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西提便醒過來,愛伊達靠在躺椅上也醒著。
“祭司說你該今天晚上才醒的。”
“我不能誤了船,快,今天要回底比斯。”他坐起身。
“我看你還是躺下繼續睡吧,法老的船隊剛剛出發。”
他掀被想下床,又覺得十分無力。是什么樣的藥會有這么強的作用,除了正餐他并沒有吃任何別的東西。“尤普特呢?”
“跟王一起回去了!我一直被人監視,現在你來了我仍然被監視。”他一定知道她在指什么,他的副官沒有理由被帶走,除非是有人故意要這么安排。
“法老怎么說?”
“因為祭司說你只是太累,法老要你休息幾天再回去。”看他沉默半天她又說,“你聞的時間太長了,可能對你的傷害不是這一時。”
“你指什么?”
“你的病,我看并不像你身體不好的緣故。而是你聞了不該聞的東西。”經她這么一提醒,西提倒想起前段時間桌案上常擺的香膏,是大祭司派人送來,說可以提神的。雖然這么想,他可不好意思問愛伊達是如何知道。
“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呆著。”西提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懊惱,他被人暗算了。但是對方沒有辦法殺掉他只能把他留在這里,為什么要把他留下?那個將他留下的人一定還在附近觀察著他。
愛伊達沒說話,接下來她該干什么呢?如果形勢對西提不利是否也意味著對自己不利?不,她要活著,經歷過一次死亡的威脅,愛伊達撫上手腕的傷疤,她不想再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只有活著才能去改變自己的命運。她必須去幫助他,為了使自己不受更大的威脅。她要理清這千頭萬緒,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樣處世,陷入是非圈子不要指望別人來救,或許到了緊要關頭誰也幫不了誰。她慢慢退出來去主婦的房間。吉雅正守在烏塞爾瑪拉的身邊。
“吉雅,我記得你常跟我提起一個跟你很要好的男孩子。”
“是的,夫人有什么吩咐?”她站起身。
“他可靠嗎?”
“是的,他和我是同鄉,我們一起來到這里。”
“讓他給我物色個人,身型最好和指揮官很像。明白嗎?帶來的時候不要讓別人看到。”
“哦,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的。”吉雅跑出去。
天黑盡了才見她指揮了兩個搬運工抬著個大箱子繞進院子,“夫人,我們把人找來了。”
愛伊達仔細打量那個躺在箱子里的人,從背面看確實很像西提,她讓吉雅去請西提過來。西提不知道她怎么讀出自己的心思,這正是他想要的。
“你馬上走,很快能到達底比斯。”她動手把西提身上那些多余的佩飾都摘了下來,又去脫那家伙的衣服給他換上。
“你能看住他嗎?”西提很懷疑。
“我一定會看住他,因為這不僅僅關系到你。”
西提拔出匕首,“讓我割下他的舌頭。”
“不要這樣……”
“如果他說出去了你想過你的后果嗎?沒有人可以保護你。每個人都只會針對你。”
“可你的敵人并不是王啊,這些暗中監視的人也許是另一個派來的。只要他們相信你還在這里他們的目標就是你,只是你而已。我是無關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