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向愛伊達打聽那個女祭司下落的時候她只好說“她覺得是神給了她某種提示,引導她起向更高的境界,一種我無法全然領會甚至不可觸摸的境界。”
“你這次是前往愛琴海進行祭祀儀式嗎?”
“我在這里將逗留幾天然后啟程。”
“我很高興能為你做點什么以能取悅我們的神。”國王殷勤的說,“我盛情邀請你留下來參加我們的晚宴。”
她欣然答應了國王的邀請,盡管她戴著面紗仍然引起了大廳里多數人的注意。國王特意將透明的水晶杯給她用以表示對她的尊重。酒杯里盛著滿滿的紅葡萄酒,杯的曲柄做成眼鏡蛇的形狀,對此她并感到陌生,在蛇的頭上還鑲嵌著一顆巨大的紅寶石。她喜歡這只杯子。正當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這杯子上時,有個人卻注意她很長時間了。
“格勞科斯,這是我最親愛的朋友,也是我的財務大臣。別看他一把年紀了,年輕的時候到處留的都是風流債。”國王已經有些醉了。
愛伊達打量這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她看不出這個人曾經風流,只是覺得他看人時的眼光很辣。“是什么祭祀非要你在這個非常時期去完成呢?你顯然應該知道現在海上面是很不平靜的。”國王一走開他便很不客氣的問。
“您顯然在說戰爭吧。我不懂戰爭,我只是在按照規定履行我的義務。”愛伊達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說。
“可我看你并不像個祭司。祭司把童貞獻給了神,而你分明獻給了男人。”
她心虛了卻又強裝鎮定“國王果然沒有說錯您,您恐怕從見到我起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吧。您的確沒有說錯,我把童貞獻給男人了,他是我的神。”愛伊達故意輕蔑的瞟了他一眼,“您還要繼續冒犯我嗎?”
格勞科斯依然對愛伊達懷有敵意。
“從你的膚色看有些偏紅。”
“想必您是知道點什么了?您一個勁兒的站在我身邊問些奇怪的問題,難道這就是你們待客之道嗎?”
“我曾去過尼羅河流域還在那里待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我看不出這跟我有是很么關系。”她實在不想被這充滿戒備的眼光繼續打量下去,她會招架不住的。“克拉蘇,國王在哪兒,我想我們該告辭了。”她放下酒杯拿起手杖去向國王告辭。
“一切都還順利是嗎,主人?”克拉蘇關切的問。
“也許吧,我還不知道是否遇到了什么。希望他不要干擾我。”愛伊達邊說邊拉下面紗,“國王為我們安排好了住在神廟里,可我看這是個非常討厭的安排。”
“您不必在乎時候合乎禮儀。可以通靈的祭司們一般來說都是性格古怪的家伙,您的行事越是不為人所理解他們反而會覺得你越高深莫測。”克拉蘇吩咐車夫將車趕到最大的神廟去。她并不是很明白眼前的主人為什么要假扮祭司混到這里來,但是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該問的不會問。
“滾開!你們這些酒鬼。這里可沒有老爺會施舍你們錢花。”車夫在外面叫罵著。愛伊達閉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到現在為止她碰到的語言障礙并不多,這也許要歸功于尼羅河流域經濟的發達,幾乎所有的生意人都會在那里進行貿易往來,很自然的也把語言帶到了各個地方。像塞浦路斯這樣貿易頻繁地方的人,一定會許多種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