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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容沉劫

第五章晝沒城主

不知哆嗦了多久,迷迷蒙蒙間,花容也就入睡了。

房門小心翼翼的被打開,進(jìn)來的,是城主。他熟練的走到chuang邊,脫了鞋,側(cè)身輕躺在她旁邊,展開手臂,連同被子一起將花容摟入胸懷。

不多會,被窩中的花容感受到了暖意,眉頭舒展了些,蜷著的身子亦得以伸展開,無意識的往城主的懷里鉆了鉆。若不是隔了chuang被子,她大概會不客氣的抱過去。她一旦入睡,輕易不愿睜開眼的。

城主一動不動的摟著花容,他面具下的神情無可探究。

直到下半夜,他才放開花容,輕手輕腳的翻身下chuang,穿鞋,退出房間。

不一會,枯骨棧最頂層的瓦礫上,佇立著一個身影,負(fù)手而立。在這里俯視下去,可以看見晝沒城的全景,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晝沒城看得最清楚。

枯骨棧位于晝沒城中央,是一座龐大的巖木混合建筑,一層一層交互重疊而上,里面的路徑繁雜混亂。之所以叫做枯骨棧,據(jù)說,是因為這里在建立在一片埋了枯骨的高地之上。也因此,枯骨棧從外看,常年籠罩在一團(tuán)陰煞戾氣中,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枯骨棧,是晝沒城中人人敬畏的中心之地,誰都不敢輕易靠近。而晝沒城,又是江湖中人畏懼的所在。

城主緩緩的摘下面具,出人意料的,面具之下,卻是一張清瘦的臉龐,和平時城主所散發(fā)的懾人氣息全然不搭。誰會想到,那般威嚴(yán)冷冽的城主,此時看來,有些虛弱,甚至,是病態(tài)。

“既然舍不得,為什么又要著急送她離開?”清冷的聲音伴著一抹身影躍上屋頂,在城主的不遠(yuǎn)處和他并肩而立。

兩人各自看著夜景…

“鬼醫(yī),你多事了。”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且,我還可以說得更多!”

“明天你就送她離開這里。”

“你真的舍得?司徒玄青!”

城主身形一頓,久久不言。

沒錯,晝沒城的城主,就是他司徒玄青。御劍山莊的大少爺,也是他司徒玄青。他沒死,卻也快死了。

“你認(rèn)為我出口挽留,她就會留下來?是,她是會留下來。只要我告訴她,為了救她,我沒多久可活了,她就一定會留下來!”

司徒玄青知道花容一定會去找蘇炎報仇,無論如何。所以他寧愿告訴花容司徒玄青已經(jīng)死了,甚至在她剛醒的時候冷言驅(qū)逐,為的,就是不讓她為難。

“唉…”鬼醫(yī)嘆了口氣,“當(dāng)初你以為蘇炎可以給他幸福,所以你一直默守在她身后。豈料蘇炎竟是處心積慮的要害她。”

晝沒城主一脈,一直有個不治之癥,需在二十五歲之前服下拂塵花蕊方能再續(xù)命二十年。病發(fā)時,周身如置火爐之中,火熱異常,最后,活生生的被蒸燒而死,變成一具干尸。

千拂盞三十年一開花,偏生遍野的千拂盞,接連幾個三十年,都只開出了一朵拂塵花。

晝沒城主一脈,得此不治之癥,天生都體弱多病,受不得晝沒城的瘴氣戾氣,所以出生之時便被送出晝沒城,尋一個好人家養(yǎng)育,等到年滿十五,才會被接回。

這一次,選定的是御劍山莊。

那不治之癥雖是在二十五歲時才會病發(fā),但自小還需定時吃藥抑制。那個藥,便是千拂盞的根莖為藥引所制。

千拂盞的根莖陰寒無比,可抑制火熱之毒,正好,對了那不治之癥。千拂盞是多,但有劇毒,要得到它的根莖并不簡單,再者,也不可能全都拔來制成此藥。且此藥制得不易,除了千拂盞的根莖,還需近十種珍貴的寒涼之藥相佐。

司徒玄青自知就算有拂塵花蕊續(xù)命,也無法與花容相伴到老,所以,他從一開始就選擇默守。要知道,他在花容九歲,第一眼看見她時,就被她深深吸引了。

很可惜,那時連面都還沒正式見,他就突然發(fā)病,不得不先離開。雖然知道從小隨身攜帶的糖粒對他很重要,得之亦不易,但他還是拿了些給病中的花容,導(dǎo)致他自己病發(fā)時藥不夠用。

司徒莊主夫婦的親生兒子在出世之時不幸夭折,晝沒城正好來個李代桃僵。

司徒莊主夫婦對司徒玄青是寄予厚望,也就是在那次發(fā)病,司徒玄青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知道自己終有一天必須離開。

所以,他干脆順?biāo)浦郏璨“l(fā)時如高燒般的癥狀,造成救治不及時而變成傻子的假象。這樣,或許他離開的時候,司徒莊主夫婦會好過些。

就在四年前司徒玄青將花容救回晝沒城后,他設(shè)了個局,司徒玄青從此在這個世上失蹤。這么多年了,大概就認(rèn)為司徒玄青已死了吧!而現(xiàn)今活著的,是晝沒城主。

司徒玄青甚至不敢去探聽關(guān)于御劍山莊的消息,怕自己一時心軟,會回到司徒莊主夫婦身邊。他們對司徒玄青,真是好得沒話說。

“你不必在此試我,我答應(yīng)你的不會食言。”

“呵,你還記得吶!”

