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岳飛,牛皋,王貴,張顯,湯懷,鄭懷,岳云,吉青,施全,周青,趙云,梁興,韓世忠,梁紅玉,韓尚德,韓彥直,趙構,李綱,萬俟謝,羅汝楫。金兀術,哈密嗤,金三太子答罕,五太子澤利,同文先郎,烏國龍,烏國虎,雙方諸將
序幕:遠景,黃昏,金兵大營,延綿不斷,遠近炊煙繚繞;遠處大地,一片荒涼。
(1)近景:清晨,玉虛宮外,岳飛登上點將臺,張保臺前大聲宣布:“各路軍將肅立,統制以上將領上臺聽令。”眾將官登臺。岳飛大聲宣布:“本帥奉大宋皇帝圣諭,會合各路兵馬共殲金兵,今已時機成熟,大軍集刻出發,我部各路人馬須互相配合,前呼后應,一舉奪取全勝。”眾軍士舉槍高呼:“維護統一,還我河山。維護統一,還我河山------”
(2)近景:點將臺上。岳飛:“眾將聽令。施全,趙云,梁興,周青聽令,令你等率本部人馬下山從左路殺出,得手后向中營靠攏,不得有誤。”施全等人:“遵命。”岳飛:“吉青,王貴,張顯,湯懷聽令:命你等率本部人馬沖擊右路敵人,得手后向中營靠攏,不得有誤。”吉青、王貴等:“得令。”岳飛:“牛皋,鄭懷,岳云聽令,你等同本帥一道領中路大軍從正中殺入,直搗兀術大營,若遇上鐵華車,不可正面沖撞,只需避開,從側面剿殺推車之敵,若遇埋伏,不可慌張,須知金兵雖眾,卻無險可守,只需膽大心細,定能取勝。”牛皋等:“得令。”岳飛:“張保聽令,你領三千人馬,守住玉虛宮,切不可驚了圣駕,若遇金兵偷襲,速來報我。”張保:“遵命。”岳飛:“大軍出發。”
全景:眾軍舉械高呼:“維護統一,還我河山。維護統一,反對分裂。”眾將下臺,號炮齊發,眾將率軍出發。(背景音樂:滿江紅。)
(3)近景:金軍大營前,岳飛領牛皋,鄭懷,岳云至,大隊宋軍在后,牛皋出馬大喝,“門前金兵聽著,今有我家大元帥在此,快叫你家兀術出來受死。”烏國龍,烏國虎應聲而出,烏國龍大叫道:“牛南蠻,你只會吹牛皮,有本事來試試我這把大刀。”舉大刀來戰牛皋。鄭懷對牛皋道:“大哥,讓我來吧。”舉棍接住烏國龍大戰,岳云見狀,舉雙槌朝烏國虎打去,幾個回合,烏國龍,烏國虎二人不是鄭懷,岳云對手,烏國龍大叫“二弟快退。”轉身敗退。鄭懷,岳云隨后追去。岳飛指揮大軍緊追。
(4)遠景:宋軍對金營全線沖擊,號炮聲,擂鼓聲,喊殺聲不斷。
(5)特寫:A:吉青,施全等與金五王子澤利,同文先郎等金將大戰。B:王貴,張顯,湯懷與金三王子答罕,金花骨都,銀花骨都等金將大戰。C:雙方士兵群斗,時有士兵死傷。
(6)近景:岳飛等追擊烏國龍,烏國虎,二人繼續敗退。岳飛令鄭懷,岳云停止追擊。岳云道:“父帥不必擔心,即使有埋伏也不怕他,我們只要找金兀術廝殺。”牛皋道:“你們不知那鐵華國車勵害。我那高寵賢弟就是被鐵華車害了。”岳飛:“你二人不可太急冒進,待大軍跟上來,一齊并進。切記遇著鐵華車須急避一旁,只可從側面殺推車之人。”岳云:“記住了,父帥放心。”烏國龍二人見岳飛不追,又回轉來挑戰,岳云,鄭懷二人繼續追趕。
