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門庭若市。大街上買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連成一片。雪舞拉著冉月一家一家攤販欣賞。手中放下面具,又去簪拿子首飾,玩得甚是暢快。
冉月拿出帕子試了試雪舞額上的汗,“可有喜歡的,喜歡什么買就是,不要給為夫省錢。”攤販本就看出兩人身著華服,想著大買賣來了,又看男子如此大方詢問,甚是殷勤。
“這位夫人真是好福氣,能嫁給這樣一位體貼多金的相公,不知夫人看上什么物件了,今天是女兒節,小得就給二位打個折。”
雪舞嬌嗔的瞪了冉月一眼,“多謝這位店家,這些物件我夫君,給我買了不少,便不要了,倒是那穗子打得不錯,店家給我包了就是。”說完把穗子扔給后邊的侍衛,然后拉著冉月就走。
侍衛從腰間拿了錢,遞給店家,然后就去追他們。
“怎么就買了個穗子,我瞧著你也沒多喜歡。”
雪舞好笑的眸子一彎,“我本就是好奇看看,你知道我對這些東西并不上心,只是難得你要為我買東西,而且我也確實在人家攤販那站了許久,總不好過了個節一毛不拔不是。”
冉月摸了摸她的頭發,輕柔的說道:“娘子說的是,是為夫……”話還沒說完,胳膊上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的悶哼出來。
“誰是你家娘子,在外人面前我不揭穿你,是給你面子,怎么還越來越沒皮臉。”嬌嗔著捏著他胳膊的手又重了些。
冉月不甚在意,隨著雪舞任意放肆。
“你便是掐死我,這輩子也只能是我的娘子。”
雪舞不知怎么的看著近在眼前的,心中如小鹿亂撞,臉頰發燙,口干舌燥,“冉月,我心眼小,又是個醋壇子,娶了我便只能有我一個,你確定愿意為我放棄整片樹林。”
冉月剛要回答雪舞冰冷的玉指就按上了他的唇,“聽我說完,我雪舞此生的夫君只能有我一個,什么通房小妾皆不能有,若是我知道你背棄了我,那么我會毅然決然離開你。從此再不相干。”
冉月拉開了雪舞按在他嘴邊的玉指,鄭重的說道:“傻瓜,我的心也很小,如今裝了你在容不下別人。只要你不負我,此生定不負卿。”
雪舞眼中淚光一閃,主動投入他的懷抱。臉頰緋紅的在他懷中點了點頭。
冉月看到雪舞應允了,高興地抱著雪舞轉了起來。兩人過大的舉動,惹得四周無數人探勘。
雪舞嬌嗔說道:“快放我下來。”心中卻甜蜜的很,爸媽原來女兒到這就是為了遇見他,你們在令一個世界可以放心了。
冉月放下雪舞,拉著雪舞前往靈州最大的酒樓,醉仙居。,兩人一進來就被小二引著進了二樓的一個雅間,雅間是敞開這的,可以看到樓下的風景。甚是雅致。
“客觀可要走菜?”小二輕聲問道。
“嗯。”小二聽了回答,悄悄地走了出去,貼心的關了房門。
冉月拉過雪舞,“小舞兒,你記住了,你既然已經答應了我,那便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我若上天堂必定拉你去天堂,我若歸地府,也斷不會放你上天堂,你可想好了?”冉月一臉柔情,可眼中布滿堅毅的光,讓人看了無不信服。
冉月很高,雪舞約莫一米六五的個子卻比他挨了一個頭多。輕輕揚起她美麗的下巴,眼珠似琉璃般美麗,閃著堅定的光“寧負如來,不負君。”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雅間們被人踢碎。冉月想都沒想,一把把雪舞護在身后。眸子射出冷冽的光。
兩個侍衛一閃而進,“主子現走,屬下等斷后。”
“小心。”兩字從冉月口中蹦出,然后用衣服攔過雪舞,越了出去。
口中不忘安慰道:“別怕。”雪舞自知現在不是軟弱的時候,雙手禁錮在他的腰間,閉上眼隨他一躍而去。“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冉月身子頓了頓,攬著雪舞的手臂更緊了。
集市上早已亂成一鍋粥,冉月為了安全,一直抱著雪舞在房頂上飛躍。
剛到一處寬敞的地方,冉月把雪舞護在身前,拉著她,往前狂奔。
其實雪舞早已體力不支,可是為了不拖累冉月,還是咬牙跟著冉月的步伐,就在這時,身后一直羽箭飛速劃過,沖著二人飛速襲來。冉月向背后長了眼睛一般,從腰中抽出軟劍,一劍砍落。
“啪啪啪。”一群黑衣人從后邊走了出來。領頭的拍著掌。“修羅夜的暗主不愧是暗主,拖著個不會武功的女人,也能逃這么久,甚至還躲過了在下的幽冥箭。”
冉月把雪舞護在身后,一拱手說道:“原來是幽冥箭主,莫非閣下,不知本座何時惹了閣下,竟讓閣下放下臉面如此追殺。”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聲音從莫非口中傳來,“暗主果然好口才,莫非乃是江湖中人,江湖不好混,只能接些任務,掙些外快。”
冉月濃眉一皺“本座不知和何要殺本座,本座也不怕這些,只是還請莫少俠放過我身邊的女子,她不是江湖中人,并不知道這些。還請莫少俠放過她。”
“自然。”莫非雖是江湖中人,卻還是個較為正直的人,冉月提出這個就是知道他會答應。
雪舞一聽冉月的話,急了,雖然他知道冉月這是為了救她,甚至她離開,冉月沒準還能拼殺出來,可是她就是無法放他一人受敵自己離開。雪舞樓的冉月更緊了。輕聲說道“生同衾,死同穴!”雪舞眼中堅毅的光刺痛了染月的心。
