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你帶這么些人回去有什么關系?”
“我不想被他們擺布!”愛伊達在月色下直視他的眼睛,這一刻她沒有感到害怕。憑什么她要害怕呢?這是西提的宿敵,不是她的。在她面前她并沒有看到他作為戰場指揮官的那一面,她看到的只是一個聰明又有點好奇的男人,僅此而已。
“你父親很有權勢?”
“我聽說是這樣。”
邁達德姆有些愕然,“聽說?難道你從未見過?”
“聽起來有些遺憾!”
“那些人,你從哪里找來的?”
“不過是有各種各樣離開家園的人,只要有錢他們就會圍繞在我身邊。我不關心他們從哪里來。至于那個頭兒,我想他可能會比其他人更有來歷。反正我打聽到他很多種類的故事,或許他是埃及的流民,或許是個叛臣,我又不在乎這些事情。你為何不直接去問他?”
邁達德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其實她也知道對方是不想輕舉妄動。
“你結婚了嗎?”他很突然的問。
愛伊達看了看他偏開頭,如果他能看見她此刻的表情就會知道她正在笑。
“你覺得,假如我已經結婚。我的丈夫會放任我獨自來處理這種事情嗎?”
邁達德姆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愛伊達不想被他繼續追問反而問起了他。
“你把我審問了一遍,可你自己卻沒交代關于你的任何事情。”
她近似埋怨的話語惹得邁達德姆笑起來。“你不會真想知道吧?”
“如果你刻意的遮遮掩掩,我到說不準真將你當成某個大人物。不便透露身份的那種。”
“萬一真是的話,我想也不至于嚇跑你。真不知道什么樣的環境下可以養育出你這樣的女人。”
“你再打聽的話,說不定我會忍不住告訴你。”
“那么我再問問你最后一件事。”邁達德姆往她跟前湊近一些,“等你處理完遺產的事情,你是留在雅典,還是原路返回?”
愛伊達無法揣測他的真正意圖,他總不至于無聊到等自己回程的時候再陪自己走一段吧。
“這個我無法確定。你大概能想得到,如果這是趟簡單輕松的旅程,我就不會找這么多人陪著我了。”
說完這話兩個人都沉默下來。邁達德姆不知在想些什么,愛伊達也轉過身將手搭在欄桿上望著漆黑如墨的大海。她的手指摳在一處剛剛留下的劍痕處,這東西能提醒她時時保持警惕。對她而言,離開孟菲斯得到的是自由,同時也得面對死亡。
“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應該就能到達腓尼赫了。”邁達德姆說。
愛伊達點了下頭走在前面,她確實感到疲勞,并非是身體上而是精神上。若現在能躺下最好祈禱馬上可以睡著而不是東想西想。
“大人!”旁邊的驚叫聲讓她抬起頭,一個人影飛快的閃過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對方牢牢抓在手中。在粗暴的拉扯下她的頭巾已經無法遮住臉龐……看到邁達德姆的樣子。她覺得甚至比自己現在被人劫持更糟糕。他不會認出自己的,但如果他喜歡胡亂猜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