(7)金兵中營,金兀術與哈密嗤在高處據守。烏國龍二人敗至,兀術急令:“快放鐵華車。”眾士兵急將鐵華車推出,沿坡直朝宋軍碾來。岳飛急令眾人向兩邊閃開,鄭懷舉棍打翻一名金兵,后面的鐵華車碾過,頓時被碾爛。金兀術見鐵華車軋不著宋軍,急令:“放號炮。”幾聲炮響。金營兩邊喊聲大作,無數金兵從帳后殺出。岳飛急令牛皋、鄭懷向左,自己和岳云向右,領宋軍穩住陣腳,迎戰金兵,兀術見宋軍不亂,急率烏國龍二人殺出。岳飛令牛皋揮軍對陣,自己上前迎住兀術大戰,鄭懷,岳云敵住烏國龍二人。只幾合,岳云一槌朝烏國虎右臂一槌,烏國虎險些落馬,被部救走。岳云不追,上前來助父親。兀術力戰岳飛父子。鄭懷與烏國龍越戰越勇,烏國龍慚慚抵擋不住。且戰且退。牛皋指揮士兵沖殺金兵,一雙锏亂舞,死傷金兵無數,金兵不斷沖擊,牛皋大喝,“孩兒們,殺呀,立功的時候到了。”
特寫:(A)有金將前來戰牛皋,牛皋舉锏亂打,金將倒地;(B)被岳飛在營地會見的幾個士兵奮力沖殺,金兵難敵,宋軍漸占優勢。(C)岳飛父子殺得兀術氣喘吁吁,仍然奮力抵抗,岳云乘兀術與岳飛接招橫馬之空,一槌打去,打中馬后臀,馬一驚,揚蹄急走,兀術險些掉落馬下。金兵見主帥敗去,無心抵抗,烏國龍見狀,避過鄭懷急走,金兵大敗,岳飛率眾急追。
(8)廣角鏡:大地,金兵大亂,馬隊,步兵紛紛敗退,有的慌不擇路,闖進宋軍陣內,被宋軍捉獲,有的在逃跑中被自家馬隊踹死。
(9)近景:烏國龍,烏國虎,哈密嗤等金兵將領追護兀術在亂軍中往北急退。兀術對哈密嗤道:“軍師,你速派傳令官去三王兄和五王弟處通報,令他們齊至江邊會齊。不可走失了人馬。”哈密嗤:“是。”
(10)大江邊,金兀術與眾將、大批金兵抵達,兀術見江中并無戰船接應,著急問軍師:“我叫你命劉豫、曹榮前來,為何不見蹤影。”哈密嗤道:“在下派的急報,諒無大礙。再找找看。”后面宋軍殺聲急烈,兀術急令烏國龍:“你速督促隊伍穩住陣腳,否則大家都沒命了。”烏國龍回馬大喝:“不要亂,不要亂,給我頂住。”眾兵將稍定,一會,經不住宋軍沖殺,又亂起來。
(11)江面上數十艘大船開來,哈密嗤道:“狼主,來了,那是曹榮的船隊。”急上前招呼:“大船快往這邊靠過來。”曹榮指揮船靠攏。金兀術急棄馬上船,金兵將士爭先恐后登船。烏國龍指揮部份金兵死命抵住,牛皋,岳云,鄭懷等宋將大砍大殺,金兵死了一批,又擁上一批。
(12)五王子澤利和同文先郎敗至,烏國龍上前接住:“同文元帥快來幫我,五王爺您快請登船去吧。”同文先郎急指揮本部殘兵與烏國龍一起抵抗宋軍。
(13)施全、趙云等將與岳飛會合,施全報告岳飛:“大元帥,我等取得大勝,金兵雖逞人多,拼死抵抗,乃被我軍趕殺無數。”岳飛大喜,“快一同剿殺金兵,不要跑了兀術。”
(14)金兵拼死抵抗,背水一戰。同文先郎對烏國龍:“我們撤吧。”烏國龍道:“再頂一陣,須等三王爺來了以后方好退得。”二人驅兵力戰。
(15)三王子答罕負傷,在金花骨都,銀花骨都等將護衛下敗至。烏國龍,同文先郎接住,一同掩護答罕后退。吉青等追至,吉青見同文大喝道:“老敗將,來,我們再戰三百合,送你回老家去。”同文見是吉青,策馬急走,眾金兵蜂擁而上,吉青被阻,舉狼牙棒亂打,金兵死傷大片。
(16)答罕與眾將急至,哈密嗤急令一大船攏岸接住登船,大批金兵涉水登船,哈密嗤急令:“開船,快開船。”未能登船的金兵有的攀住船幫,有的抓住船舵,不少掉入江中,大批在岸上被宋軍趕殺。岳飛急對牛皋:“快快傳令,凡是放下武器的都不要殺了。”牛皋大聲道:“眾金兵聽著,大宋岳大元帥有令,凡愿放下武器者,一律不殺。”大批金兵棄械投降,少數金兵乘機沿江東逃。
