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哥哥,你不要怪玄哥哥了,他也是好意。反正也看過了,我們還是走吧!聽我娘說,她這個病會傳染的!”小葉霜紅絕不是危言聳聽,她娘親的確是這么告訴她的,所以從一進來,她便站得離chuang鋪遠遠的。
若說為何干脆不來,那便是抵不過孩童的一顆好奇心。
瞧著她心愛的炎哥哥離得花容那般近,她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了。
若問既是滿足了好奇心來瞧了花容一眼,為何不立馬離開?因為方才小蘇炎的一句贊,惹得她樂暈了半天,這會子才回過神來。
“什么?!”小蘇炎大驚咋呼,同時利索的跳離了chuang邊,之后還使勁的將剛才捏過花容臉蛋的手指在錦繡的衣衫上蹭著。
“走走走,我們快走!待在這里太無趣了!”小蘇炎不忘替自己的畏懼找個蹩腳的借口。
然后花容就聽見推推搡搡的催趕,迫不及待,惟有chuang邊那個從容離去的腳步聲讓她有些許的寬慰和心安。
走前,小司徒玄青不忘替花容掖了掖被子,方才小蘇炎彈開時,手不小心撩開了花容的被褥。
是憐亦或惜?花容不知。只是心頭劃過一絲暖。
房門重新被細致的關上,仿佛這一切從未發生。
花容在心底冷笑…
早知道,早知道,千金難買早知道…萬萬金都是買不到…
花容更想知道是,為何慢半拍的小司徒玄青,會成了個傻子…之前的她,從來不曾關心過這個,可現在,她想知道。
從前是我花足了心思在蘇炎身上,眼里只有他。這一次,不該如此了…他不配!
花容從小雖是花陌揚的掌上明珠,寵著慣著,什么都可以依著花容。但獨獨有一點,花陌揚極少讓花容和雪鳩門以外的人接觸。
在花容以為,這是爹對她的關愛,怕年幼的她受到什么傷害,所以她也不抗逆。
反正在雪鳩門范圍內,足夠她快樂無憂,姑且不無聊的長到九歲了。
對小司徒玄青完全沒有印象,是因為花容細細想來,確實不曾在九歲的慶生宴上見到他,那會子,只有小蘇炎乖巧的坐在他爹身旁,而他的另一邊坐著的,是恬靜的小葉霜紅。
聽說,他倆算是青梅竹馬,花容心底換做了自嘲,我沒事往這兩小無猜中橫插一腳做什么?怪不得落個家破人亡?;钤?。
思量的空擋,已經有人推門而進,端了盆水放在了chuang邊的圓凳上。然后的是嘩嘩的水聲,一片清涼落在了額頭。
不動聲色的,花容抽了抽鼻頭,嗅了嗅氣味,這淡香,亦是熟悉,是她的繼母劉氏。
花容的生母王氏,在生下花容后便過世了,是難產。堅持著產下花容后,她亦油盡燈枯了。
聽花陌揚說,王氏是個賢惠的妻子,他愛她至深。
在嫁給花陌揚之前,王氏在江湖中亦是炙手可熱的佳人,追求者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