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岑江月好奇,回頭順著蓮笑笑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看到的瞬間,懵逼了。這…這不是給死人燒的嗎?
只見一個花花綠綠的扎紙人擺在店門口。就連店里的掌柜也是一臉尷尬,想笑又不敢笑地看著岑江月。
岑江月頓時淚眼望蒼天:“佛祖啊,我選擇這個朋友,是不是今生最大的錯誤啊?”
還未等岑江月感嘆完,又聽見蓮笑笑叫道:“哇塞,江月,快看這個是什么?白白軟軟的,像你的咪咪一樣耶!”
壽衣店的老板實在是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岑江月的臉“唰”地一下紅了。
岑江月氣呼呼地走到蓮笑笑身邊,見蓮笑笑還是一副傻白甜的表情,氣也就消了,在心里安慰自己道:“不跟沒文化的人計較,不跟沒文化的人計較。”
“這叫包子,小姑娘,來一個嘗嘗吧。”賣包子的老板笑瞇瞇地說,“有蔬菜的,有肉的,有甜的,有咸的。”
蓮笑笑接著問:“包子,包的是什么啊?這樣吧,一個味道來一個嘗嘗!”
真土豪!岑江月滿頭黑線,感情花的不是你的錢啊!岑江月趕緊阻止道:“多謝老板,給我們來兩個素包子就行了。”
“為什么?我想每樣都嘗嘗……”
話未說完,就被岑江月捂住了,岑江月小聲在蓮笑笑耳邊說:“你剛下凡就打算開葷啦?這點誘惑都抵擋不了?修行之人還是吃素更好,別忘了你拯救蒼生,救黎民于水火的重任!”
聽岑江月的話,蓮笑笑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正義凜然地對賣包子的說:“老板,請給我們兩個最素最素的包子,最好是面餡兒的!”
這次輪到老板滿臉黑線地看著她,說:“對不起,小姑娘,我是賣包子的,不是賣饅頭的。”
岑江月打著圓場笑道:“老板,麻煩給我們兩個豆沙包,謝謝。”
包子一入口,就覺得松軟清甜,濃濃的麥香交織著豆沙的甜糯,蓮笑笑驚呼:“哇,真好吃啊!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岑江月撇撇嘴,心道:“你才吃了個豆沙包就滿足了?”
往前走,見有賣冰糖葫蘆的,蓮笑笑又哇哇大叫起來:“哇哇,介個紅紅的是什么,真漂亮!”
“那個是糖葫蘆。”岑江月無奈地笑了笑,對著賣糖葫蘆的說:“麻煩老板,給我們兩串,謝謝。”
蓮笑笑拿著糖葫蘆就是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頓時溢滿口中,蓮笑笑笑著說:“真是好吃得不要不要的!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那剛才的豆沙包呢?”岑江月斜著眼睛看著蓮笑笑。
蓮笑笑愣了一下,笑著說:“都是最好吃的,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考了三千年的不及格。”岑江月鄙視地腹誹了一下,“你經常把佛經的句子亂答吧。”
走著走著,蓮笑笑指著路邊攤上的一個東西問:“江月,這個是什么?造型好奇特啊?”
岑江月看去,略帶尷尬地說:“那是夜壺,是人晚上用來解決生理問題的。”
“什么生理問題啊?”好奇寶寶蓮笑笑總是不住地發問。
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你要是早對自己的專業有興趣,早就化成人形了,說不定各國游歷都回來了。
岑江月怒道:“你說喝多了水會干什么!你這個白癡,不要再問這些白癡問題了好不好?!”
在夜市逛了大半個晚上,蓮笑笑的肚子越來越鼓,岑江月的荷包卻越來越苗條。佛家不是過午不食么?佛家弟子不是不貪圖口欲么?這株破蓮花怎么那么能吃,是不是我把蓮池最能吃的蓮花挑出來了啊!她是猴子派來白吃白住的么?為毛我要供她吃喝,為毛為毛?
看著睡在結界中的蓮笑笑,岑江月再次含著熱淚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佛祖,您是派我下凡來渡劫的,對么?對么?”
岑江月正在回首蟲生,滿目凄涼,蓮笑笑一個響屁將整個結界悲愴的氣氛打亂了,岑江月大吼一聲:“蓮笑笑!!!”
