笈e雙鞭朝兀術就打,兀術舉刀架往。二人大戰(zhàn),乃不減當年。戰(zhàn)至三十余合,呼延灼體力不支,兀術用刀架住雙鞭:“老將軍果然英雄,若轉回去十年,我一定不是你的對手,現(xiàn)在你已年老,若再戰(zhàn)下去,恐傷了老將軍蓋世英明,請回吧。”呼延灼明知不能再敵,乃道:“休得啰嗦,大丈夫有死而,與兀術再戰(zhàn),突然馬失前踢,呼延灼控制不住,跌下馬來,被烏國虎趕上一槍剌死。兀術大罵,“誰叫你殺了這老將軍,你沒見我十分敬重于他嗎。命你親自率軍士將老將軍遺體送去城門口,讓宋軍來領了去,今日停止攻城?!苯鸨?。

(26)內景:金兵大帳,一探子入報:“啟稟狼主,小的探得,昨日康王就在句容縣內,昨夜已經(jīng)出城乘船離去,不知去向。小的們正在加緊打探?!必Pg:“速去探明去向來報。”

又一探子入報:“稟狼主,小的已經(jīng)探明,趙構等君臣八人乘船往錢壙江方向去了?!必Pg:“好,下去再探吧?!惫茑偷溃骸袄侵?,趙構等乘船沿錢塘江東去,必是去了寧波一帶。我們當火速追擊才行?!必Pg:“軍師所言甚是,二位先鋒,你二人速領軍沿江追堵趙構,我隨后即到。軍師,你速發(fā)出二道火急軍情通報,告知大王兄和五王弟,命他們嚴盤往來船只,阻止趙構與岳飛會合。金陵、太湖一帶留二王兄節(jié)制,我和三王兄率大軍明日往錢塘江進發(fā),定要捉拿趙構小兒。”哈密嗤:“是。”

(27)外景:天氣灰暗。江邊一偏辟碼頭,路金送趙構君臣登船,路金送趙構入艙坐定,跪拜道:“皇上,此去路途坎坷,臣不能待候皇上左右,請皇上保重龍體,臣等盼圣上早日回來?!闭f完流淚不止。下船而去。

外景:江水滔滔,趙構等乘船順流而下。轉過一個河灣,岸上金兵大呼:“船只靠岸,接受檢查。”李綱從窗口一望,令梢公:“別理他,快走?!贝蟠樍骷背?,岸上金兵急射箭,河道轉至一巖岸河灣,隔開岸上通道,金兵被迫繞道。船只躲開金兵。慚遠。

(28)外景:趙構船順流東去,船上,趙構等坐艙內。都寬打箱子取出酒食點心之類的東西擺放一幾上,趙構等心急,無人食用。

(29)翌日清晨,江面寬廣,江面有霧。船家進艙問:“各位大人,今日江面有霧,是否繼續(xù)東行,請大老爺示下?!崩罹V:“南去宜興水路被卡,只好乘霧東去,不可停留?!鄙夜溃骸按送鶘|去,水路越走越寬,各位大人可稍放寬心,金兵恐一時難對。”李綱:“仍須十分警惕,不可粗心大意。”

大霧略散。船在薄霧中順風而下。

李綱等略松了一口氣。忽然趙構用手壓住肚子,口中連連叫疼,李綱急問:“皇上,為何如此?!壁w構道:“一時腹疼如絞,如何是好?!倍紝挼燃鄙锨疤娇?,趙構只是叫疼。一會說:“內急得很?!奔逼鹕砣ズ蟠皫?。稍時,“哼哼”著出來,只見面色如臘,李綱急問:“皇上,可好些?!壁w構:“腹痛稍好些,只是肚內如翻河一般?!眲傉f完又道:“咧咧,又來了。”提著褲子又去廁所。李綱道:“各位大人,有誰懂得醫(yī)道,皇上得的是何病癥?!碧飼业溃骸疤珟煟谙侣远恍;噬隙喟胧莿诘摫疾诉@幾日,兼又受些風寒,寒邪入腹,故有此癥狀,待會,下官替皇上切切脈,若無其他癥候,應無大礙,只是這茫茫大江之中,到哪里去弄得藥來?!?/p>

趙構提褲子出。顯得渾身無力,都寬扶住,躺于睡榻上,哼哼不止。田思忠道:“皇上,臣為您切切脈看?!碧锼贾夷眠^趙構手腕切脈,眾人屏息旁觀。稍傾,田思忠道:“皇上果然是偶感風寒所制,脈息浮弱,但無大礙,只須服些表里之劑,調養(yǎng)幾天就會好的,只是拖延不得?!崩罹V道:“且慢,先叫船家來問問看。船家。”船家入艙,李綱問:“你可知道附近有何集鎮(zhèn),可以登岸。”船家道:“前面十里有一大鎮(zhèn),但不知有無金兵到此。”李綱道:“船且慢行,待黃昏時找一僻靜之處靠岸,再作區(qū)處?!贝掖饝骸笆?。”

