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軍營中一天歡悅歌舞,到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魏伊書從午時開始被人打扮,換上喜服,一身大紅錦袍,鳳冠霞帔。眉若遠山黛色清,眸如甘泉醉人情。臉色微紅,唇若櫻果,似喜非喜,似嗔非嗔,顧盼含情。但這只是打扮出來的模樣,自己曾在現代的時候,看那些古裝劇或者小說,就早想過自己有一天也這樣子嫁與他人,該是多開心啊。她覺得這比什么婚紗禮服更美,更動人。畢竟中國五千年的底蘊,那些外國人弄得再先進也是無法比擬的,可如今真到此時,自己到不知道開心了。娶自己之人是如此心懷叵測,婚姻竟是如此不純凈,利用與被利用是如此明了。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魏伊書怎么能開心的起來呢?
“呵呵,正王妃就是正王妃啊,嗞嗞嗞,看著正紅色就是比我這次紅美多了。”帳子里突然來了一個也穿著喜服的女子,面容美則美,只是更多了幾分妖嬈之氣。
“你是誰?”魏伊書問道。
“我?哈哈。”女子邊笑著,便繞著走到魏伊書近前,“你記住!我叫南霜。是冷若冰霜的霜!”
魏伊書感到她按在自己肩頭的手傳來一絲絲寒氣,不覺一震。
“今日我與你一同嫁與王爺,只不過你是正妃,我是側妃。但是你記住了,我南霜是不會甘心做一個妾室的。”
女子說完轉身將離開,可到了門口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說道:“哦,對了。昨晚王爺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好像說過你,不過似乎也不是什么好話,就不跟你提了。”
留魏伊書一個人呆坐在帳子里。那種感覺是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從前自己曾無數次地憎恨小三的存在,可是如今在司徒玄幽那里,自己似乎才是第三者,而這個側妃,想必就是昨夜侍寢的那位了,而自己到底算什么呢?
一日歡歌結束,司徒玄幽佯裝喝醉,被人送進新房,也就是自己原本的帳子里。等來送他的下人走了之后,他依舊裝醉,倒在床上,魏伊書一聲沒吭,只是往床頭挪了挪,給司徒玄幽留出一些躺下的空間。
司徒玄幽不敢真的醒過來,因為他不知道怎么面對魏伊書,以前的事還沒解決,皇上如此的籌謀,魏伊書一定恨死自己了,而如今又多了個什么側妃,這讓自己怎么交代呢?特別是昨夜,自己。唉!真是糊涂啊!
司徒玄幽微睜開一只眼,偷偷看看魏伊書一就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最后實在受不了了,便自己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喝。誰知魏伊書還是沒有聲音的挪回了原來的位置。司徒玄幽在那里遲疑很久,最終還是走過去一下子掀開了蓋頭。
這!燭下美女,月下郎君。這打扮后的魏伊書,竟是如此!在燭光掩映之中,暈紅的臉蛋,含情的雙眸,挺翹的鼻梁,櫻唇微合。司徒玄幽呆愣愣地,看了好久好久。
明明剛剛只是裝醉的,可現在真的有幾分真醉了,在酒精的催促下,司徒玄幽覺得渾身發熱,喉嚨干燥,心中的大火似乎就要燒出來了。
司徒玄幽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甩手扔了蓋頭,說道:“王妃,請先歇息吧。本王出去片刻。”說完,轉身出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