(17)外景:下午,岳飛與眾將勒馬江邊,牛皋道:“可惜沒有戰船,否則金兀術斷無逃路。”岳飛道:“放心吧,前面早有韓元帥在等著,此功就讓與韓元帥了。”牛皋道;“大哥真是神機妙算。”岳飛令岳云道:“你可領輕兵五千,晝夜兼程去天長關鎮守,一定要趕在金兵之前,阻住他北去之路。
江邊,岳飛與牛皋等騎馬巡視,忽聞江邊傳來打罵、求饒之聲。岳飛道:“走,去看看何人在此吵鬧。”眾人下馬來至水邊,上船。
(18)內景:船上,兩個官員正在令隨從拷打船工。張保上前大叫,何人在此打人,還不過來見過岳大元帥。一邊找條凳子給岳飛坐下。打人者(萬俟謝)停。二官員來到船頭,對岳飛行禮道:“卑職臨安通判萬俟謝,縣丞羅汝楫參見大元帥。”岳飛道:“你二人為何在此,卻又為何事打人。”萬俟謝道:“稟元帥,我們二人奉命從臨安運載糧草五千擔前來,只因金兵阻隔,未能及趕到,叵料糧草被這船家和梢公合伙偷了,故在此追查。”岳飛道:“偷盜軍糧,乃是死罪,速叫船家來問話。”兵士押船家跪下。船家哭哭啼啼道:“小人冤枉啊,小人縱有天大膽量,也不敢盜竊軍糧啊,請大人明鑒。”萬俟謝道:“還想狡辯,快與我拖下去打。”岳飛道:“且慢,你說冤枉,難道這數千擔軍糧自己飛了不成。”船家道:“請元帥問二位大人自然知曉。”萬俟謝道:“分明是你等合伙盜了軍糧,還想抵賴么。”此時,船尾一梢公前來跪地指著萬俟謝道:“元帥,休要聽他胡言,且聽小的說來。只因剛運來時,所有通道都被金人阻隔,我等將船駛入江邊草港內躲避,不想萬俟大人和羅大人商議,將糧草就地買給糧商,讓小的們謊稱被金兵劫去,小的們不答應,二位大人反誣是我等偷了。將我等毒打逼供。”岳飛大怒,問萬俟謝、羅汝輯二人:“可有此事。”二人見事情敗露,懾嚅道:“元帥休要聽他胡說。”岳飛道:“你二人不忠職守,牘職貪污,反而架禍于人,還想抵賴么。來人,將二人拖下去先打四十大板,看他還敢囂張。”二人見無可抵賴,只得招道:“元帥饒命,此糧草實是我等怕被金人劫走,只好出此下策,所買銀兩分文未動,愿意如數交公。請元帥恕罪。”岳飛道:“貪污軍糧,本是死罪,只因汝等非我統屬,著令追回全部贓銀,重責二十軍棍,滾回去讓你上司處罰吧。”二人嗑頭謝過。
(19)外景:大江邊,岳飛等棄船上岸,岳飛對牛皋道:“兄弟,你與眾將在此收拾戰場,整頓隊伍,收管俘虜,令各部在此就地札營造飯。若有張浚,劉琦二位元帥前來聯絡,就請他們就地駐札,收伏流散金兵。我須去請皇上下山,隨大軍一同往金陵進發。”又囑咐牛皋、吉青:“你二人記住,今日不得飲酒,須待我回來后再準你喝。”說完叫張顯,鄭懷一同策馬而去。牛皋道:“打了勝仗酒都不準喝,大哥也太小心了。”吉青道:“我那次就是大哥不在,喝了曹榮那廝送來的酒,誤了大事,還是忍著點吧。”牛皋:“我又沒說要喝,只是覺得太可惜了。”
(20)外景:大江中,曹榮船上,曹榮上前接住兀術行禮:“臣曹榮拜見狼主,末將接應來遲,請狼主恕罪。”兀術問:“汝等為何遲捱,劉豫為何未到。”曹榮道:“稟狼主。小的同劉豫水路趕至金陵,正遇上宋軍總兵宗方占了金陵水道,雙方激戰,擊沉數艘敵艦,才殺退宋軍船隊,駕快船急急趕來,后面還有些船陸續前來。險些誤了狼主大事,請狼主恕罪。”金兀術道:“別說了,你快快率船東去吧。”曹榮:“狼主何不去江北登岸。”兀術道:“江北有韓世忠水軍駐札,我等須盡量避開為好,你可知這附近水域,有何處可以駐得兵船。”曹榮道:“末將聞得此去往東有一處大河灣,名喚黃天蕩,可以停得船只,但不知里面詳細情況。”兀術道:“好,船隊暫時去黃天蕩停靠,一面等齊未到船只,一面收容未上船之將士。”