蓮笑笑被驚醒,揉著困乏的眼睛,打著哈欠問道:“腫么啦?好困啊,我去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岑江月長嘆一聲,搖搖頭躺下準備睡覺,剛躺下沒多久,蓮笑笑興奮地跑回來,手里似乎捧著什么東西。
“你手里拿的什么?”岑江月問。
蓮笑笑把手里的東西往前一遞,笑瞇瞇地說:“江月,你看,這些軟軟的小東西可不可愛啊?”
“什么啊?”岑江月湊近前去一看,頓時暴走,“蓮笑笑,快拿去扔了!”
蓮笑笑一臉無辜地看著岑江月,問道:“為什么啊?它們不可愛嗎?”
岑江月暴怒道:“可愛你個@#¥%(以下省略一萬字的不雅語言),你拿剛下生的老鼠崽子干什么?臟不臟?!快放回去!”
蓮笑笑撇撇嘴,說:“《大般涅槃經》中說‘以佛性等故,視眾生無有差別’,眾生皆平等,你忘了?”
岑江月吐血,這會兒你說起佛經怎么一套一套的,考試的時候干嘛去了?“那我們各睡各的結界吧,晚安。”
說完,不顧蓮笑笑委屈的眼神,岑江月另設了一個結界,躺下睡了。
天亮后,岑江月伸著懶腰醒了,看著一旁結界中和老鼠崽子睡在一起的蓮笑笑,頓時血壓上升,血氣上涌,喊道:“蓮笑笑,快起床!”
蓮笑笑睜開眼睛,一看天已經亮了,渾身舒展了一下,長嘆一聲“睡得好舒胡”后,才扭頭看見岑江月血紅的眼睛。
“怎么……了么?”蓮笑笑有些心虛。
岑江月深吸一口氣,指著不遠處的小溪說:“去,把自己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好好洗洗,洗禿嚕皮了最好!實在不行就撕掉一層皮!”
蓮笑笑剛想狡辯,岑江月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不去洗,我們就絕交!你自己看著辦。”
“好好,你別生氣,我馬上去,馬上去。”蓮笑笑收起結界,一溜小跑到了小溪邊。
岑江月剛松了一口氣,聽見蓮笑笑的聲音從溪邊傳來:“江月,你能不能過來一下啊?”
“干嘛啊?”岑江月的氣還沒有消,帶著情緒喊道。
蓮笑笑有些猶豫,還是鼓起勇氣說:“江月,能不能幫我把把風啊?我怕有人經過。”
岑江月被徹底打敗了,蒼天啊,就你前不凸后不翹的身材,水桶腰大象腿,誰愿意看似的。
“知道啦!”岑江月答應道,這才起身走過去,坐在巖石邊替她把風。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蓮笑笑還沒洗完,岑江月不耐煩了,抱怨道:“洗好了沒有?慢慢騰騰的。”
蓮笑笑有些委屈:“不是你讓我好好洗,洗禿嚕皮嗎?”
岑江月懶得解釋了,說道:“你慢慢洗吧,我躺一下。”說完變成蜻蜓,躺在了小溪邊的巖石上。
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岑江月感覺腰上一緊,身體一輕,整個身體飄了起來。還未反應過來,就聽見蓮笑笑的聲音:“禽獸,放開那只蜻蜓!”
岑江月的身體感覺沒有了依靠,摔在了地上。
“笑笑,怎么了?”岑江月變成人形看去。
只見蓮笑笑突然出掌,把一團綠色的東西打飛了。
“沒什么,剛才有只臭青蛙要吃你,我把它打退了!”蓮笑笑得意地看著岑江月邀功道。
岑江月愣了一下,敢情剛才是被青蛙的舌頭給卷起來的啊!“可是,你這樣不是殺生了嗎?”岑江月擔心影響蓮笑笑的修行,問道。
蓮笑笑說:“不礙事的,我沒有用內力,只是把它扔遠了而已。”
岑江月心中感動,看來自己有危險時,最先出手相救的,還是這個神經大條的蓮笑笑。“謝謝你,笑笑。”
蓮笑笑嘴角微微上揚,岑江月不得不承認,這家伙雖然沒腦子,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
岑江月說:“對了,笑笑,今天我要去參加我親戚的婚禮,你是和我一起去呢,還是自己玩呢?”
“你親戚的婚禮?”蓮笑笑不解地問。
岑江月嘆道:“是啊,我們家族親戚太多。我四叔的表妹的侄女,要嫁給我舅舅的姨媽的外孫子,我要去參加。你去么?”
蓮笑笑想了想,搖搖頭笑著說:“不必了,我就留在杭州玩,你快去快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