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吧!”奧魯斯穿衣起身的時候說。
弗麗塔很意外的看著他黑暗中模糊的身影,”為什么這樣說?”
“他只是在利用你,也許會給你些錯誤的消息。”
“穆瓦塔爾目前知道我的身份嗎?”她問。
“他還不知道,可這是遲早的事。你為你母親做的已經夠多了,還是為自己打算一下吧。”
“為什么突然跟我說這個?”弗麗塔很鎮定的問。
“我知道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樣,你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他撫摩著弗麗塔的頭摸到她脖子上的飾物,“把這個送給我好嗎?”
“要就拿去吧。”她很爽快的從脖子上解了下來,”在我印象里,你不是這樣的人。”她用略有些嘲弄的口吻說道。
奧魯斯只笑沒說話,他不會告訴任何人他心里的這個秘密,這是二十年前定下的密約,他和他心上人之間的。“我不能為你做什么事情,我們這一生既然有過交點我也不能見死不救。相信我的話就快走吧。”他打開門放進一絲強光,但轉瞬又把黑暗留在了這里。弗麗塔坐在床上沒有動,她仔細揣摩他的話。雖然奧魯斯不算她什么盟友,但是要她離開這里想必是有道理的,她待的時間是久了些。可是依照母親的意思,除非戰爭結束,照目前的情形看這不是一時能解決的。那么她回去母親肯定不依,要是不回去……弗麗塔仰身倒下。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去找凱依吧!自從知道愛伊達落海失蹤的消息后她高興了好久,以為這樣凱依就再沒什么指望了。對,她可以去和凱依在一起。只要她秘密的回國,母親是找不到她的。她也不想再回到那個沒有生氣的家里,不,那是個墳墓。
奧魯斯站在平臺上看著落日,他絲毫不覺得手中因為過度用里捏弗麗塔的項鏈而出血。看見這個項鏈的第一眼他的心頭就猛的震動,上面的花兒是她最愛的那種。奧魯斯知道自己已經過了幻想的年紀。可是塵封的記憶被這朵美麗的小花喚醒,但是他不得不強忍下心頭的感慨。這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她了。暗淡的光線照在他身上使他看上去只像個陰影,再多的不甘心都漸漸沉入黑暗里。“大人,城主在等您一起用晚膳。”
他把手中的項鏈隨手丟給侍從。“把這個收好不要讓別人看見。”他一邊往大廳走一邊吩咐。“有沒有什么新的消息?”
“暫時還沒有。”侍從恭順的說。
“塞浦路斯的使者們都在嗎?”
“是的,他們都在。”
奧魯斯覺得意外,這些人怎么一點警覺心理都沒有。畢竟在這個腓尼赫人的城邦里什么樣的人都有,也就是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發生的。他剛走進大廳就聽到里面的大笑聲。”奧魯斯你錯過了一個很有趣的笑話,我真是沒聽過比這更有趣的事了。”城主大聲說,幾個使者和城里的大臣都望向他這邊。
“我倒不覺得遺憾。”他說“我也有很多的笑話,都是從一些流浪的商人們那里聽來的。最有趣的是一個國王的妻子,哦——那個女人是善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