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師吃完飯學(xué)生還沒吃完飯,而這里的餐廳不定時,那么這十分鐘里去的學(xué)生就很少對不對?”“嗯……不止十分鐘,大多數(shù)人會在吃完飯后休息或者玩,早餐不算,早餐之后就是考試了。”“明白明白!謝謝了。”阿奇柏德點著頭,笑著幫我把項鏈戴回去。
我摸著項鏈問:“和這個一樣好看?”阿奇柏德點頭,想了一下說:“這我倒是分不太清——風(fēng)格不太一樣,不過我喜歡。”我指指樓上,“我回去了,和你聊天真開心。”
他溫暖一笑,贊同的點頭:“我也是。”
感覺心情好多了!
我捧著項鏈回房間。哎?這是什么?我把項鏈反過來,發(fā)現(xiàn)背面接縫里塞了個小小的符咒團;拿出來打開,竟然是開心咒!我無語,阿奇柏德你干了什么?
算了,本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重新把符咒捏成團塞回接縫里,回了房間。
放下本子我坐下來翻開:魔法界最早有人提出雙生子不能同時學(xué)習(xí)魔法的時間是赫達時代,最早由于雙生子引發(fā)的戰(zhàn)爭在道格拉斯時代,這兩個時代相差剛好一萬年;距今一萬年的考珀時代又有一場由雙生子引發(fā)的大型戰(zhàn)爭,接著在克洛寧時代有一批魔法師提出雙生子不能同時學(xué)習(xí)魔法,這兩個時代相差七千年……
正計算年月認真思考著,突然有人敲門。
立刻合上本子收好,隨便攤開別的本子。我跑去開門,抬頭驚訝的看見唐娜,我問:“你怎么來了?”他挑眉淺笑:“不能來?”“呃……可以。”我讓他進來,關(guān)上門。
“不餓嗎?”唐娜看看我桌上的東西。我指指冰箱,“我吃過了。”屋子里一陣沉默,唐娜抬起胳膊,輕聲說:“琳,你看。”我抬頭,問:“什么?”“來這邊,看鏡子里的我。”
我好奇的走過去,慢慢扭頭看向唐娜示意的方向。那里放著大大的穿衣鏡,此刻我和唐娜都在鏡中。他手腕微動,手腕上方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顫動!我走近鏡子,這才發(fā)現(xiàn)那是線!
我摸著鏡子,不敢轉(zhuǎn)過身;不敢想,一個真實存在的人,是另一個人活生生的傀儡。
“琳,你害怕嗎?”身后傳來極輕極輕的聲音。我沒有回頭,鏡子里唐娜的臉模糊不清,就連輪廓都看不清……害怕?我能夠不害怕嗎?怎么辦唐娜、我沒有勇氣面對這樣的你——
忽然唐娜走近跪下拉我轉(zhuǎn)身;我躲避著,卻終究讓他看見我的眼淚。我掙開他的手捂住臉滑坐在地上,“唐娜我好害怕好害怕……”
“身體成為傀儡,但只要靈魂不滅,我依然屬于你;我會找到救自己的辦法,為了你為了自己。”唐娜單手附在我捂住臉的手上,“所以不哭了。”
我并沒有止住眼淚,唐娜大力抓著我的右手手腕,“眼淚流到傷口上會疼的,琳。”我依舊流著淚,唐娜替我擦了幾下,然后找來毛巾按在我眼睛上,“就這樣按著,不用看我給你處理傷口了。”
唐娜動作很輕,我并沒有感覺到疼。只是紗布是粘在傷口上的,我懷疑……
我忍不住拿開毛巾,“那個……”他抬頭看我一眼,,“怎么了?”我眨眨眼,總覺得眼睛濕漉漉的,我動了動手,“我自己弄就好了。”
“昨天消毒了嗎?”唐娜抓著我的手問。我閉閉眼,“消毒了。”唐娜一笑,“是嗎?你等等,我去拿。”“不用了吧?”我試探著問:“消一次毒比受一次傷還疼,我去年已經(jīng)感受過了。”
“琳。”唐娜點著頭念我的名字。“好吧。”我答應(yīng)他,“我等你回來。”
唐娜走到門前,回頭看我一眼;我低下頭,思考著哪條線路最短可以暫時離開。唐娜關(guān)上門后我直起身準備出逃,結(jié)果唐娜竟然又把門推開了!我慢慢扭過頭說:“我—想—喝—水。”
唐娜無言的點頭,回來倒杯水給我;我坐下接過喝掉。卻聽見他說:“不用等我了。”我抬頭,抱著杯子問:“真的?”唐娜點了點頭,“真的、換你到我房間來。”“……”這句話對我的打擊真是太大了!
然后唐娜拿過我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拉著我爬樓到他房間。
“你竟然連麻醉藥都會有——”我看著唐娜放到一邊的一個小瓶子。“不是每個人都是背了理論而配不出魔藥來的。”唐娜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這讓我想到某一節(jié)洛蘭的魔藥課上,我做了六次試驗才正確配出二級藍色破壞藥水。“那次是意外。”我強調(diào)。
“意外六次?”唐娜低頭用棉簽蘸藥水涂抹在我傷口周圍。我點點頭:“是的,兩次測試,兩次驗藥,兩次意外。”“是嗎?”唐娜輕輕笑了:“意外兩次毀了四張桌子?”我張張嘴:“我那是——故意的。”
“小惡魔。”唐娜學(xué)著羅伊的口氣:“伊莎貝爾小惡魔。”這讓我無語好久,跟埃維說話那是肉包子打狗,針扎在海綿上;跟唐娜說話是海綿扎在針上!各種痛心各種無力。
唐娜幫我包扎好手后,我握了握,問:“麻醉藥什么時候失效?如果是明天,我就不用考試了。”唐娜看看我,開口:“你不是左手都能考出第三名嗎?”我抬頭,糾結(jié)著說:“這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