“總之她離開晝沒城之后,我就不會再插手她的事!只要蘇炎不威脅到晝沒城,我就不會對付他!還有,我會在死之前找個女人留下種!”

“那我算是對得起先城主和我家的列祖列宗了!”

鬼醫(yī)一族世代效忠于晝沒城主,他們的醫(yī)術(shù),可以說,是為了城主一脈的不治之癥而修習(xí)的。一代代不斷地鉆研,只求能尋得根治之法。

當(dāng)年鬼醫(yī)也是迫于無奈才大膽以下犯下的跟司徒玄青講條件的,那時的司徒玄青可是連命都不要了執(zhí)意要救奄奄一息的花容。

“你走吧!我想靜一靜!”

鬼醫(yī)又默嘆了口氣,就說這世上最擾人的就是男女之情,最麻煩的就是女人!他暗下決心,這輩子,就在死之前,隨便找個差不多點的女人給鬼醫(yī)家留后便是了,絕不讓自己泥足深陷!

這四年來司徒玄青守候的苦,鬼醫(yī)可是實實在在的看在眼里。

天熱了給她扇風(fēng),天冷了給她捂被窩。每天晚上都要像白癡似的跟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說半天話。這些事礙著城主的身份又不能張揚,天天偷雞摸狗的做也就罷了,還要連累他望風(fēng)!

“哦,對了!”鬼醫(yī)正要走人,記起一件事。

“何事。”司徒玄青不悅外加不耐煩外加嫌棄。

“既然你不想知道就算了。”

二人名為主仆,實際上,和兄弟差不多了。司徒玄青不會在鬼醫(yī)面前真正的端架子,鬼醫(yī)偶爾也會放肆一回。比如說,方才的直呼其名,還有,現(xiàn)在的吊其胃口。

“說!”

鬼醫(yī)云淡風(fēng)起的說道:“我已經(jīng)有辦法替花容恢復(fù)容貌了,你是想我在她離開前替她做?還是她離開晝沒城后?”

“你!”明知故問!司徒玄青氣噎。

“知道了知道了,我等她出了晝沒城再替她恢復(fù)容貌好了。”說著,善解人意的鬼醫(yī)就要遵命的走人。

司徒玄青急忙喝住他:“你給我站住!”

“城主還有何吩咐?”

“咳咳…”司徒玄青清了清喉嚨,“要你親自出去一趟不好,在這里做就好。”

“城主,其實不麻…”最后一個字,在司徒玄青的怒視中,被鬼醫(yī)吞回了肚子,“也是!那我明天就著手準(zhǔn)備!”

“恩!”司徒玄青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揚了揚手,示意鬼醫(yī)退下。

他原本凝重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了,嘴角溢滿了暖暖的笑意。

第二天一大早,鬼醫(yī)便命人告訴了花容這個消息。

而花容在得知容貌可以復(fù)原的時候,她并沒有想象中的高興。思量著當(dāng)個美女總比丑女強(qiáng),她欣然接受了。

鬼醫(yī)讓碧菱幫花容收拾了些衣物用品,要花容搬到他的藥園去,方便他施治。花容自然沒有理由反對。

只不過在碧菱收拾的時候,花容一直神不守舍的,心里好像在等著盼著誰來,卻又好像不是,最后甚至有些煩躁。

直到她離開,司徒玄青都沒有出現(xiàn)。

而花容,以為終于可以瞧瞧房間之外的景致了。

在她準(zhǔn)備放眼好好欣賞欣賞枯骨棧和晝沒城時,碧菱不好意思揚了揚手中的黑色綢帶。

花容瞬間氣餒,晝沒城需要這么神秘嗎!無可奈何,她只得綁上綢帶,一路由碧菱攙扶著出了枯骨棧。然后是上了馬車,趕了小半個時辰的路,感覺路徑由平坦變到顛簸。

花容猜想,鬼醫(yī)的藥園理應(yīng)在郊野處。果然,才這么想著,鼻尖就飄進(jìn)幾絲微不可聞的香味。然后,淡淡的縈繞在鼻頭。

一路顛簸,也不記得過了過久了,花容無所謂了,有種我為魚肉任人刀俎的豪氣。

“好香!”花容不禁贊了一句,馬車亦隨之停下。看來,是到了。早知道,就早點贊了。

花容以為下了馬車總能揭開綢帶了,誰知碧菱說等等,然后就帶著她進(jìn)了一間屋子。屁股才坐穩(wěn),花容已經(jīng)忍不住要伸手去揭綢帶了。

陌云箏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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