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穿堂里,只有奕湘家里的燈光還亮著。
奕湘坐在媽媽的旁邊,安靜的聽著媽媽平靜而悲傷的呼吸聲。
奕湘知道無論自己的爸爸和媽媽有沒有離婚,爸爸都是愛這個家的。
夜幽深在寂寥的洞穴里。
外面仍舊是小雨沙沙的聲響。
客廳里,奕湘媽終于開了口,“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爸和我離婚就是為了不拖累我們,他負了那么多的債務,他一個人怎么能承受的了,奕湘,你爸從來都是愛我們的,他只是從來不說,公司倒閉了,欠了那么多的錢,他想一個承擔,所以他才狠下心來要離婚,他心里也不好受,我真傻,當初應該站在你爸爸的身邊,雖然我幫不了什么,至少,他不會一個人這么的孤單。”
奕湘媽斷斷續續的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有像是在對奕湘說。
“媽……”奕湘輕叫了一聲,眼淚流了出來。
不知道是因為夜深空氣里溫度下降的原因,還是空洞洞的心里窺進了寒風,奕湘感覺整個身體莫名顫抖起來。她縮倦在沙發上,緊緊地靠在媽媽的身體上,才感到從媽媽身上傳來一點溫度。
慢慢蘇醒的城市,霧水被早上東方的曙白,照的氤氳一片,把城市籠罩起來,看起來所以的事物顯得那么的不真實。
楊怡的手機亮了起來,謙城發來的短信。
“我后天走。”
簡單的四個字,楊怡的心一沉,落進無底的深淵,呼嘯急速下沉,巨大的寒風,將整個心冷卻的一點余熱都沒有。
從前所有的堅強,瞬間毀滅。
楊怡濕潤潤的眼睛,盯著天花板的一個角落,一動也不動,眼角不斷的流出眼淚,白色的LV枕巾濕了一片。
她所有堅強的外表,看起來是那么的堅不可摧,可當她真正要面對不可躲避的現實問題時,她看似堅硬的外殼,不堪一擊,瞬間灰飛煙滅。
而閔燕一早就去學校了,連招呼都沒有和楊怡打。
上午晨訓完以后,左安和呂倩一起逃了課。出了校門,呂倩伸出纖細的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和左安一起上了車。
呂倩對司機說:“去協和醫院。”
車子很到了醫院的門口,兩個女生下了車。
呂倩開始羞怯起來,說:“好害羞……人家不敢進去……”
左安罵了一聲‘我靠’,說:“你害羞!你要是害羞,估計就沒有處女了?”
“左安你怎么能這樣說呢?人家好歹也是女生?”呂倩扭捏著碎步,然后大步的向醫院里走去。
左安灰頭土臉的跟在呂倩的身后,也走了進去。
醫生給呂倩做好檢查后,對呂倩說沒什么大事情。
而卻呂倩認真的問醫生,說:“我為什么月經會晚了這么多天?”
左安看呂倩無知的表情,頓時覺得她的那張白凈的臉就是欠抽。
醫生憂郁的眼神看著呂倩那張疑惑的臉,說:“是因為你之前的生活作息時間和飲食時間不規則造成的,以后要注意。”
呂倩松了口氣拍拍胸脯說:“哦,原來是這么回事,我差點真懷疑這和于秋澤上床有關了。”
醫生聽完呂倩說的話,兩眼一黑,快要暈厥了過去。
而左安立刻用手遮住臉,逃出了醫院。
呂倩從醫院里走了出來,她看到左安上了一輛出租車。她心里在說:不管怎樣,他還是喜歡你。
其實呂倩和于秋澤并沒有真正的上床,因為再蠢,她也知道無論什么東西,干凈的身體是一個女生最好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