(21)外景:江北水寨,數百戰船連綿數里。韓世忠帥字大船,韓世忠,梁紅玉與眾將議事。情報官報告:“啟稟元帥,昨日南岸岳大元帥與金兵大戰,殺得金兵大敗,金兀術率部份人馬登上曹榮,杜充的戰船,躲進黃天蕩去了。”韓世忠道:“好,金兀術走進水上迷宮了,這黃天蕩,外面水域寬廣,里面越走越窄,金兀術進了此處,真是天助我也,切不可讓他跑了,待我安排前往黃天蕩作拿兀術。夫人,前次你我到小金山察看地形,在那里正好可見黃天蕩全景,你可率一隊親兵在山上監視金兵動靜,只要金兵一動,即擂鼓揮旗,指揮我軍進退,定可剿滅金兵,水擒兀術。”梁紅玉道;“謹遵元帥將令,我此去,約定以紅旗為號,金兵往東,紅旗指東,金兵往西,紅旗指西。擂鼓則進,鼓停則停,不可有誤。”韓世忠道:“夫人所言甚是,就此執行吧。”又對兩個兒子道:“尚德、彥直聽令,”二人道:“孩兒在。”世忠;“命你二人領快船五十艘,精兵三千,速去封鎖黃天蕩江口,金兵若想出江,只用強弓硬弩射住。我率大隊隨后就到。”二人道:“遵命。”
(22)金兀術大船。曹榮對兀術:“狼主,昨夜至今日上午,又有八十余艘戰船前來,接載了岸上散兵四千余人,現我軍已有戰船二百余艘,上船兵將二萬余人,尚有數萬散兵沿江而下。我軍是北去還是東下,請狼主早作區處,在此久留恐招惹韓世忠水軍來犯。”兀術道:“將軍所慮甚是。既然岸上還有眾多散兵,船隊還是東下,再收些近岸散兵,一齊轉往山東去吧。船隊由你全權指揮,不得有誤。”將令牌交與曹榮,曹榮接過令牌行禮:“遵命。”出帳高舉兀術令牌,對傳令官:“狼主有令,船隊今夜啟航東下,有風張帆,無風搖槳,各船艘公須全力以赴,怠懶者格殺勿論。”傳令官:“得令。”
(23)夜景。大江,月色朦朧。金兵船隊起航,曹榮站領頭船前行。至江口,見一隊船只一字排開,阻住去路。曹榮立于船頭大喊:“何方船只,敢阻大軍去路。”對方船上傳來韓尚德聲音:“本軍系大宋元帥韓世忠麾下,此處系大宋江山,汝系何人,在此叫喊。”曹榮知道遇上對手了,急令:“各船弓箭手上前,沖上前去。”金兵船上弓箭齊發。但因水域限制,多數船不能上前,有的船只想上前被擱淺。韓尚德兄弟二人指揮船只列開陣式,強弓硬弩一齊射出,箭如飛蝗。眾多金兵被射死射傷。金船無法前進。曹榮急入大艙來見兀術:“狼主,江口已被韓世忠水軍攔阻,不知虛實,無法前進。”兀術:“既如此,只能待明日探明情況,再行決斷,可令船只退回。令各船嚴加戒備,防止宋軍偷襲。”曹榮道:“是。”令各船退回。韓尚德并不追趕。
(24)翌日,大江,韓世忠率戰船大隊前進,來至江口,韓尚德、韓彥直來報:“父帥,昨夜,金兵船企圖出江東逃,被孩兒堵住,殺了回去。”韓世忠道:“好,今日我軍殺將進去,看他金兀術往哪里逃。令你二人為前隊,船上插紅色號旗,聽你娘在山上擊鼓揮旗為號,率船隊追殺金兵。”二人:“是。”
(25)韓尚德、韓彥直二船并行,領船隊向前。接近金兵船隊,雙方船只對峙。韓尚德大喝:“金兵船上聽著,這黃天蕩乃是一條死道,沒有出路,叫金兀術快快投降吧。”曹榮出立船頭道:“你是何人,敢直呼狼主名諱。難道你不怕死么。”韓尚德道:“我乃大宋元帥韓世忠之子,敕封平虜將軍韓尚德是也,聽你一口中原口音,敢莫就是那放走劉豫,甘當金人走狗的曹榮么。”曹榮道:“本帥名諱也是你能叫的么,還不快叫你父韓世忠來見我。”韓彥直大怒道:“你一條搖尾之狗,有何面目見大宋元帥。看箭吧。”一箭射去,曹榮急避,已被射中頭盔,落于地下。眾兵急用盾牌護住。雙方船上放箭。韓彥直又一箭射去,將曹榮指船上帥旗射落。
