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將瓷瓶放在耳邊搖了搖,臉登時就黑了黑,不帶這么耍人的!
有時候人一犯起衰運,是擋也擋不住的。
興師動眾不是花容的風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練功房里有各種傷藥,離她房間也不遠。花容索性心一橫,猛地將崴到的腳踩實在地,忍了一會兒痛,慢慢適應了,一瘸一拐的走回chuang邊穿好鞋襪,要去拿跌打酒。
她的額頭冒出了幾滴冷汗,但她沒心思顧及,一心都放在認真走路了,盡量不讓受傷的腳受力。
蘇炎果真是我的克星!
一開門,邁腳,好像踢到了什么。低頭看時,一個白色的瓷瓶倒在月光中。
這是什么?
視線稍移,邊上的地面濕了一小片。
該是蘇炎匆忙進來時撒了的壓驚茶。哼,他也有毛躁的時候,不容易吶。還是說,現在的他還不夠冷絕?
花容抓著房門借力,彎腰撿起了瓷瓶,習慣性的放到鼻前嗅了嗅,濃濃的藥酒味撲鼻而來,她趕忙拿開了些,眉頭擰成了一團。
無論是湯藥還是藥酒,不管是喝的還是擦的,只要有股藥味,她統統不喜歡!若不是擔心將紅腫的腳置之不理會殘廢了,她絕對不會想著去擦跌打酒。
左右四顧,并不見一人。可花容心底大致可以猜到是誰做的好事。本不想承受他的虛情假意,但掂量著站在這里一半會兒功夫,腳踝的痛楚就加劇了不少,要是一來一回折騰,只怕不躺個幾天是好不了了。
也罷,就當你欠我的!
花容心安理得的承受了,不敢再放肆,單腳蹦跶著退了幾步關上了房門,又憋了一口蹦跶到chuang邊。在屁股沾chuang的那一瞬間,她有種解脫的舒坦感。
房間外的暗處,蘇炎從影暗中現身,嘴角嚼著趣味。
向來只有他說不,哪容得別人跟他說不?來雪鳩門之前,他信心滿滿,以為虜獲花容的芳心小菜一碟。可花容似乎不止對他不屑一顧,甚至三番兩次擾亂了他的心?!
蘇炎不解自己的冷靜為何在遇到花容時便頃刻土崩瓦解…苦思后的結論,他歸咎于輕敵。
也對,太簡單就不好玩了…她的反應超出我的掌控,不是更有趣了么?
那廂的蘇炎得意洋洋,這廂的花容苦不堪言。她正一邊捏著鼻子,一邊咒罵著蘇炎,一邊狠心的揉腳…
蘇炎!我和你勢不兩立!
春風滿面且不改冷容的蘇炎,忽然,打了個噴嚏…
狠下心腸對自己,成果是顯著的。第二天花容崴到的腳能順利的點地行走了,只偶爾有些疼,并不妨礙她晨起散步。
起了個大早,花容呼吸著滿肺清新,心情也格外的好。她認為這會子晨起散步,不止有益身心健康,還能避免看見某些閑雜人等,從而愉悅身心。
昨晚一邊揉腳的時候,花容就一邊暗下決心,正所謂事有緩急先后,對于蘇某人,在無十足把握對戰之前,能避就避,也好給身體消災解難。
她當前的首要任務,是練好廚藝。她就不信,仗著自己的一身寶,蘇炎還能跑掉!且不管他是真心假意,到時候還不手到擒來,定要鬧你個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