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的朋友在問我還有多久可以到達港口。”他忽然覺得故意在她面前說她聽不懂的話對她是一種無禮的舉動。
愛伊達可以從他的語氣中聽出歉意,但他的話說的太沒誠意了。只是她覺得對方也無需為此而不安。“你們去碼頭是準備前往什么地方呢?哦,或許我問的太冒昧了一些。”
“不,你完全不用感到冒昧。我們將前往腓尼赫,不知道是不是與你們同一個目的地?”
“我也不知道我們的目的地在哪里,我們只是去港口與我忠實的朋友匯合。”
“我叫尼切斯特,很高興能與你們通行這一段路程。”
尼切斯特?盡管他們剛才提到的陛下極有可能是克努伊夫,但愛伊達卻對克努伊夫身邊的人一無所知。可她得更加小心些,或許克努伊夫身邊的人知道她也說不定呢。
“我叫希尼斯卡。”盡管愛伊達不認為自己是個什么知名度很高的人物,但依舊謹慎的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如果這個人對那個名字一無所知自然更好。
“你是希臘人?”他感到意外。
“是的,我出生在雅典。”愛伊達大聲的說,希望周圍的人能夠聽到她的話。
克拉蘇扭過臉極力保持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要有任何的變化。她當然明白愛伊達為何會這樣說。不過那個男人嘛,看起來對愛伊達的話沒有什么懷疑。
克拉蘇在旁邊暗暗的想,如果他再年輕個十歲應該也會非常英俊吧。嗯,現在看起來他絕不會少于四十歲,或者更大一些。他額頭上的那些皺紋非但沒有使他過分蒼老倒有種特別的滄桑味道。
“我還從沒去過那地方,不過聽到過關于那里的很多事情。”
“雖然出生在那里,不過不是在那長大的。”
“噢?”
“這一次或許會回去看看吧。”她故作憂郁好以此來打斷他接下來的問話。
果然尼切斯特不再就這個問題繼續追問她。而是換了些輕松的話題,諸如跟她講述一下摩里斯卡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尼切斯特友好的表示希望和她共進午餐,愛伊達客氣的拒絕了。她當然愿意走到他們中間去聽聽他們還會說些什么,但她可不想在那些人面前摘下自己的面紗。
“他一定對您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克拉蘇十分肯定的說。“我瞧他在自己那些人面前沒什么話,跟您可是滔滔不絕妙語連珠的說個不停。”
“或許是他們彼此太熟悉沒什么好說的。”
“你盡管這么以為好了。我保留自己的看法。”
她的話愛伊達怎么可能完全不以為然,只是她現在不是太在意。畢竟到了港口各走各的也不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