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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容沉劫

第十二章孩子沒了

“嗯,那就好。”對付傻子,手到擒來!

“可是,阿炎…”

“嗯?”傻子就是啰嗦事多,蘇炎挑眉。

“阿容之前說等參加完你的生日宴就給我生個小玄青,你說她到底有什么事,居然比這個還重要?”

“什么?!”蘇炎額角青筋暴露,恨不得殺人。

“就是給生個小玄青啊!”某個無恥的人,做出害羞狀。居然瞞著我阿容失蹤的事,一定心里有鬼,看我不氣死你!

蘇炎忍下怒火,瞬間擺出一個高大的形象,語重心長道:“玄青吶,男兒志在四方,你要想著如何壯大御劍山莊,不要想著些有的沒的。”

“不對不對,生小玄青不是有的沒的!阿容說她也很想呢!她還說,生了小玄青,御劍山莊才后繼有人,所以這也是件大事!耽擱不得呢!阿炎,你看,這也是在壯大御劍山莊啊!你說對不對啊?”

蘇炎語噎氣憋,司徒玄青完勝!

可此時司徒玄青尚不知,他和花容的小玄青,已經沒了…

早飯后司徒玄青收拾了包袱,謝絕了蘇炎派人送他回去的好意,在屏月山莊門口仰頭朝天吼了三聲,司徒明宇暗中派來保護他的人就現身了。

裝模作樣的出了烏靈城了,來到一處僻靜,司徒玄青臉一沉,哪還有半分傻子樣,完全的氣勢逼人。

“你們先回去御劍山莊,我還有事要辦,告訴我爹不必擔心。”

會被司徒明宇派來保護司徒玄青的人,自然都是心腹,所以司徒玄青亦懶得再費勁設法支開他們了,索性原形畢露。反正早晚都是要告訴司徒明宇的,不如早點讓他放心,司徒玄青也好辦事。

這些人豈是愚鈍之人,看見司徒玄青清澈的雙眸放出銳利的目光,全身上下哪還有半分傻子樣,就明白了。當下喜不自勝,極其配合的一齊回了聲“是”就轉身離開。

他們要快點回去告訴老莊主這個好消息啊!

而司徒玄青換上晝沒城主的行頭,在城外待到夜幕降臨后,又偷偷潛進烏靈城。以他的估計,花容昨晚的狀態,應該是無法立馬離開烏靈城的。

同時,他不忘飛鴿傳書給鬼醫,要鬼醫千萬再支撐一段時間,他一定會盡快趕回晝沒城。另外,他要鬼醫在晝沒城中重新調查清楚梅映畫的底細,以及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她究竟在晝沒城做了些什么,竟然能將晝沒城的人收得服服帖帖。

僅憑梅映畫一人之力想順利通過當初的篩查,似乎不太可能,定是有人暗中相助,說不定此人便是劫走花容的神秘人。而能在晝沒城中瞞騙過司徒玄青和鬼醫,此人不可小覷。如今梅映畫不在晝沒城,司徒玄青猜想或許容易查出些蛛絲馬跡。

司徒玄青忽然覺得,該重新整頓晝沒城了。這四年間,他把心思全放在昏迷的花容身上,的確對晝沒城疏于管理,以至于讓神秘人和梅映畫有機可趁。

整整三天,司徒玄青暗中看著蘇炎命人將烏靈城翻了個遍都沒有花容的消息。當然,小公子的消息也是沒有的。

就在司徒玄青打算放棄在烏靈城的找尋時,花容主動聯系了他。他們二人為了方便聯系,約定了暗記。

這天午后,不死心的司徒玄青仍在烏靈城中苦苦找尋,不經意的一瞥,他欣喜若狂的發現了聯系暗記。

沿著暗記一路找去,他來到了一處處在鬧市的宅院附近。暗記所指花容所在,正是這處宅院。

司徒玄青隱身在暗處觀察了片刻,門前人來人往,是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藏身之處。他轉而來到后門,縱身一躍,輕松進到宅院。

“公子這邊請。”就在司徒玄青落地的同時,一女子的聲音從一間屋子傳出。他立刻鎖定了那間屋子,目光如炬。

聲落,房門打開,從里面出來一眉眼清麗的女子,亦不向司徒玄青招呼,放任門開著,徑自離開。

司徒玄青三兩步搶進,果然里面的鋪上躺著花容,閉目,神情寧和,吐息和緩,唯面色略顯蒼白。他的心總算稍稍落定。

正當他要抬腳走近時,花容淡淡的聲音傳來:“你站在那里就好,我同你說幾句話。”她依然閉目,雙手疊放在腹部。

司徒玄青腳步一頓,想來花容該還是氣著,便不敢造次,“嗯。”

