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的好心情一掃而光,她回到房里,見秦峰在逗著烏秋,問道:“我媽找你干嘛,她對你這好媳婦贊不絕口吧!”
雨晴沒理會秦峰,她看著秦峰專注看著烏秋的樣子,忽然覺得秦峰距離自己其實很遠、很遠。
“怎么不說話?”秦峰回過頭看著雨晴陰沉的臉,“你真像孫悟空七十二變,你看烏秋多可愛,它可以站起來了,你來看看。”
雨晴走到烏秋跟前,秦峰繼續說道:“這云南白藥就是好,我跟烏秋取了個名字,叫‘燕子’,你覺得怎么樣?”
雨晴一下子又笑出聲來了,說道:“它只是像燕子,你這名字太沒創意了。”
“‘燕子’總比‘烏秋’好聽,當然了,最好聽的名字還是‘雨晴’,誰跟你取的名字啊?”秦峰不想看到雨晴不開心的樣子,他大概也知道杜小云跟雨晴說什么了。
“是我爸。”雨晴說著又想到了余善寸,不覺心頭又難過起來。
“雨后晴天,雨能滋潤萬物,雨后的晴天是空氣最清新,萬物最生機勃勃的時候,這個名字很祥瑞。”秦峰轉過臉來,看著雨晴說道。
“沒想到你還挺有知識的。”雨晴打趣起來。
“雨前初見花間蕊,雨后全無葉底花。蜂蝶紛紛過墻去,卻疑春色在鄰家。”秦峰念起詩來,“王駕這首詩是不是專門為你寫的?”
“王駕寫這首詩是帶有惜春的掃興情緒,所以我不適合這首詩。”雨晴說道。
“不,這首詩是說春色依舊,蜂蝶依然在尋覓春天,春去秋來,春天一直都會在那里。”秦峰說道。
“你可真會說話。好啦,天不早了,我想一個人待會,你去你的老地方睡吧!”雨晴只想一個人靜一會。
“不是吧,又要趕我走。”秦峰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從哪來到哪去,誰趕你了。”雨晴大聲道。
“噓!小點聲,好吧,我走!”說完秦峰就進里屋去了。
宿兒在窗外聽著,心里高興起來,原來秦峰還沒有跟雨晴同房。
夜深了,窗外刮起一陣陣寒風。依依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天香閣”,她使勁敲打著“天香閣”的大門,嘴里無力地喊著:“開門。”
……
依依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翠兒趴在桌旁睡著了。依依想起來,可頓時覺得后背一股鉆心地疼,依依喊道:“翠兒,翠兒。”
翠兒被驚醒了,趕緊過來扶起依依坐著,說道:“你終于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媽媽請大夫跟你上了藥,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遍體鱗傷,身子還這么虛弱?”
依依被翠兒這么一問,不禁悲從中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本以為被郭振贖出去可以過上雙宿雙飛的生活,可是結局卻是如此悲慘。依依好恨,一路上歷盡艱險,九死一生她都挺過來了,她要報仇,她不能讓自己玩弄于郭振的手掌中。
“翠兒,你就別問了,以后我再告訴你。辛苦你了,翠兒,我沒事,你回去睡吧!”
“沒事就好,郭振呢?是不是被他打的?我就看出這小子不是個東西。”翠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