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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容沉劫

第二十九章還愛妻叻...

回頭想想,就算是時候到了,亦未必能身臨其境。蘇家的墓地,豈容凡夫俗子踐踏?怪不得,“聽說”中,說的是遠看。

涅楓山比看起來的要遠,花容來到附近時,已經近晌午了。為了避免在山里沒胃口進食,她拿出個饅頭,囫圇的吃了,差點沒噎死。

正兒八經進山的路花容不敢走,只能另辟蹊徑,穿行在楓樹林中。

許是蘇家自信不曾做過虧心事,不怕人挖墳,又或者蘇家沒用金銀珠寶陪葬,不擔心遭盜墓。總之走了好半會,在花容的細心觀察下,沒發現有守墓者。又可能,是她的眼力不夠勁。

漸漸的放下拎著的心膽,花容的步伐亦從容了,帶著一份賞景的心情搜尋埋葬蘇晴的地方。

今天為了方便行事,花容把雪彌的骨灰壇背在后背上,周身罩了一件黑色的披風,包裹得嚴嚴實實。乍一看,她就像一個小駝鍋,連臉龐都隱在披風帽投下的陰影中。

走到的半山腰的樣子,開始零散的可見幾座墳墓。花容一路默念“叨擾了”,急速的確定墓碑上的墓主名。

鬼神之說花容不信,但怕。若說不信何來怕?就是怕了且不信,又能如何?世上之事,何來件件都有個道理緣由?就像為什么會喜歡上一個人,為什么遍體鱗傷了,還喜歡…

尋到蘇晴的墓比想象中的快,花容這會又想,是雪彌和蘇晴在冥冥中的保佑。尤其是雪彌,定是知道花容膽小,而此時原是當空的烈日,即將西沉了。

誠心的對蘇晴拜了三拜,花容解下背了一天的骨灰壇輕放在墓碑邊。久別重逢,兩人大概等不及要話思念了。而花容雙手扶腰,挺了挺腰板,僵了都。左右活動了小嫩腰,抖擻了手腳,花容操起小鋤頭,開始替雪彌挖坑了。

花容心里其實是不舒服的,將雪彌埋葬在這里,是遂了他的愿,可讓她成了不孝徒弟。師父死了,沒找個風水寶地風光大葬就罷了,居然連碑都不能替他立一個。

所以,在埋好雪彌的骨灰壇子后,花容泄恨的使勁的在雪彌的頭頂踩了兩腳,美其名曰結實些好,防止山里的野獸刨了他老人家的墳。她還不忘給雪彌戴些綠草帽,才好和周圍配搭,不顯眼。

大功告成,花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香汗淋漓。她臉蛋沾了些許的泥土漬,卻顧不得去擦。天已經開始黑了,她是個識趣的人,不會留在這里打擾雪彌和蘇晴久別重逢的第一夜。否則,且不說蘇晴,雪彌定是會氣得跳出來的。

重新罩上披風,花容正欲撤退,耳邊傳來窸窣聲。側耳細聽,是不緊不慢的腳步踩在鋪陳得厚厚的落葉上的聲音。當即,花容不敢再動,心里打起了鼓。

會是誰?守墓者來巡山?

花容還沒笨到以為是鬼來了,因為她說過,不信。那為何又認為雪彌和蘇晴會相會在另一個世界?因為,她想信。

莫說女人無理。世間最最理性的,抵不過女人。但有時候,她們心甘情愿的被說成感情用事的典型。心如明鏡,卻,不愿去信…一次次的自欺…

世間諸事,但想與不想爾。

來者的腳程遠比花容以為的快,在她晃神的檔口,由遠及近,星點的燈火漸大,她不動亦不躲。

花容的一身黑在此時的天色中反而絕好的隱藏了她,若是輕舉妄動,在山林中,想做到一點聲響都不出,是比較難的,勢必驚動來者,不如稍等片刻。

花容不否認是她學藝不精。有時候她會常想,若是習得雪彌那一身的輕功絕技,行走江湖,該是從容些。后來又想,活到二十歲,她果真是一事無成,武功是三腳貓的,智商的比較低的,人呢,倒是毒得很。即所謂的“禍害”是也。

可恨的是,花容這會子的估計又錯誤了。來者不是守墓巡山的,等不得他走近又走遠。因為錯估,她連最后撒腿跑的機會都失去了,眼睜睜的看著來著停在一個不遠不近令她進退維谷的尷尬地。

那里,好像也是座墳。花容的心莫名的開始不規律跳動。她恨不得一巴掌拍停它,不長眼的,驚動了那個人怎么辦!

暗罵之后,花容猛然意識到某件事,心虛了虛,艱難的咧開嘴朝身邊蘇晴的墓碑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容兒…”

幽幽的一聲低聲呼喚,喚起了花容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她的笑亦隨之僵住了,連頭,都不敢轉回正側。

“容兒…”

莫非,雪彌這個重色輕友吃里扒外的師父,這就跳上來替蘇晴討說法了?!花容冷汗涔涔。

“容兒…容兒…”

一聲聲的低聲呼喚,是無盡的悲涼,濃重的悲傷讓聽者喘不過氣來。

花容臉色漸變…

“容兒…”

又是一聲低喚,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沉悶的捶打聲…一聲,兩聲,三聲…

拳頭,它是肉做的。墓碑,它是石頭做的。不是上好的大理石,至少,也總歸是塊石頭。而肉,雖然包著骨頭,但終究,在骨頭和石頭的內外夾擊下,肉只會更疼。

不再低喚,那個人只是一下下不知疼的捶打著墓碑,花容想,他一定很恨墓碑的主人。身為和墓碑主人的名字有一字之同的她,替墓碑主人說了句“盡管放馬過來,無所謂的”。人都死了,怎樣都好,感覺不到了。

她恢復了鎮靜,神情淡漠。

幸好,來者很快泄恨完畢,走人,連帶來的燈籠都忘記拿走。

花容不是好心的人,不會追上來者,拍拍他的肩膀,說,喂,東西忘拿了。因為她細細想過,現在的她,同樣需要燈籠,運氣不錯,恰好撿了一個,就不客氣的留用了。

花容告訴自己,她是要過去拿燈籠的。

燈籠倚靠在墓碑邊,正好照亮了墓碑上的一行字:愛妻花容之墓,以及一小行字:蘇炎立。

碑面上印著血跡…有新有舊…

花容嘲諷的一笑,倒是有心了…還愛妻叻…

有在新婚之夜往愛妻心口插一刀子的嗎?

陌云箏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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