短暫的沉默,花容方略微沙啞的聲音輕聲道:“孩子…沒了…”壓抑的情緒,讓聲音微微顫抖。

輕輕的話語,重重的撞進司徒玄青的心,一直隱隱預感的,成真了,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喉間卻是酸澀的說不出話,身側雙拳緊握。

屋內重現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許久,“我聽說晝沒城出事了,我雖已無大礙,趕路卻是難些,所以你不必擔心我,快些趕回晝沒城罷。這里,有人照顧我。”再出聲,已恢復了平靜。

“你不怨我?”花容的平靜,令他錯以為她原諒了他。

“我們的事待你處理完這次晝沒城的事再說罷,我現在不想說這些。”花容避而不答,她平靜的語調讓司徒玄青更是驚慌。他情愿她又哭又鬧的大吵一通。

默了默,花容又道:“我想冷靜幾天,所以讓墨蘭告訴你我被人劫走了。”

“我想留下來照顧你。”

“那晝沒城的人怎么辦?現在他們比我更需要你。我真的沒事,會照顧好自己。”

司徒玄青左右為難,確實,不能再耽擱了。三天里,鬼醫連連飛鴿傳書催他回去。據探子回報,有一群人馬正在朝晝沒城集結。

“你走罷,我乏了,想睡會。”

“留在這里等我回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相信我!”

“嗯…”花容微不可聞的應了聲。

司徒玄青多想上前細細的看看花容,多想握住她的手,但他終是忍住了。她此刻既然不愿見我,也罷,不如分開一段時間,讓她冷靜冷靜。

想通了,他未再糾纏,轉身離開。

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那一瞬間,花容側頭睜眼,一行淚水順著臉頰滑下。

她說,孩子沒了,而不是,我們的孩子沒了。失去的孩子,宣告了她的心死。心死,方能這般平靜,唯提及孩子時,她仍是抑制不住悲傷。

當花容坐起身時,那清麗的女子恰好進了屋子。她勉強的露出一個微笑:“這幾日麻煩寧姑娘照顧了,我也該告辭了。請代我向你家主人道聲謝,至于他說的事,請容我再考慮考慮。”

花容的確是被人劫走的,醒來時,她已被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寧綰桐照顧著她。

從寧綰桐口中,花容知道了自己失去了孩子。她不恨誰,只恨自己馬虎大意,連懷孕了都沒有察覺。月事遲遲不來,她還以為是趕路累到的。嗜睡貪吃,她還以為本性如此。

悲痛后,腦袋徹底清醒的花容總算知道了為什么覺得寧綰桐眼熟。寧綰桐,不就是那時敗在她手下的一六零么。花容那時的直覺,挺準的。

瞧出花容認出了自己,寧綰桐也不隱瞞,大方的自己承認了,順便,道出了一番話,主動解了花容心中的疑惑。

寧綰桐有個神通廣大的有點恐怖的主人,因為他知道花容、容影以及小公子,是同一人。

得知這個時,花容首先是慶幸。幫她處理時流產出血時,應該沒有因為她的毒血而傷了人命。

繼而才是擔憂,一個她完全不了解的人,甚至之前連他的存在都不知道的人,卻對她了如指掌。再次慶幸的是,這個人似乎不是作為敵人出現。

寧綰桐說,她家主人和蘇炎有著深仇大恨,且知道花容同蘇炎亦是不共戴天,所以,她家主人要和花容合作,一起滅了屏月山莊和葉家莊。

屏月山莊和葉家莊同氣連枝,若只鏟除一方,恐怕會死灰復燃的。

至于為何會從墨蘭手中劫了花容,純屬巧合。因為最近寧綰桐的主人一直在找機會要同花容接觸,便一直派人跟著她。當墨蘭帶著花容從別苑出來時,那些人判斷出這是個好時機,也就動手了。

花容雖然想要報仇,但同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合作,還是得從長計議,慎重些的。她甚至連他長什么樣,高矮胖瘦,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江湖之中果真是臥虎藏龍!

“主人早料到花姑娘會如此答復,所以他交待說,你若想合作,命人來此報信即可。若是不想,主人絕不勉強。再者,你想在此繼續休養亦或離開,全憑花姑娘自行做主。”

花容覺得,神秘人甚是篤定她無論如何,最后都會選擇和他合作。

在探知司徒玄青離開烏靈城后,花容隨即離開了那處宅院。化身小公子,和墨染、墨蘭取得了聯系。

是時候回阜寧城了…

有多少年沒再踏足阜寧城了?雪鳩門被滅后,就不曾了呢。

從此,江湖中,沒有花容,沒有容影,唯剩,小公子…

一個人若想刻意躲避著另一個人,那任另一個人布下天羅地網,都是找不到的。正如花容刻意躲避蘇炎,所以,她順利的躲過蘇炎的耳目離開了烏靈城。畢竟小公子,還是有點手段和本事的。

當蘇炎重新得到小公子的消息時,已是半個月后,小公子回到阜寧城紅塵樓了。他想知道的,得當面問。大概他是沒法令小公子親自再來一趟烏靈城了,否則小公子明知他在找自己,怎會不聲不響的一走了之。

心虛罷!