梁紅玉在金山頂上,見射下金兵帥旗,緊急擂鼓。
韓世忠急揮大船前進,多船并進,
眾多弩弓手輪番射箭,金兵多不識水性,在船只晃動下射箭毫無目的,在宋軍強力射殺下,死傷不少。(特寫:A,金兵中箭慘叫倒下;B,中箭金兵掉落水中。)
(26)外景:金兵船上,曹榮急報兀術:“狼主,宋軍韓世忠父子率大隊水軍來犯,我軍死傷不少。”兀術問:“此處可否登岸?”曹榮道:“此處四面皆水,且周邊水淺,大船無法靠岸。”兀術:“速加派弩弓手加強前隊船只,頂住宋軍攻勢,令后隊改為前隊,往東尋路出江。”金兀術大船后退。
(27)韓世忠船上,世忠見金兵加兵,雙方相持,急令一家將,“你速派水鬼隊前往。”眾水手中含芒管潛入水中。潛至金兵船下,用鐵鑿鑿金兵船底。
(28)金兵大船冒水,搖晃下沉,一金兵急報軍官:“將軍,不好了,大船被宋兵鑿穿,船艙冒水了。”金兵一團慌亂,無力抵抗。宋兵前船靠近。韓尚德、韓彥直躍至金兵船上,亂砍亂殺,(特寫:)多艘金船上廝殺,金兵逃避不及,有死有傷,有的跳水逃命。金兵船隊急退。
(29)梁紅玉擂鼓,令軍士揮令旗向東。
(30)韓尚德、韓彥直遙望金山紅旗,回至本船,從將要沉沒的金軍船繞過,急追上去。
(31)韓尚德、韓彥直率快船急追,追上金軍后隊,箭弩齊發,金兵邊射邊退。水路慚窄。
(32)曹榮進兀術船艙:“狼主,我對此間水道都不甚熟悉,船隊不宜盲目冒進,須另想良策才是。”兀術道:“杜充何在。”杜充道:“末將在。”兀術:“昨日你說這里面極寬,可以駐札,里面究竟如何。”杜充道:“末將也是在圖輿上看到,按圖輿所載,此去向東三十里有一老鸛河,可以通得大江,再往北進入巢湖就是天堂縣境了。”兀術道:“既如此,船隊向老鸛河去吧。”
(33)金兵探子搖小船來報;“啟稟狼主,前面老鸛河河道淤塞,大船無法通過。有些船只已經擱淺。”金兀術:“速去打探,可否還有其他出口。”
又有后隊探子來報:“狼主,宋軍大船緊緊追殺,不少船只人被殺了,船被掄去。”兀術:“知道了。”對眾將:“這樣下去,終非了局,各位有何良策”曹榮道:“狼主,據臣觀察,這黃天蕩雖然天水茫茫,但除主道外,多是淺水,為防阻止宋軍來攻,只有丟棄幾艘大船,沉于水底,宋軍船只自然被阻。我等再想辦法脫離。”哈密嗤道:“此計雖好,但也阻住了自己的去路了。”兀術道:“事已至此,決不可能從來路返回了,就命后隊安排弓弩手射住,艙內派人加速鑿船。阻住宋軍追路。”曹榮道:“遵命。”兀術又道:“記住,一定要安排船只將沉船上的將士帶回。”曹榮:“是。”
(34)韓尚德、韓彥直追殺金船,幾艘金船停住一字擺開,船上集中兵力輪番射箭,宋船只得停止前,與金船對射。
(35)金船慚慚下沉,船上金兵分批登后面接應船只離去。韓尚德令軍士駕船急追。船至金軍沉船前被阻。軍士報道“將軍,前面水道被沉船阻住,大船無法通過。”韓尚德著急。來至后船報告韓世忠。韓世忠道:“吾兒不必著急,這黃天蕩寬數千畝,原有一條通道貫通,現東面出口早被淤泥阻塞,船只不能通行,金兵不知底細,已經進入死道。我等只須把住此口,防備金兵偷襲,管叫那金兀術無路可走,自然拱手來降。”
