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回到住的地方,不無暗惱。文軒這個壞人好事的臭孔雀,一點不知憐香惜玉,看著被捏紫的胳膊,雪舞憤怒的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這才算解了氣,不過轉念一想終于搭上了莫非這條藤繩,也不枉費她這幾日都往竹林跑。嘴唇微勾,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紙條。算了,也不是一天就能成的事,把紙條從新裝好,我能不能回去都靠你了。
之后幾日雪舞經常去竹林。好在,再沒碰見文軒那個討人厭的家伙。
這天雪舞剛到竹林,就看到了莫非,心中甚覺奇怪,平常這個時候莫非不都是在練功嗎?今天怎么會在這,算了他練不練功與她何干,只要他幫自己把紙條傳出去就行。
“莫大哥今日怎么這么早?”
莫非一身灰色長衫,頭發插著一只墨玉簪子,微風拂過倒有幾分飄逸。“妹子來了,也沒什么今日起得早,練完功回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就過來了。”
“哦?這樣。”雪舞淺笑,繞著莫非轉了一圈,“這身衣服穿在大哥身上,倒顯出了幾分大哥的偉岸風彩。”
莫非害羞的撓了撓腦袋,“真的嗎?”圓目微睜,耳根通紅。
雪舞倒沒想到一個男人也會害羞,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嗯!”
莫非聽到雪舞的肯定,眼神更亮了,暗暗發誓以后都這么穿。
雪舞并未在意莫非在想什么,拿著茶杯抿了一口,正想著要怎么說。就在這檔口確聽到莫非再喚自己“妹子在想什么?可愿與為兄說。”
雪舞看了看莫非一副為難的樣子,許久才說道:“大哥可知我月哥哥的消息。”說完眼神一斂,偷偷地打量著墨菲,那么樣甚是可憐。
莫非一看雪舞這樣,不由得心疼道:“妹子放心,暗主好得很,只是身子不適,一直在養病,并未出府。”
“什么?”雪舞慌亂的打碎了茶杯,一把扯住莫非的袖子,“大哥,他的身體還沒恢復,怎么會這般嚴重。”
莫非心虛的看了看雪舞,又在雪舞失神的情況下看了看不遠處的石山,輕聲勸解道:“妹子別擔心,聽隱衛說,暗主已經大好,只是他屬下們不放心,所以才這般。”
雪舞聽了莫非的話,方才摸了摸胸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接連說了兩遍,似是說給莫非聽,其實是在安慰自己。
雪舞揉了揉額角,“大哥,小妹有些不舒服,先回去。”剛走兩步又退了回來,從荷包中拿出一張紙條,遞給莫非。“小妹還要麻煩大哥幫小妹買些書,小妹在這府中甚是無聊,只有看書才能打發時間,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莫非接過紙條,看了看書名,劍眉一頻“妹子這些書哥哥我都沒看過,到不知去和處去買。這什么西游記,水滸傳、紅樓夢、三國演義,哥哥我是連聽都沒聽過的。”
雪舞輕笑“哥哥沒聽過也屬正常,左右不過些閑書罷了,這書只有文墨書苑有買,聽說寫這書的人很神秘,每月只售十本,只不過有些貴。”
“哦!這樣。”莫非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別的,“無妨,哥哥我的銀錢還是很寬裕的,妹妹放心,這件事就包在哥哥身上了。”
雪舞拉著莫非的袖子搖了搖“多謝哥哥了。”雪舞不知自己這副撒嬌的樣子,媚態十足,晃了多少人的眼。事情辦完了,雪舞與莫非又閑聊幾句,然后找個理由就回去了。
雪舞走后,文軒從石山后走了出來。接過莫非手中的紙條,看著紙條上好看的簪花小楷,不由得贊嘆道,“這丫頭字倒是不錯。”左右研究了半天,見沒什么不妥,方遞還給莫非“并不不妥,先去查查那家書院,若是沒問題,便給她買回來就是。”
莫非道了聲是,就離開了。
莫非走后,文軒坐到了雪舞剛才坐的地方,拿了個新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品了起來。
他二人不知,雪舞早就知道竹林中的有第二個人,這幾日憋著不問冉月的情況,就是為了今日。想來自己今日這番作態,定能打消了那個渣男的疑慮,也能順利的聯系到冉月,真是一舉多得。
她知道以文軒那個孔雀男的性子肯定會去查那書鋪,好在沒人知道那鋪子是冉月的產業,當初這幾本書也不過是自己與冉月的戲言,沒想到如今到是用上了,真真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