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看到紙上畫了兩幅畫,一幅是一個女子在酒樓上看著一個男子走在大街上。秦峰明白了,這是自己與雨晴第一次在“玉食坊”吃飯時的情形,原來雨晴那時已經知道自己去會依依了。畫旁邊寫了一句詩: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另一幅畫畫著一男一女坐在河邊釣魚,彼此面帶微笑,和樂融融的摸樣,河邊叢林中透出一個人的臉面來,面容愁苦。畫旁也寫了一句詩: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
秦峰看著畫紙突然笑了起來,他突然發現雨晴還是那個可愛天真、聰明可人的女孩,這幾天的籠罩著秦峰頭上的陰云頓時消散了一大半,秦峰拿起筆,也在上面畫了一幅畫。
畫很快就畫好了,秦峰將畫折好放到貼身的衣兜里,走出了房間。
秦峰給父母請過安后便一家人吃早飯了。秦岳山得知依依住下了,病情也一下子好了很多,他一心想著抱孫子,囑咐道:“雨晴今早才走,今晚你就去陪陪依依吧!”
秦峰沒有回話,問杜小云:“依依吃了嗎?”
“我叫心梅端去了。你放心,只要她老老實實在秦家待著,我是不會虧待她的。”杜小云邊吃邊說,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這就好了,我以前總覺得虧欠依依什么,現在她不計前嫌來到了秦家,雨晴這孩子也這么懂事,我這心里多年來積存的愧疚感也都消除了。”秦岳山舒心地笑了起來。
“江海怎么樣了?”秦峰問道。
“讓鐘坷把他做了吧,再給他吃顆‘散心丸’,留他條命讓他做做小生意存活吧!”
“媽,我和江海之間的事讓我們了斷吧!”
“你?”杜小云搖搖頭,“吃飯吧!”
“媽,鐘叔年紀也大了,就別再要他做這種事情了,還是把江海交給我吧!”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可怕的事了,既然兒子和江海要有個了斷,交給他就是了。”秦岳山說完又開始咳起來。
“你看看你,一動氣身體就受不了。把江海交給他就是了,你這又是何必呢?”杜小云拍著秦岳山的背說道。
“媽,江海在哪?”
“鐘坷將他關在了秦家老宅,你晚上去把此事了結了吧!”
“好的,媽!”秦峰安下心來,快速地吃完了早飯便出去了。
這一天仿佛過得很漫長,終于挨到月明星稀的時候。秦峰閃進秦家老宅,看到被綁靠在墻角已經奄奄一息的江海,秦峰走過去,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放到了江海脖子前。
江海被驚醒,看到有人先是驚恐了一下,隨即看到是秦峰拿著明晃晃的匕首正欲取自己性命。江海苦笑起來,說道:“再進一點我就歸西了,你來吧,我不怕。”
秦峰試探著問:“真不怕嗎?臨死前你有什么心愿我能成全的會成全你,畢竟咱們相識一場。”
江海搖搖頭,無奈地說道:“我最大的心愿你成全不了,因為我根本沒有害你的孩子,當然了,我說這些你也不信。只是,請你別冤枉了雨晴,她是無辜的。”
“你很喜歡她?”
“喜不喜歡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已沒有這輩子了。來吧,痛快點,讓我少收點苦。”江海說完昂起頭,等著著死神的到來。
“你還挺英勇的。”秦峰收起匕首從腰間拿出一根金條,說道,“拿了這根金條,有多遠你走多遠,永遠也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