(36)韓世忠大船:前哨官來報:“元帥,今有金兀術派來求和使者,請求晉見。”韓世忠道:“叫他進來。”金邦來使入,對韓世忠行禮道:“末將參見韓大元帥。我家狼主多拜上大元帥,我軍此次受挫,失屬意外,現今兵陷黃天蕩,我方愿意奉送黃金五千兩,良馬五百匹,請大元帥念兩狼關我軍并未為難元帥之情,放開一條水路,讓我軍退回江北去,不再來犯。”韓世忠笑道:“兩國交兵,并非個人恩怨,狼主在兩狼關,是有手下留情之義,但今日各為其主,豈可私相授受。你回去告訴你家狼主,是戰是降,由他自定,本帥這里沒有么私情可講。”
(37)外景:黃天蕩黃昏。金兀術大船。金兀術與哈密嗤、曹榮、杜充等商議,兀術道:“現在前面水道被韓世忠擋住,老鸛河又被淤泥堵塞,韓世忠必然認定我軍已入陷絕境。各位有何辦法,可以脫得此險?”杜充道:“狼主,既然這老鸛河過去可以通船,從圖輿上看,此道大約只不過三十來里長,我們何不設法打通此道,脫此險境。”兀術道:“此議正合我意。本王就命你為指揮,命各路人馬,分段負責,輪班上陣,不準停歇,務須連夜掘通老鸛河水道。明晨天亮前離開這個鬼地方。”杜充:“得令。”兀術道:“慢,”又對哈密嗤道:“軍師,還須你一同前去,對將士陳明利害,是死是活,在此一舉,不管將軍士卒,都要舍命苦干,若有消極抵觸者,格殺勿論。”二人道:“遵命。”退出。兀術又對一親將布置:“你去后隊我軍與韓世忠對陣的船上,傳我密令,布置船上軍士點亮燈籠,加強巡邏,不可走露了半點風聲。”
(38)深夜,金兀術秉燭夜坐,不斷派人探聽挖河情況,天近黎明,杜充滿身泥淤來報:“狼主,托您的洪福,老鸛河水道已通,我已命前隊開始前面探路,大隊即可出發。”兀術大喜,從坐位站起,踱步一圈后,對杜充道:“你一夜辛苦了,就在我塌上休息吧。”轉身對哈密蚩道:“軍師,速傳令各軍,按船編號,迅速撤離,不許高聲喧嘩,不許爭先恐后,定要機密行事。”哈密道:“得令。”兀術道:“還有,后面與宋軍對面之船,不必撤退,軍士悄悄撤離,船上仍點著燈火,安些假人立于船頭,迷惑宋軍。”哈密蚩道:“臣明白。”
(39)外景:天明,大霧,韓尚德,韓彥直到前船巡視,蒙朧中見金兵船上燈尚未沒,船頭士兵站立。韓尚德道:“此番金兵陷入絕境,真是自取滅亡,我軍又可立一大功了。”彥直道:“我等還須加強戒備,嚴防敵人又玩出什么新花招來。”尚德道:“我倆一夜未曾歇息,你去歇息一會吧。”彥直道:“哥哥,你去歇會兒吧。這里由我守著。沒事的。”尚德道:“不如我二人諸去休息一會。”吩咐副將:“派出得力崗哨,有事立刻報告。”二人入艙。
(40)外景。天大明,濃霧逐漸收去。宋軍副將發現金兵船上燈籠未熄,船頭所站之兵一動不動。大驚,急報韓尚德:“小將軍,金兵船上十分可疑,好像全是空船。”尚德、彥直二人急起,出艙一看,彥直張弓搭箭,朝一哨兵射去,毫無動靜。二人急駕小舟靠近,彥直一躍登上敵船,舉槍一挑,發現競是假人,艙內空無一人。二人急往艙后一看,只見江水茫茫,不見金船蹤影,韓尚德跺腳道:“這金兵難道都飛上天去了么。”對彥直道:“弟弟,你速去報知父帥,我領快船前去打探金兵去向。”
(41)近景:金兵棄船。韓世忠,梁紅玉隨韓彥直登船。世忠至艙后察看,天水茫茫。對紅玉道:“莫非金兀術打通了老鸛河水道,連夜逃脫?真是不可思議。”
稍傾,韓尚德駕小舟來報:“父帥,金兵連夜掘通老鸛河水道,已經遁逃了,只怪孩兒失職,未曾覺察金兵鬼計,請父帥治罪。”世忠道:“起來吧,不單是你有過,本帥也有不可推卸之罪啊。傳令收兵吧。”