故而蘇炎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花容就是容影。

同樣的,容影亦是沒消沒息的,仿若人間蒸發一般。只能從小公子下手了!至于花容的消息,就更別提了,本來就是飄渺得很。

一有小公子的消息,蘇炎恨不得馬上前去阜寧城。可惜,被葉霜紅絆住了腳。

這半個月來,葉霜紅愈加頻繁且直白的提出兩人的親事切莫一拖再拖,抓緊辦了才是。使得本是煩躁不已的蘇炎多了幾分厭煩,卻只能忍著不好發作,天天找借口搪塞。

這邊他包袱收拾妥當要去阜寧城了,那邊蓮韻驚慌失措火急火燎的來稟報,葉霜紅生病了,病得還不輕!

于是,蘇炎的出行擱置了。

這么一絆,半個月就過去了。半月里,葉霜紅的病反反復復,總不見好,蘇炎的耐心,快被磨盡。

終于,他一念晃過,是不是該先收拾了葉家莊?葉家莊最終,會成為那個最大的絆腳石。

這天,葉霜紅的精神頭似乎好了些,她嬌滴滴的提出,好些日子沒出門走走,正好今天天氣不錯,不如由蘇炎陪著出去逛逛?

蘇炎沒理由拒絕,在前廳候了好半天,葉霜紅總算是上妝完畢,出得了門了。

想當初花容哪里需要蘇炎這般久候,每次出門,她總是脂粉淡抹。她說,反正我自己也看不到,不想便宜別人!說這話是,花容空洞的雙眼看向的是蘇炎,面上帶著狡黠和得意。

思及此,蘇炎嘴角勾出了個好看的弧度。

葉霜紅遠遠的瞧見,心情不由得大好。我就知道炎哥哥最愛的還是我!

兩人才出屏月山莊,尖利撒潑的謾罵聲傳進耳朵。

“哼!你們這些不識相的狗奴才,我好聲好氣跟你們說偏不讓進,非要我鬧起來嗎?!蘇莊主知道你們這么對我,沒你們好果子吃!我肚子里懷的,可是你們未來的小主人,等我成了莊主夫人,瞧我怎么收拾你們!”

循著謾罵聲望去,同守門的下人們糾纏的,不正是當日云灣閣里的小翠么!

蘇炎蹙眉,葉霜紅更是臉都氣綠了。

哪里跑來的潑婦,鬧事也就罷了,居然說壞了炎哥哥的孩子!

她偷偷側目蘇炎,他的神色莫測。

空穴不來風,莫非…

葉霜紅心頭一驚,完了!正當她掂量著如何是好時,蘇炎開口了:“來人,把這個女子帶到書房。守門的人辦事不利,自己去洛笙那里領罰。”

“是!”

言罷,蘇炎未向葉霜紅交待亦或解釋一言半句,徑自回身往書房而去,留下葉霜紅在那里里外不是人。

街上有行人聽見小翠的吵鬧,皆駐足看戲。又見葉霜紅被丟在門口處,不免竊竊私語起來。

葉霜紅忍下怒火,腳一跺,利落的進到屏月山莊,命人驅趕了觀望看戲者,順便見莊門關上。經過前幾次,她學乖了,否則當場就該和蘇炎鬧起來,豈會隱忍不發。

男人總是不喜歡強勢的女人,吵鬧只會讓事情更糟糕。

回到房間的時候葉霜紅就想通了,就算那個女人懷的真是蘇炎的孩子又如何,進了這里,便由不得那個女人折騰了。懷上了,不一定能生下來!

屏月山莊的莊主夫人一定是葉霜紅,蘇炎的孩子,也一定是和我葉霜紅生的!別的女人都妄想!

這般想通,葉霜紅倒也不急不躁了,坐等蘇炎的處理。男人嘛,難免會控制不住犯點錯,處理妥當便是。如果他下不了手收拾,那便由她來代勞!

