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和徐婷婷的訂婚儀式極盡奢華,是在郊外舉行的,我雖然是和文榮這個大美女一起來的,但在形形色色的人影里我們顯得那么微不足道。這些人大多著裝禮服,說話走路也都很有講究,想必是易南父親在商場上的一些親戚朋友之類,其中還有幾個和我們差不多年齡的,也都穿得很講究,幾個人手里拿著紅酒在一邊小聲交談這什么。
訂婚儀式的排場雖然不大,但卻布置得很精致,入口是一個小環(huán)型門,上面布滿了玫瑰,再進去是兩排的樂隊,紳士般的樂手把小提琴優(yōu)雅的放在肩上,彈奏出一首首歡快的曲子,而再往里走則是這場宴會最為重要的,一個圓形小小的臺子,周圍放著一圈圈的椅子,想必這是情侶最渴望也最向往的地方,這么有創(chuàng)意我想應(yīng)該是徐婷婷想出來的。在小圓臺的不遠處設(shè)著一條條的長桌,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有面包,牛排,烤鴨,醬蝦,雞柳……
我要感謝前幾個小時前文榮軟磨硬泡的把她的白色小禮服塞到我身上,要不然現(xiàn)在很有可能被誤認為服務(wù)員。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卻始終不見易南和徐婷婷,而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卻也不以為然,他們似乎都不像是來看這對未婚新郎新娘的,都像是沖著易南他父親而來,個個找著機會和他攀談。
“文榮,你說他們怎么還不出來?”
“不管,先吃飽再說,我可是餓著肚子陪你過來的。”
文榮擠過一個胖胖的貴婦,把所剩不多的雞柳都夾到自己的盤子里頭。
“我吃不下,陪我說說話吧。”
我把文榮拉到不遠處的小噴泉旁邊,而喧囂聲也漸漸小了。
“文榮,我今天是不是不應(yīng)該來啊?”
文榮從包包里拿出面巾紙,一邊小心翼翼的擦拭嘴角殘余的油垢,一邊鄭重其事的問我,“你不想他和徐婷婷在一起?”
“我覺得,易南是不會輕易就喜歡上一個女孩子,更何況還到達談婚論嫁的地步。”
“或許是他父母逼著呢。”
“也不太可能,易南從小叛逆。”
噴泉周圍有個低低的大理石沿,我們就坐在那個石巖上,看不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
“莎莎,你若是易南的好朋友,就不要去阻止他的婚事。”
“為什么?”
“我想,易南一直以來是喜歡你的,可是,你愛他嗎?”
我轉(zhuǎn)過頭去看了文榮一眼,然后回答她,“青梅竹馬,那叫愛嗎?”
“所以呢,你不喜歡他,他現(xiàn)在暫且能放下你去考慮別的女孩,已經(jīng)是一件好事了。”
“好事嗎?恐怕委屈了婷婷。”
“拜托了,你就別瞎想了。”
“好吧。”
我翹著腳看著訂婚儀式上的人群和布置,不禁產(chǎn)生一種錯覺,我想文榮也是,是一種,關(guān)于青春稍縱即逝的錯覺。
人群似乎換了一種陣勢,是易南和徐婷婷來了,掌聲和歡呼聲頓時熱切的響了起來。
“要不要走近去看看。”
“算了,就在這兒。”
他們走到小圓形臺上,具體說什么聽不清楚,只看到兩個白色身影相擁在一起。臺下的歡呼聲越來越熱切。
“走吧,文榮。”
“不去祝福一下么?”
“算了,來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