(42)外景:黃昏,天長關。岳云與原守關將領巡城,岳云問:“我們派出去的探哨可有消息,也不知兀術敗軍是否必經此地。”守將道:“公子放心,兀術若欲北去,必不敢東去,此處是他必經之地,估計應在這一兩日內,定可到此。”岳云道:“煩將再派些探哨,絕不能放跑了金兀術。”守將道;“在下已加派了三班探哨出去,要求他們輪翻回來報告情況。”
一探馬急馳入關,口喊“報”,至岳云與守將前半跪:“報告將軍,金兵大隊船只正從江口往湖內駛來,前隊離此只有二十余里水路了。”岳云道:“好,”轉身對親將道:“速令各隊飽餐集合,準備廝殺。”親將道:“是。”岳飛又對守關將道:“煩貴部派些熟悉地形的兵將幫助我擒拿兀術,另外派些人馬去湖邊,待敵軍登岸后,即將船只撐開,截斷金兵后路。”眾將分頭準備。
(43)外景:金岳船隊在湖水中行進,兀術大船內,曹榮入報:“狼主,現已進巢湖,后面并無敵船追來,我等大隊人馬在此即可登岸北上,狼主還有何安排。”兀術道:“這里登岸是什么地方。”道:“此地有個天長關,是北去必經之道。”兀術道:“此地可有宋軍把守。”曹榮道;“此地接近淮河,大股宋軍早已南去,即使有也只是些守關兵馬,我軍可以趁夜繞小道過去,往北三十余里就是末將控制之地了。”兀術道:“好,領各部迅速作好登陸準備,于今夜子時分多路北去,不必驚動百姓。”
(44)夜景:夜色昏暗,岳云領兵出關,于一隘口設伏。半夜時分,金兀術與哈密蚩、曹榮領親兵過來。金兀術忽然哈哈大笑,哈密蚩急問:“狼主為何發笑。”兀術道:“我笑宋軍枉有許多兵將,卻只有岳飛,韓世忠能打仗,若在此關安排一名虎將,我等定難脫險矣。”話未落音,忽聽炮聲震耳,火把照得山谷通亮,眾軍將吶喊:“不要走了兀術,不要走了兀術。”火光中沖出岳云,一對大槌逢人被打,直朝兀術中軍沖來,昏暗中,先鋒同文先郎上前喝道:“來者何人,敢阻大軍去路。”岳云道:“我乃大宋御前統制岳云,在此等候多時了。快快交出金兀術來,饒你不死。”同文先郎大怒,舉大刀來戰岳云,幾個回合,敗下陣來,烏國龍,烏國虎二人拼死抵住,同文急與曹榮等護住兀術繞道,由于山路狹窄,金兵眾多,行走不動。有的欲退回船上,早被守關宋軍截住退路,無船可登。不少掉于水中淹死。
岳云幾個回合打敗烏家二將,直朝兀術追來,同文先郎吩咐副將高大寶道:“你速去與狼主換了袍服,拿狼主兵器前來迎戰,掩護狼主突圍,你若捐驅,我保你封候,兒子世襲。”大寶急中道:“末將領命。”急去。
同文先郎上前繼續來戰岳云,烏國龍,烏國虎二人回過來,又圍住岳云廝殺,戰斗十分激烈。
火光中,高大保一身統帥服裝,殺上來大喝道:“小南蠻,自古道,窮冠勿追,你今既把我逼上絕路,我同你決一死戰吧,眾將讓開。”舉大刀來戰岳云,同文等三人退出。岳云接住金兀術大戰,只幾個回合,將兀術大刀頂開,順勢一手將兀術攔腰抱了過來,拋于地上,令兵士“嚴加捆綁,鳴金收兵。”
天急微明,金兀術與同文先郎等諸將領殘兵行進,兀術對同文先郎和哈密蚩道:“著令封高大保為忠勇王,重賞妻兒,兒子長大后世襲王位。”哈密蚩道:“遵命。”
(45)岳飛大營,中軍入報:“啟稟大元帥,小將軍從天長關回來,擒得金兀術來了。”岳飛大喜:“速傳他進來。”岳云入帳,兩個軍士押著高大保隨后。岳云上前:“稟父帥,兒已擒得金兀術在此,特來交令。”岳飛一看,大怒道:“這那里是什么金兀術,你是何人,敢替金兀術來送死么。”高大保道:“我乃大金國掃南大元帥帳前副元帥高大寶是也,只因狼主待將士如親人,情愿替他代死,你要殺要剮,隨你便。”岳飛大怒:“還不快與我押下去。”軍士押去。
