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藍色的身影撲倒楚瑜韓懷中,楚瑜韓沒有防備,踉蹌的退了兩步。“師傅小心。”
雪舞用盡力氣穩住楚瑜韓,暗怪自己沖動莽撞。
“雪兒?”楚瑜韓驚訝于懷中自己失散多時的徒兒。
雪舞從楚瑜韓懷中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師傅,是我。”楚瑜韓不敢相信的摸了摸徒弟的頭,再次把她擁入懷中“傻丫頭,師傅可算找到你了,可受苦了。”說完拉開雪舞便上下打量起來。雪舞被楚瑜韓看的大囧,拉過楚瑜韓讓他坐下,自己也坐在了楚瑜韓的身邊,“師傅,徒兒好的很,就是想你和師兄們,讓您老人家操心了,徒兒真是不孝。”
楚瑜韓寵溺的摸了摸雪舞的頭發,“傻丫頭,都怪師傅沒保護好你。”
兩人正說得熱乎,有人卻是不干了。“師傅,您不能這般偏心,看到了小徒兒,就忘了你大徒兒、和二徒兒了。”因為雪舞要硬闖,無奈的合萌和兒茶只能護著他小師妹,順便打一架了,這可好兩人和侍衛打的難舍難分,那倆師徒倒聊的熱乎了,完全忘了他們還在為誰收拾爛攤子,眼看侍衛越來越多,兒茶一根筋,看來只有自己當壞人,出聲求救了。
合萌這一嗓子,也算換回了怔愣的文軒,文軒一揮手叫停了侍衛,然后吩咐他們下去,楚瑜韓拉著雪舞走了過來,看兩個徒兒無事,才靜靜說道:“怎么回事。”
合萌撇了撇嘴看著雪舞,“還不是您老人家的寶貝徒弟。”
雪舞心虛的放開楚瑜韓,走到兩個師兄面前討好的問道:“兩位師兄可有受傷。”
合萌從腰間取出折扇,輕敲了一下雪舞的腦袋。“小師妹放心,為兄并未受傷。”雪舞一聽合萌這么說又看了看兒茶,兒茶也對她搖了搖頭,方才松了口氣,“這我就放心了。”
文軒一直在注意著這里,看幾人的相處狀態不由得皺起了眉,在看雪舞進屋敘舊,竟一眼沒有看他,心中不由氣悶。“舅父,這位姑娘就是您讓小侄找的人?”
雪舞聽了聲音,才發現文軒的存在,又聽文軒叫師傅舅父,不由得拉起楚瑜韓的衣袖“什么舅父,師傅認識這個卑鄙小人?”
楚瑜韓看了文軒一眼,轉頭對雪舞說道:“舞兒不得無禮。”
“哦!”雪舞不甘心的跺了跺腳,跑到合萌身邊,一臉敵意的瞪著文軒。
文軒難得看到雪舞這般小女兒態的模樣,心情瞬間好轉,“舅父無須在意,軒兒自不會與個姑娘一般見識。”
雪舞看他這幅假惺惺的樣子,氣得差點噴了二斤老血。
楚瑜韓向來護短,此生只有雪舞這么一個女徒弟,自然是嬌慣的很。自己說行,其他人斷是不能給她氣受的,就算他的侄兒也不行。“哦,軒兒不計較,舅父我心生感念,只是我一直把雪兒當女兒來教養的,到是有些嬌慣,還望軒兒莫在意的好。”
文軒怎么越聽越覺得舅父明著賠禮,實則威脅。還不等他表態,楚瑜韓又說道:“不知,我這徒兒怎么會在軒兒的府上,我剛剛聞到這丫頭身上有藥的味道,可是有傷在身?”
合萌一聽師傅的話,想著小師妹可能受傷,眉毛緊皺,拉過雪舞“雪兒受傷了,哪里受了傷快告訴師兄,誰讓你受的傷,師兄去宰了他。”說完冷眸深沉的看像文軒,兒茶也走到了雪舞身邊,皺著眉的看向雪舞,那眼神像極了x光,看的雪舞一陣尷尬。
文軒也被他們看的有些心虛,他從小就懼怕這位舅舅,看他們對雪舞的態度就知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怕是不能善終。
“這都是誤會,還請舅父聽軒兒慢慢道來。”
雪舞看文軒這樣子甚是解氣,決定好好報報這一箭之仇,悄悄地在自己腰上掐了一把,瞬間眼淚就盈滿眼眶,這為了報仇自己也算下血本了。
淚眼汪汪的雪舞放開合萌,上前抓住楚瑜韓的袖子“師傅,你可要為徒兒做主啊!”話剛說完,雪舞“哇!”的一生大哭出來。邊哭邊說著出谷后的苦水,當然聰明的把冉月把她綁的那段省了,換成了被冉月救了。而自己如何被文軒抓來,還差點死在他手下手中的事,著重添了幾筆。
文軒聽得一陣心驚,冷汗直流。而楚瑜韓,合萌、兒茶師徒三人在聽到雪舞差點遇險,心都要跳出來了,看著文軒的眼神也變了樣子,雪舞本來是裝的,可是到后來自己都后怕,這眼淚也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劈了啪啦的滾了下來,楚瑜韓哪里見過小徒兒這般哭過,心疼的拍著她后背幫她順氣,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擦著她的臉,想到徒兒的傷,眸中一冷。“還請軒兒給我個解釋才好。”
文軒被楚瑜韓瞪得一顫,心中苦笑道:“完了,這下麻煩大了,這要是處理不好,自己這關怕事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