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冉月回了房間,輕輕把他扶到床上:“你在這躺著,我找人來照顧你。”冉月也不攔著任由雪舞去了,雪舞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沒見到半個人影,想著躺在床上的冉月,不得不急急地往回去。
從架子上取了手巾、銅盆,好在銅盆內盛著水。“不是我說,你家這下人也太不稱職,主子受了傷,竟沒一個在身旁,不防發賣了再換一批老實的。”
冉月躺在床上任由雪舞擺弄,嘴角掛著一抹愜意的笑,“好!”冰涼的帕子擦著他的胸膛,好不舒服。
雪舞哪里知道,那些個下人是多么的冤枉,早在他們回來,冉月就下了暗令讓他們都有多遠走多遠。擦完了身子,又看到冉月的袍子和被自己撕的七七八八的衣服,雪舞忍不住的扶額。
“衣服放哪了,怎么的也得換一身再睡吧。”
“恩,在屏風后左邊第五個柜子里有我的中衣,右邊第三個柜子是外套。”冉月向來自理,除了打掃的婆子,很少有人能進他的內室,當然雪舞除外。
“哦!”雪舞邊答應著邊找,心中不住復議,臭小子真把她當丫鬟使。從柜子中拿出衣服,雪舞一臉郁悶。
“怎么都是玄色的衣衫,看著老氣。還是這身藍色好看,以后不要穿黑色的。”她不知自己這口氣像極了妻子說教相公。
“你若不喜歡,我便不穿了,以后都穿藍色的就是。”冉月從沒想過自己會說出這番話,會為了別人喜好改變自己。
“我喜不喜歡打什么緊,只是你喜歡就好。”說完甩下衣服,“你自己換,我去外邊等你。”也不等冉月回話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不知自己撞了什么邪,怎么就臉紅了起來。柔風拂過,臉上的滾燙也消失了些。他說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可是喜歡我。想到這雪舞臉上剛退下的紅又漲了上來。不可能不可能,才認識一個月哪來的喜歡不喜歡,都是自己胡思亂想,自己明明喜歡的是師傅,又怎么會喜歡他人,雪舞啊,雪舞你這個花心大蘿卜。雪舞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心中不住哀嘆,就算到了春天你也不該發春啊。
雪舞一出來,宮就想叫她,可看她又是皺眉又是懊惱的竟一直不知怎么叫好了,直到她狂拍臉頰,宮再也忍不住了。
“喂,你這是在做什么?不是傻了吧!”
雪舞被宮的聲音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拍了宮一巴掌。
把宮拍蒙了,自己也嚇蒙了。好在反應快,急急地說道:“你才傻,你們全家都傻。”說完就要往回走,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又往回走去,“那個,正好你來了,你家主人傷口裂開了,你們這也沒個下人,正好你去伺候。我回去開方子,一會讓人給送過來,你把藥給他熬了。”說完也不管宮的反應,快步的往住處跑,像極了背后有狗追。
看著跑遠了的雪舞,宮總算回過神嗎?“喂,臭丫頭,誰是我主人了,他受不受傷與我何干,為什么要我照顧。”可惜雪舞已經走遠,有自動屏蔽了一切,所以他說的話一句也沒聽到。
宮這個氣呀,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還是一溜煙的走了進去,以冉月耳力自是把外邊的情況聽得一清二楚,知道雪舞走了,拿起床榻上的兵書有滋有味的看了起來,宮一進來就看到了他這副模樣,氣的他咬牙切齒道:“那丫頭不是說你傷口又裂開了嗎?我瞧著你這挺愜意的,還有這恣意閣向來挺熱鬧的,怎么今天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嗯?我親愛的表哥。”
冉月放下手中的書,看著一臉陰沉的宮,玩味的說道:“親愛的表弟看來你最近真是太過清閑,不如去修羅夜溜達溜達如何。”
“修羅夜”三個字一出,宮順便打了個冷戰,m的,竟忘了他這表哥性子最是狠毒,支持必報的,自己怎么就忘了,那修羅夜是人去了嗎?
“嘿嘿,表哥人家說笑的。聽說表哥受傷了,也沒人照顧,小弟自請來照顧表哥。”說完一臉狗腿的上前去拿銅盆,打算去倒掉,順便借此開溜。
冉月哪里會這般輕易放過他,“不必,你也不是我的屬下,我怎好讓你伺候。”
宮聽了這話,臉瞬間苦了下來。“我錯了表哥,求看在我娘親對你的養育之恩的份上放過我吧!”
冉月眉眼一勾,似笑非笑的說道:“哦?為兄記得上次表弟也是用這個借口擋掉處罰的。”
宮看的不由愣住了,待回過神,心中暗罵自己不爭氣,竟又惑與他的美色下。“知道了知道了,去修羅夜就去修羅夜,不知這次暗主又讓小人做些什么?”
冉月看著一臉無奈的表弟,嘴角的笑意又勾了起來,拿起床榻上的書,又翻了一頁。方才緩緩的說道:“刺殺秦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