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勞科斯唯一的念頭就是抓住那個女祭司!他的馬車在街道上橫沖直闖,那個女孩擁有繼承權,那是她父親留給她的。在雅典,女繼承人可以帶著自己全部的財產結婚,并且婚后財產由她的丈夫支配。可是如果她沒有結婚,那么家族的長輩可以代替她來支配。
而格勞科斯是她父親家族最有權威的人,假如愛伊達已經死亡或者在遺囑失效的十年之內沒有回來,那么他就會得到她父親所有的遺產。但她不僅活著并且還出現了。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要抓住她,乘著其余的人都沒有發現她還活著的時候。
“要進行第二步了嗎?他們一定早就在那邊等急了。”
奧魯斯一臉嚴肅的看著隨從,他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了,究竟是為什么?”你說里面已經亂成一團?難道邁達德姆沒有告訴他們他的勝利?”
“不,他根本沒有來。”隨從小心但大聲的說,”而且塞浦路斯找到了公主的尸體,克里特王子也……也分裂出同盟。”
“陰謀。這是個天下的陰謀。”奧魯斯停下腳步禁不住大叫出來,”我們都被耍了,是誰?誰?西提和他表弟都在前線,到底是誰。他還能派出誰為他干這么了不起的事?”他憤怒的捶了下欄桿,”為什么我的計劃都沒能如期實現?那些蠢貨,法尤姆的內訌,二王子的死,還有……現在對他,我也沒什么指望了。”
“主人,我們……”
“穆瓦塔爾怎么說?”
“看樣子他對這次的行動非常失望,他已經調回了所有艦隊拿走了他的戰利品。”
“他已經離開了?”
“在碼頭。”
“哼!”奧魯斯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他是這次戰爭最大的受益人。如果不算邁達得姆從西提那里得來的好處。”
奧魯斯這樣說兩人并不算過分,就像現在邁達德姆和穆瓦塔爾的告別辭。”你好象意猶未盡。”穆瓦塔爾說。
“我很渴望與他的戰斗。”
“你在追求可笑的公平嗎?”穆瓦塔爾說”他是什么人?一個領導者,罪犯,騙子,乞丐,甚至……如果是我,決不對他喘息的機會。”
“為什么?”邁達德姆看著穆瓦塔爾,”如果你急著要把他趕盡殺絕,只能說明你從內心深處害怕他,你不想承認,或者想換個方式?我也害怕,但我更想憑借這恐懼戰勝自己。不過穆瓦塔爾,你跟我不同,你還要為你更多的權力去奮斗,而我的目標只剩下唯一的一個。好了,出發吧,起風了。”
太陽快要落下去了,愛伊達坐在甲板上似乎在遙望著海平面。但其實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眼神渙散根本哪里都沒有看。
是她,在她的安排下刺殺了塞浦路斯的公主。為了分化那脆弱的聯盟。她以為只有克里特的王子會退出,沒想到連亞述人邁達德姆也停止了步伐,穆瓦塔爾是見好就收的典型絕對不會在得不到利益的情況下冒險,所以他也收縮了艦隊。
“水手們說明天中午能靠岸了。”克拉蘇走過來。“赫梯!我可一點兒也不了解,我連他們說什么都聽不懂,真的要留在這里嗎?您那些財產該怎么辦?”
“現在只能先丟在那了。不僅是格勞科斯想找出我,估計國王和王后也因為我的欺騙而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