(30)外江,黃昏,大船在一集鎮(zhèn)前偏僻處靠岸,李綱道:“田大人,你同沙大人登岸去為皇上抓藥,順便帶些米面肉菜之類回來,其余都在船上陪伴皇上。你們記住,若有可疑情況,我等即將船駛離此處,在東去五里外僻靜處靠岸等待,汝等回來,若在這里找不到船,即東去五里岸邊會齊。各宜小心,切不可疏忽大意?!倍说溃骸耙磺新犔珟煱才??!狈诸^離去。

(31)江邊小鎮(zhèn),沙丙、田思忠從一藥店號出來。碰上王鐸和幾個隨從前來,王鐸急上前招呼:“二位大人緣何在此?,F(xiàn)在金陵情況如何,二位大人可知皇上去向?!碧锼贾业溃骸敖鹆瓿瞧坪螅业雀S皇上躲避金兵追趕,今日才剩船至此,現(xiàn)皇上和李太師等皆在船上等待。”王鐸:“可有兵將護駕??炜祛I我去見皇上?!鄙潮溃骸澳氵€好意思如此問。你十多萬大軍都干什么去了。卻在此安閑,有何顏面去見皇上?!蓖蹊I:“在下自然有責,但可腦杜充那軟蛋叛變投敵,我軍措手不及,軍將不聽約束,在下無力回天。自從金陵失陷以后,我一直在尋找皇上下落。既然皇上在此,快快請到岸上歇息幾日再走不遲。我在這里不遠處找了一處宅子,三五十人盡可住得?!鄙潮溃骸翱捎薪鸨}擾?!蓖蹊I道:“我那住處,地方偏僻,尚無金兵到過?!壁w鼎說:“既如此,你隨我二人來吧?!?/p>

(32)王鐸隨二人登船。入艙:“皇上,臣保駕來遲,望皇上恕罪,請皇上登岸去臣家暫住,待臣保駕再行西去與岳飛會面不遲?!壁w構未與李綱商量即道:“卿家既離此不遠,就去你那里歇息一二天也好。”李綱見狀,只好一同前去,臨下船時掏出幾兩銀子對船家:“船家,你可在此等候,只待我有信方可開船,切記吾言?!贝医舆^銀子答應:“大人放心,小的只在此老等,絕不開動。”

(33)黃昏,王鐸領眾人前行。田思忠、沙丙扶趙構。李綱對王鐸:“王大人,皇上來此乃是微服,不必對外提起。”王鐸道:“知道?!眮碇烈徽呵?。門人開門,王鐸領眾人入。王鐸吩咐家人,“貴客來了,快去備辦上等酒菜,吩咐下去,閑雜人等不準入內。”田思忠道:“王大人,皇上有些微恙,需熬些藥方?!蓖蹊I道:“好說好說?!睂σ谎经h(huán):“你速去熬好送來待侯?!?/p>

(34)內景:后院,一排五間平房,中間客廳,兩側各兩間客房。王鐸領眾人入客廳坐下,家人送酒飯入。

眾人用罷酒飯,安排趙構住靠中間一間,兩邊各住三人。王鐸出。

趙構歇宿后,李綱對趙鼎等人說:“上次金陵失陷,王鐸是金陵留守,不見抵抗就破城了,自己逃之夭夭,不知去向,如今卻又在這里出現(xiàn),不可不防。我等六人須輪流值守,多加小心,以防不測?!北娙说溃骸跋ぢ犔珟煱仓??!?/p>

(35)王鐸內室。王鐸與妻子密議。王鐸:“前日張丞相派人送來密信,他原已獻了二帝,投了金邦,此次又去錢塘投了金邦二王子了。叫我伺機前去,我正愁沒有晉見之禮,怕金邦輕慢于我,這回天賜良機,將趙構、李綱等送上門來,我需連夜去錢塘二王子處報信。你可在家穩(wěn)住他們?!蓖跗薜溃骸澳沩毎才庞H信家將把守后院,不讓他們走動才是。”

(36)夜景:王鐸騎快馬出,連夜錢塘金兵大營。找到張邦昌,二人一同找到二王子大營。張邦昌報道:“啟稟狼主,今有宋金陵留守王鐸前來歸順,并送來一個天大的喜訊,趙構、李綱等宋朝君臣七人,禁閉在他府內,離此只有三十里,只需請狼主前去捉了他們,不費吹灰之力?!比踝哟笙?。對同文先郎:“你速五百勇士與我一齊去拿趙構。”

