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美萊爾穿著婚禮的盛裝安靜的坐在房間里。她要告別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天真,還有那個深埋在心里的人。雖然她從不知道他的名字,以后也不會刻意去打聽。看看母親給自己送來的那支小藥瓶,她的心已經不會再像以前那么忐忑。她知道她不會,也無法將這樣的東西用到自己即將結婚的丈夫身上。她早就打定主意要擺脫母親的控制,她不要和弗麗塔姐姐一樣的生活。即使沒有人理解她,就算普拉美斯一家懷疑她提防她不肯接受她也無所謂。她情愿去神廟度過余生。
在侍女的簇擁下哈美萊爾緩緩來到前廳。這實在不是個適合舉辦婚禮的時刻。法老昏睡不醒人事,西提不在家里……可是盡管有再多的不合適,王后的旨意不容違背。
坎塔拉十分不情愿的在前廳等待,他得到過特沃斯拉得保證,她說她不會生氣也不會計較,因為她知道他心里始終只有她一個人。但是這樣的保證并不能讓坎塔拉就此心安理得的結婚。他對哈美萊爾本身沒有任何偏見,可是他和西提不一樣。他更看重的是感情而不是其余附加的利益。
“親愛的,怎么還站在門口不進來?”賽特拉注意到哈美萊爾震驚的神情。
當哈美萊爾看到坎塔拉的第一眼時就有五雷轟頂的感覺,為何命運要這樣來作弄她?她以為自己已經麻木全無羞恥的心居然讓她在見到他的一剎那臉紅到無法抬起頭。他竟然就是自己在神廟看上的人。
“我知道坎塔拉是個英俊的小伙子,你不用不好意思。”賽特拉拉過哈美萊爾。
她完全不知道婚禮是如何進行的,可是她看到了全程坎塔拉都沒有露出笑容。她住在這里的時候一直都聽到一種聲音。坎塔拉有個喜歡的女人,那個女人叫特沃斯拉,是個美貌又風情萬種的女人。她一直陪伴在他左右,而現在,坎塔拉一定對自己這種橫插一腳的行為感到厭惡。想到被自己喜歡的人厭惡哈美萊爾極力隱忍自己的悲傷。如果她不努力睜大自己的雙眼,一定會因為難過而哭泣。
新娘沒有參加宴會也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在剛才她看到二樓的陽臺上站著一位身穿白色紗裙的女人。盡管月色不夠明亮,可是院子里的火把卻使她的臉暴露無疑。哈美萊爾一時想不起自己是否在哪里見過她。
特沃斯拉面色蒼白,她用顫抖的手將秘密信函丟進火盆里。這是個警告,他們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如果她再無法下定決心,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你在干什么?”哈美萊爾看見她背對著自己似乎在做什么事。“我在問你話,為什么不回答我?”
特沃斯拉依舊沒有轉身。
“你是誰?”
“公主不該有太過旺盛的好奇心。”
這聲音她一定是聽過,為何會覺得耳熟?哈美萊爾死死盯住她的后背。
特沃斯拉將眼鏡蛇的牙齒對準自己左手的虎口處,該死的痛疼讓她禁不住顫栗。或許不應該選擇這個地方讓它咬。它的牙齒太大了血珠很快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