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的笑本是溫柔而迷人的,他一向以紳士自居,不過現(xiàn)實中他總是自戀,一點也不紳士。安塞爾的笑容總
是藏著一點狡黠,讓人不得不懷疑跟他說話后會發(fā)生點什么意外。
而他們跳舞的時候,羅伊嘴邊的笑讓人捉摸不透,像是有了什么了不得的精神支撐。安塞爾自始至終都是一
臉剜心的痛苦,似乎是知道了從此之后他一世英名都毀了。
魔法結(jié)束的時候,兩個人回到座位,安塞爾立刻抱頭護臉趴在桌子上,相反羅伊就不同了;很是悠閑的扇著
風(fēng),淡定的掃視一眼眾人,問:“都怎么了?難道是被本少的銷魂舞姿征服了?”
“銷魂嗎?”我小聲自言自語,回想著羅伊剛剛跳的舞,有點的自毀形象,哪里銷魂了?
卡米拉附和的點頭:“嗯是啊,特別銷魂哦、我都看傻了!”
羅伊扭頭對著卡米拉齜牙:“你不說話會怎么樣?”埃維挑眉,想了想問:“羅伊你今天怎么、怎么這么的
……”阿奇柏德點頭:“是啊,上次把你踹水里,回來你就撈我進水了,今天吃錯藥了?”
羅伊再次齜牙,倒吸一口氣:“我怎么就吃錯藥了?我怎么就不正常了?”
埃維忍不住笑出聲,看一眼羅伊收了笑:“我可沒說不正常,那你今天怎么這么快就同意了?”
“噢——”羅伊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說這個啊。”他干咳兩聲,看一眼我們,“自從娜姐吻了埃
維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以前堅持的其實都不算什么。”
室內(nèi)似乎有一股冷風(fēng)刮過——
卡羅爾看看唐娜又看看埃維,視線拋給羅伊:“唐娜吻了埃維?你不會看錯了吧?”
羅伊這么說是為了找打嗎?這件事本就沒幾個人知道,我可以保證安塞爾都不知道。
“啊——”安塞爾抬起腦袋,全然忘卻了剛剛的難堪:“什么什么?什么時候?羅伊你太不夠……”
“嘭”唐娜拍著桌子站起來,速度快的我感覺我那一邊劉海都掀起來了。
唐娜慢慢抬頭看著羅伊,平靜開口:“我需要和你談?wù)劇!痹捯魟偮洌>S也拉開凳子起身,雙手插兜轉(zhuǎn)過
來:“我也需要和你談?wù)劊蝗缫黄鸷昧恕!?/p>
這個姿勢這個口氣這個陣仗,羅伊不死也內(nèi)傷。
“哥們……了。”安塞爾結(jié)巴著說出還沒說完的話,眼珠子在三個人之間滴溜溜轉(zhuǎn);扭著脖子掐著手:“可
以弱弱的問一句嗎?”他清清嗓子,用英文說了句發(fā)生什么了。
羅伊揮揮手,示意什么也別說。
埃維閉上眼,又慢慢睜開:“各位,我們和羅伊有許多話要說,可以出去走走替我問問誰的貓眼石才是第十
八顆嗎?”
我們都是一愣一驚,卻什么都沒說,準確說是什么都沒法說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抬頭看唐娜一眼,拿起貓眼石撈過絨線帽子一扭身滑下椅子,第一個走了出去。然后大家陸續(xù)走了出來
,最后一個出來的是卡羅爾,他扶著門把手,靜靜地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他扭頭笑著看著我:“似乎
有你就可以知道許多了。”
我聳聳肩,轉(zhuǎn)身往前走;說的不錯,我和唐娜有心靈感應(yīng),不管是真的有還是只是咒語效果,好在還能感應(yīng)
到他,不過就算我不偷偷看,唐娜也會告訴我的,就算唐娜不告訴我,我也可以套話猜出來么。
我們一起前往洛蘭辦公室。她的辦公室在普通教學(xué)樓,前十自習(xí)室在另一樓靠近圖書館這邊,兩者相距有一
定距離;普通教學(xué)樓是所有學(xué)生白天上課的地方,現(xiàn)在是除了級別前十的學(xué)生晚自習(xí)的地方。
一般來說這里相對安靜,因為老師們時不時到班里管事。
“我還是第一次晚上來這里。”我仰著頭四處看看,“感覺好陰森啊。”
“陰森嗎?”安塞爾撓著腦袋,余光掃一眼別人,雙手交叉懶懶抱在腦后,“我倒覺得,半夜三更之后,能
在這里看到認識的人才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陰森呢。”
聽到這,我心底一驚,那天安塞爾不會看到我了吧?抬起眼皮我偷偷看他一眼,卻看他瞇著眼不知道在看什
么。
卡羅爾打了個哈欠,雙手揣著上衣口袋往前走;卡米拉隨手拉拉卷發(fā),扭頭問安塞爾,“你似乎晚上來過這
里,干什么來了?”安塞爾隨意看她一眼,笑笑:“當然。”下一秒眉眼犀利起來,意味深長的看過去:“看
你來了!有沒有很感動?”。
“感動……”卡米拉咬牙,“感動的很呢。”
我們集體走過六樓長廊,都小聲討論掛在墻上的畫,這一層的畫不會笑不會動,只會冷冰冰的俯瞰著世間一
切;頂樓的畫都暖暖的,五樓的畫也是開心派的,只有六樓的畫……
這估計又和洛蘭有關(guān)系。
快到洛蘭辦公室的時候,丁莎一回頭間,大驚:“快看回憶樓,有光!”
回憶樓相當于林賽重地,只有每年畢業(yè)才開放,里面都是每個學(xué)生的入學(xué)信息以及個人資料還有一些照片以
及錄影式的成長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