金兵在認夜色中急進。

(37)內景:夜,王鐸家,王鐸之子王孝如在書房讀書。書僮送茶入。王孝如問:“剛才府內鬧哄哄的,有什么事?!睍椎溃骸芭挪桓襾y說。”孝如:“你這奴才,有什么大了不起的事,還要瞞著我嗎。”書僮道:“不是奴才要瞞公子,是老爺、夫人不準走露消息。”孝如:“快說,難道你知道的事,我卻不能知道嗎?!睍?;“小的也是聽夫人的貼身丫環(huán)說的,不知是否當真。聽說是朝庭皇帝和幾個大臣來此,老爺將他們安置在后院,派家將把守,自己去金營報信來抓皇帝。”孝如大驚道:“有這等事。老爺怎能如此不忠不義?!毙⑷绱晔诸D足,滿屋亂轉。轉身對書僮道:“王林,你同我也好幾年了,知我性格,這等不忠不義,賣x國求榮之舉,我是絕對不為的,今你須與我同心,去救皇上?!睍溃骸肮?,那年小的餓倒路旁,若不是公子仗義相救,早已不在人世了,這條命都是公子賜的,公子有什么吩咐,小的絕對聽從?!毙⑷绲溃骸昂茫熳??!倍藖碇燎皬d,問守門軍士:“老爺可在府中?!避娛康溃骸袄蠣攧偛膨T一快馬出門去了?!毙⑷绮粍勇暽?,轉身往后院”。

(38)內景:王孝如和書童二人至后院,門口有兩個家將把守,一家將道:“公子此刻至此,有何要事?!惫拥溃骸拔襾韱柲?,里面有什么人在此。”家將道:“小人不知,是老爺、夫人囑咐好生看管,不準出入?!毙⑷绲?;“讓我進去看看?!奔覍⒂行殡y:“公子,老爺再三叮嚀,不準外人入內的?!睍椎溃骸按竽懀y道公子是外人嗎?!毙⑷绲溃骸巴趿植灰嗑??!睂覍ⅲ骸澳阋彩菆?zhí)行命令,老爺恐怕一時難回,我進去,正是怕他們生出什么事來,與他們談些閑篇,也好安他們的心?!奔覍ⅲ骸肮又砸彩恰V皇抢蠣斪穯柶饋?,公子可要擔待些。”孝如道:“這個自然?!奔覍㈤_門,二人入。

王孝如入內,見李綱、王淵、都寬、趙鼎等人正在商量。上前躬身作揖:“罪臣之子王孝如拜見皇上和各位大人,不知那位是當今皇上?!崩罹V道:“啊,是王公子。皇上已經(jīng)歇息。賢契有何事至此?”都寬:“此便是當朝太師李大老爺?!毙⑷绲溃骸白锩襁狄娞珟熀透魑淮笕?。今有天大禍事將至,我那逆父犯下滔天之罪,已去通報金人前來捉拿皇上和各位大老爺,干出此等逆天大罪,實是家門不幸。還請皇上和各位大人速速離去,免遭大難。”李綱道:“我料果然不差。多謝公子深明大義,我等如何脫身,還請指點。都大人,田大人速去請皇上出來?!毙⑷纾骸按颂幱幸缓箝T,我送各位大人至江邊,到那里叫一條船從江上速速離去,一刻也不可延誤了。”

田思忠扶趙構,孝如領眾人至后門,后門有鎖,孝如令書僮找一鐵尺把門撬開,又對書僮道:“你跟我多年”。眾人出。

昏暗夜色下,王孝如領七人擇路而行。至江邊。李綱、都寬找到原上岸處,船家正在等候,眾人上船。王孝如道:“皇上、各位大人,小人雖送了各位出來,并不能贖吾父之罪于萬一,只求以后王師光復之時,不要毀了我家宗廟,留下我的幼弟,罪民就感激不盡了。現(xiàn)今皇上已經(jīng)脫險,罪民就此別了。”說完朝江中一躍,投江自盡了。眾人攔阻不及。李綱道:“王鐸奸賊罪不可赦,竟有此忠烈之子,可嘆,可嘆?!壁w構:“將來若得回京,一定要加獎此子?!睍淄纯揠x去。風雨已停。江中薄霧,船起錨離岸。

(39)天將明,昏暗中,王鐸領粘罕、同文先郎等至。入門直往內院,一見全是空房,急叫家將來問。家將道:“是大公子進去,將人從后門放走了,小的也是剛才知道不久?!蓖蹊I急道“大公子現(xiàn)在何處?!奔覍⒌溃骸按蠊右膊恢ハ?,想是同他們一同走了吧。”此時書僮回來。啼啼哭哭,王鐸急問:“公子可曾回來。”書僮道:“公子送眾人上船后,投江自盡了。小的攔阻不及。只好回來。”王鐸氣急敗壞,打了書僮一記耳光,“還不快滾?!睂φ澈?。“他君臣既已上船,一定是西去宜興與岳飛會合?!闭澈睂ν模骸翱熳?,向各水關傳令。嚴查西去船只,不得放走趙構?!北娙穗x去。

瀟湘三月山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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