岳飛轉對岳云:“你來牛頭山已近一月,豈不認識金兀術,如此不用心計,竟將兀術放走,罪在不赦。來人,將岳云推出去砍了。”牛皋等急上前道:“元帥,此乃金兵詭計多端,岳云雖來此一個月,數次擊敗金兵,卻并未見過金兀術,請恕岳云之過。”岳飛道:“兩軍對敵,放走敵軍主帥,此罪斷不可赦,各位不必多說。與我推了出去。”軍士只得推岳云出營。牛皋悄悄扯張保退出。
(46)外景:營外,牛皋對張保道:“你快去請李太師來。我在這里守住暫緩行刑。”
此時,韓世忠與尚德、彥直騎馬至,與被押的岳云相遇。。彥直見岳云被綁,急下馬問道:“哥哥,這是為何。”岳云道:“只因違返軍紀,父帥要斬我以振綱紀。”牛見韓世忠急道:“韓大元帥,你來得正好,快入帳去,救救我這侄兒。”韓世忠下馬:“牛將軍,小將軍所犯何罪。”牛皋道:“只因金兵狡猾,公子抓了個假兀術回來,我家元帥大怒,一定要斬了公子。太可惜了。”韓世忠道:“這可同我犯一同一個錯,只怕我說不動的,你何不快去找老太師來。”牛皋道:“已叫張保去,尚未回音。”韓世忠道:“你且在此守住,讓刀斧手不要動刑。”我先入內去見大元帥。
(47)內景:岳飛大帳,門衛報道:“韓世忠韓大元帥到。”岳飛急起相迎道:“不知韓大元帥駕到,有失遠迎。”韓世忠道:“大元帥請了,我今帶兩個小兒是專程前來請罪的。”岳飛道:“大元帥在黃天蕩大敗金兵,功不可滅,卻何出此言。”韓世忠笑道:“在下軍報中已經報請朝遷治罪,只因我和兒子剿防不力,讓金兵連夜掘通老鸛河跑了,連一個假兀術都未抓到。怎說無罪。”岳飛笑道;“大元帥乃朝廷倚重的重臣,即算有罪,也須皇上旨意,休得取笑。犬子卻是犯了我的軍法,韓大元帥休要為他說情。”韓世忠笑道:“我何曾為令郎說情,只是朝廷正當用人之際,聞得賢侄幾次殺敗金兵,幾個回合殺了金彈子,金兵聞之喪膽,此等驍將,大元帥可不能因過于苛求自己而損了國家棟梁啊。”岳飛聞言,若有所思,正猶豫中,門官又報:“李太師駕到。”岳飛,韓世忠起身迎接。迎接李綱入內上坐。岳飛、韓世忠二人上前:“參見太師。”李綱笑道:“二位元帥快快請坐。”對岳飛:“此番我軍大勝金兵,皇上正欲嘉獎各位有功之臣,聽說你又要斬殺大將,可有此事。”岳飛道:“只因犬子岳云抓了個假兀術,放走了真兀術,有違軍令,故須正法。”李綱道:“這金兀術乃金軍統帥,手下自然有很多敢于替死的猛士,岳云原本就不認識兀術,一時真假不辨,也在所難免,我已經請得皇上圣意,赦免岳云,速速放回吧。”岳飛道:“謝圣上隆恩,謝太師恩典,這次便宜了他,下次必當重治。”韓世忠笑道:“岳元帥嚴于律己,全軍咸服,令人敬佩。”對一旁的尚德、彥直道:“汝二人當謹記此例,軍中是只有紀律,無有私情的。”二人道:“孩兒知道了。”
李綱轉對岳飛、韓世忠道:“皇上已欽定明日起駕返回金陵,沿途仍由岳元帥隨駕。韓元帥夫妻父子全家和各路元帥勤奮王有功,都另有加封,乃各回原地駐防。朝廷文書已經發出,韓元帥大戰黃天蕩,雖被兀術逃走,并非人為,亦屬有功,其余概不追究,二位可隨老夫前去面圣,明日分頭行動吧。”二人陪李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