這邊,小翠恬靜的站在書桌前,哪有方才莊外的撒潑,手不時慈愛的撫摸著根本不見隆起的肚皮,同時柔情似水的望著背對著她站著的蘇炎。

她的確是懷孕了,孩子,自然不是蘇炎的。

收了花容的錢離開云灣閣后,她直接去找了老相好,一個爛賭的男人。每個女人都有對生活的美好期許,她以為有了這筆錢,就能和他好好過日子。可現實總非盡如人意。

小翠用花容給的錢替那個男人還了賭債后,尚還剩了不少。如果兩人同心協力做點小買賣,這日子就能越過越好了。

起先那個男人也是感動不已,發誓痛改前非,兩人過了幾天恩愛夫妻的小日子。

然,江上易改本性難移,沒過三天,那個男人又恢復原樣了,甚至將用來做本錢的那筆錢輸光了。

小翠恨自己沒眼光,無奈終究是跟了他,只能認命。豈料那個男人變本加厲,居然要把她重新賣到云灣閣!就在此時,她發現自己懷孕了,苦苦哀求那個男人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這么做。

那個男人冷笑一聲道,你出身云灣閣,我哪里曉得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小翠心死,從良后她一心一意想當個好妻子,一直恪守本分。她沖出破瓦房,在街上瞎蕩,本想尋個痛快的死法。就在這時,她驚訝的發現,那天那個俊秀的客人,居然是屏月山莊莊主蘇炎!

摸著肚皮,小翠豁出去了,計上心來。

來到屏月山莊前,起先她尚有一絲膽怯和心虛,無奈守門的人死活不去通報,還冷嘲熱諷說他家的莊主斷不是尋花問柳之人,她來這里想給孩子找便宜爹是找錯地方了。

一怒之下,小翠破罐子破摔,撒潑起來。好巧不巧,撞上了蘇炎和葉霜紅出門。

小翠久等不到蘇炎發話,咬咬牙,率先嬌聲道:“蘇莊主,還認得奴家么?奴家是云灣閣的小翠,就是那天…”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蘇炎幽幽的轉身,氣勢凌厲的看向他,卻仍是一言不發。

縱然是個難啃的主,但為了以后和腹中的孩子,小翠穩了穩心緒,理直氣壯的盯著他的眼,繼續道:“那日陪過蘇莊主后,奴家對莊主一直念念不忘,便用這些年的積蓄給自己贖身從良了。離開云灣閣后,奴家一直安守本分,原想就這么靜靜的過完以后的日子,誰知道…”

她話一頓,羞澀的低了低眸,又摸了摸肚子。對于她們這些風塵女子來說,演戲最會了。同時,她也把蘇炎想得太簡單,吃定那天他醉得不醒人事信口胡諏起來。

“繼續說。”終于,蘇炎開口了。

小翠以為蘇炎信了,受到鼓舞,臉上平添幾分欣喜,道:“誰知道奴家發現自己懷孕了。奴家吃苦不要緊,可他是莊主的孩子,豈能跟著奴家受罪。奴家不求名分,只想生下莊主的血脈,也不枉奴家和莊主一夜的情分…”

說罷,她眼中飽含淚光,甚是大無畏的神情望著蘇炎。

初時看見鬧事的小翠,只消片刻,他就認出了她,第二念,居然是十分的確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和他沒有關系!

縱然那晚喝得大醉,可自己做沒做過,一向謹慎的蘇炎,心里多少是有數的,只是不太確定。不愿回首那晚的事,他也就任由它過了。

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所以利用方才的時間,他沉下心,細細回想了下,無奈那晚實在醉得徹底,所以,他決定用絕招。

“你,是叫小翠?”

“奴家正是。”

“那晚我大醉,正所謂酒后吐真言,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為什么我會喝得酩酊大醉?”蘇炎逼近一步,輕聲道。

小翠愣了愣,那晚花容丟給她的就是個睡死的蘇炎,哪里會有什么酒后吐真言。

“莊主那晚甚是急切,哪里還有閑工夫和奴家多言…”小翠瞬間風情萬種,拋了個你懂的媚眼給蘇炎,差點把蘇炎噎到。

“咳咳…”蘇炎清了清嗓子,“那我今天告訴你,我是借酒澆愁。”

“嗯?”

“你可知我為何遲遲不娶葉霜紅?”蘇炎陡然話鋒一轉。

小翠老實的搖了搖頭,聽過這茬子事,但事不關己,也就沒有閑情多探聽了,至多拿來當和客人調侃的話資。

“因為我…”蘇炎忽然探身,在小翠耳邊低聲道,“因為我…不行…”

聞言,小翠瞪大了雙眼,口張大得可以塞進一顆雞蛋。試問天下間還有比她更衰的人了嗎?!

不行?!耍人吧!

瞧見小翠的反應,蘇炎心中已有數。不枉他用這么招自損的招數。

“對于你腹中的孩子,你說我是不是該分外高興?嗯?”

“啪”的一聲,小翠腿軟癱坐在地上,揪著蘇炎的衣角,淚如雨下,哆嗦的道:“莊主饒命,莊主饒命啊!饒命啊!”

“我給你一個饒命的機會,就看你要不要了。”直覺告訴蘇炎,那晚的事,有待考究。難道那晚不是錯覺?

陌云箏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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