冉月忍著心痛,搬開雪舞的手指,在她手中放了一個盒子,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乖,跑到安全的地方把它放了,便會有人來救我們。”
雪舞擰了擰手里的盒子,又看了冉月許久:“不許騙我,你若不能回來,我便轉身忘了你,嫁作他人婦。”
冉月不由好笑“你想!除了我誰都不能娶你。”說著用內力推了雪舞一把,雪舞的身子就像一片落葉一般掉落在五米開外。
莫非的屬下正要去追,卻被莫非所攔,“不必管她,我們的目標是他暗主。”
說著抽出手中的劍,朝冉月奔去,雪舞走后,冉月自然沒了后顧之憂,提劍迎了上去。兩人招招凌厲,皆是往對方命脈刺去。
雪舞落地以后,回頭看了看冉月,嘴唇微動。“等我!”說完使出全身力氣,往前跑去,跑到一定地方,雪舞拿出盒子,像天上一放。很快來了些棕色衣服的人。其中還有竹子,竹子看到跌坐在地上的雪舞大聲喊道:“小姐,你怎么樣。”
雪舞拉著竹子的手,“快去救你家主子。”
說完強撐起身體,拉著竹子往回奔去。雪舞其實早就體力不支了,可是一想到還處在危險中的冉月,她就渾身充滿了力氣。
竹子本想讓雪舞不要去,有他們在主子絕對會沒事,可是雪舞卻堅決不同意,其他人先一步飛了過去,竹子拉著雪舞慢了許多。
莫非與冉月斗得你死我活,冉月技高一籌,莫非被冉月打的飛將了出去。其他給黑衣人一看都涌了上來。
冉月本就和莫非打斗受了傷,這些黑一人也并非普通侍衛,竟纏著冉月無法突圍,身上又挨了兩刀,冉月吐了口中的一口鮮血,“卑鄙。”然后提劍想一個方向殺去,準備撕出一個口子,好突圍出去。就在這時,修羅夜的暗衛飛身而到,殺出一條血路,把冉月迎了出來。
“莫少俠,我家主子有令,今日必須把暗主的命留下,否則今天我們所有人的命都要交代在這。”莫非眉間一擰,這些人難道要自己暗箭傷人,手緊緊的臥了一個拳頭。就在這時,突然有一批黑衣人趕了過來,“殺了暗主,可得五百萬兩黃金。殺。”
冉月等人看到這些人,就知道糟了,他們就這點人,更何況雙拳難敵四手,不能再拖,幾個暗衛帶著冉月突圍,其他以死抗敵。
莫非知今日冉月大勢已去,這樣的漢子不如自己送他一送,拿出一只幽冥箭,對著冉月射去,雪舞趕到剛好看到這一幕,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推開了撫著她的竹子,用最快的速度飛奔到冉月面前。
“呲!”箭支沒入身體的聲音回蕩在冉月耳邊,冉月一把接住雪舞的身體,雪舞口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心中卻慶幸非常,手指無力的撫上冉月的臉“幸好。”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她口中溢出“來得及。”
“啊!”冉月口中溢出一聲嚎叫。身體瞬間盈滿戾氣。“傻瓜,你怎么可以這么傻,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說完推開暗衛就要去廝殺。雪舞用了十分的力氣也沒抓住冉月,冉月像殺紅了眼,黑衣人一個一個的倒在他的劍下,他的眼中早已沒有了人類的感情,全是戾氣。黑衣人被冉月斬殺的越來越少。
暗衛看到這樣的主子也深受感染,手起刀落,快速的廝殺起來,竹子從怔愣中醒了過來,接過暗衛手中的雪舞,用功力護住雪舞的心脈,“小姐,你怎么可以這么傻。”
雖然箭支并未插入心臟,只是在左肩,可對于一個普通人,這是要命的,雪舞推了推竹子。“竹子,去……幫我保護月……哥哥”雪舞是真累了,說的話也費了很大力氣。好在她保護了自己的愛人不是嗎?
竹子不動,毅然絕然的給雪舞傳著氣,卻不想身后突然有人給了她一掌,竹子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雪舞震驚,突然被人拉了起來,冰冷的利器橫在了她的雪頸上。
“住手。”一聲慣有內力吼聲,在場的所有人都立在了原地。
當冉月看到被人控制的雪舞,嘶吼的就要過來。卻被身邊的暗衛拉住。
“暗主,千萬別動,否則我不敢保證你的女人是否會為我們陪葬。”
冉月憤怒更甚;“卑鄙小人,放開舞兒,本座讓你們離開。否則,誰敢誤傷我的舞兒,我定要把你們千刀萬剮,喂畜生。”
黑衣人正是剛才勸解莫非暗箭傷人的人,此時別有興致的威脅道:“暗主,現在你的女人在我手里,您竟然還敢威脅我,呵呵我膽小,要是誤傷了這位姑娘,您可別后悔。”
冉月看到又往雪舞脖子上挪了挪的利器,內心一顫。“你想要什么,你說。”
黑衣人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玩味的說道,“也不干什么,就是想讓暗主砍了自己的右臂。”
冉月像怕他反悔,大聲說道:“好!”拿出軟劍,就要去砍右臂。
“冉月你要是敢砍,我當即就死在你面前。說完不顧身后人的差異,雪白的脖子就探上了軟劍。”雪舞的眸子中滿是決絕。嘴角掛著那抹笑像是在說;“再見了,我的愛。”
“不!”絕望的吼叫在每個人的耳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