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心疼的貢獻出最后一顆糖粒,換了個師父回來。
她沒向雪彌追問糖粒究竟有何神奇,更不敢向雪彌打聽司徒玄青的情況。雪彌當然不會多費唇舌,這會子對花容,他還牙癢著呢!
可傳聞還是飄到了花容的耳里,司徒玄青,傻了…
這一回,怕是真的傻了吧…那么多顆糖粒全給了我,媚大叔只拿回了兩顆交差…肯定不夠…是我,把司徒玄青變成了青傻子…
滿滿的愧疚油然而生,甚至直到后來,青傻子都認定,她于他,不過“愧疚”二字,再無其他…
花容聽雪彌嘮叨最多的,是那只雪貂,據(jù)說,它的血可解百毒。關鍵是,當初若不是為了這只雪貂(此處略過鬼醫(yī)欠的大人情),雪彌就不會多了個耗費他氣力的徒弟。
每每雪彌被花容氣到,他總會“疼惜”摸雪貂兩把,借此發(fā)泄不滿。
花容說,其實你倆是哥們的,一個雪彌,一個雪貂!就別為難自家兄弟了。
結果是,雪貂和花容特別親。只要花容一來,就死皮賴臉的粘著她。
后來有一天,雪彌忽然宣布,紅塵樓搬家了,其大本營搬去雪鳩門所在的阜寧城。理由是,以解雪貂的相思之苦。
然而,只有花容知道,媚大叔這是心疼她十天半月來回紅塵樓和雪鳩門跑,每次還得絞盡腦汁想理由遮掩。
雪彌并沒有盡到身為師父應有的職責,一絲半點功夫什么的都不曾傳授花容,本來,他收徒就是不情不愿的。
花容倒是不介意,樂意不疲的往紅塵樓跑,混跡在紅塵樓紛擾的交易中。來到紅塵樓的人多少都上了點妝以遮掩身份,花容自然不例外,不客氣的管雪彌討來了張假面。
瘦小的身板來個書童裝扮,于是乎,眾人皆知道了,紅塵樓主忽然起了興致,竟是收了個小徒弟。
雪彌懶得費唇舌介紹,花容也不客不氣,混得是風生水起,日子久了,打著雪彌的幌子,在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蔭護下,竟也有個自己的名號。
江湖中人不知紅塵樓主的得意弟子叫何姓名,不知某一天誰人喚了句“小公子”,自此眾人皆喚其一聲“小公子”…
花容覺得甚是不錯,不客氣的受之…
一聲“小公子”,是尊亦是敬,據(jù)說,有些“小事”,透過小公子去求雪彌,偶爾會收到些意想不到的結果。
有段時間,江湖上茶余飯后談論最多的,就是紅塵樓大本營的搬遷。不少人順著這個時機,搭個“恭賀喬遷之喜”的名目,帶上大禮就妄想登樓造訪。
結果是,小公子笑容可掬道:“禮留下,人,走!”
不要天真的以為留下的禮可以幫著完成主人的遺愿,因為它們,全進了小公子的個人小金庫了。
那段時間的花容天天笑盈盈,那是她人生中最為富有的一段時間,不知中飽私囊了多少好東西。
而雪彌這個當事人,全然不介意,反倒樂得悠閑,抽身在外。他第一次覺得,收個徒弟也不錯。
小日子就這么充實而平靜的過去兩載有余,甚至花容自己都差點要忘了,這一世,她是為報仇而活…
直到一件事的發(fā)生,花容幡然記起,時間過得真快呢…轉眼,這一天,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