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的天氣一直很穩定,大多是艷陽高照,盡管如此,我的小麥膚色還是有變白了些,因為除了上課時間我大多數都是待在宿舍繼續我的《童話》。而且我本人是不贊成在氣溫19攝氏度時游泳的。
最近小藝和田田都有了男朋友,而文榮也時不時往江寒那邊跑,說不上什么感覺,就是無聊了很多。
而易南偶爾會發信息過來,但每次內容都很少,這讓我很不習慣,說真的我有事候真搞不懂他的脾氣。
這幾天來一直心神不寧,隱隱約約預感到會有什么事發生,說不出的莫名的心慌。
果然這種感覺在一陣班得瑞的snowdreams鈴聲里得到了驗證。
“莎莎,那天若林是不是去找你?”
“是啊,怎么了?”
“你都對她說了什么,害她哭成這樣。”
于銘的話讓我感覺像是被人狠抽了個嘴巴,生痛而憤怒。我果斷的把電話掛掉,因為我必需先把目前積蓄的憤怒通過在陽臺上大叫一聲消化掉我才能保持理智的跟他說話。
十分鐘后,我撥通了那個如今漸漸眼熟的號碼。
“你們現在在哪里?”
“藝吧。”
從感性的角度上講,我不算是一個做事沖動的人,所以當我趕到藝吧的時候我并沒有揪著白若林的衣領問她為什么惡人先告狀。
我本想跟于銘說點什么的,但張開嘴巴的時候腦子卻是一片空白,面對于銘質問的眼神我覺得我最后僅剩的自制能力都消失無蹤。
“莎莎,你都跟她說什么了。”
“難道有話不能好好說一定要破口大罵嗎?”
“若林她什么都不懂,別那樣子對她好嗎?”
……
如果我是第一天認識白若林,我也會為她此時痛徹心扉的哭聲而感到心疼,如果我是第一天認識于銘,我會拼命對他解釋讓他知道根本不是這回事。
可是不是。
那些雜亂的章節在我腦袋里胡亂拍打,像是蓄意吞噬我的腦細胞的怪物。更可笑的是,我竟然為于銘剛剛的話感到心痛?
“于銘你愛怎樣想就怎樣想,我無所謂。你就把我當成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人好了。”
我竟然會笨到自己跑來藝吧讓他們這樣羞辱卻不得反抗,突然好想狠狠抽自己兩個耳光,讓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么沒出息。
今天的海風像是逆著方向吹刮這個躁動不安的城市,第一次感到逆風而跑是那么別扭的一件事,在這個偌大的城市里我渺小得就像一粒沙子,誰也不懂我的喜怒哀樂,還有滿肚子的委屈。
一次又一次把弄著手機通訊錄里面易南的號碼,最后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把這口氣硬生生吞下去。
我想我必需學會適應沒人任何人庇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