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辣么燦爛,也比不上此時蓮笑笑的笑容燦爛。
看著自以為笑容傾國純真的蓮笑笑,岑江月打了個寒顫,說:“好好好,我?guī)闳ィ銊e再用這種惡心蜻蜓的眼神看著我了,謝謝。”
說完這句話后,不到一杯咖啡的時間(作者后媽:那個年代有咖啡咩?老和蓮大條在一起,你也大條了咩?),好吧,后媽重新更正蜻蜓小姐的錯誤,是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岑江月就徹底后悔了,悔得都快腸穿肚爛了。(岑江月:后媽,還不是你安排的?!)
這個該死的蓮笑笑,她三千年的道行難道不會飛么?非要騎在人家的身上么?她當自己是誰,還自配了個免費座駕!本座駕是這么好坐的嗎?真皮座椅,自帶加熱,零污染,三百六十度度全景天窗,定速巡航,六驅(qū)兩座,中央差速,無需保養(yǎng),無需上戶,是這么好坐的咩?
如果讓岑江月用一句話評價一下蓮笑笑的身材,就是穿衣不顯瘦,脫衣全是肉!她不僅是蓮池最笨的蓮,還是蓮池最胖的蓮。
蓮笑笑,請問你腰上有幾層游泳圈?
一路跟著這個僧人,沿路上岑江月聽不見別的,就聽見蓮笑笑花癡的聲音:“哇塞,他身材真好,走在人群中,即使身穿素服也遮掩不住他的光芒。”
“江月,你有木有看到,周圍的人都在偷偷地瞄他啊!”
“你說我的眼光是不是太好了?我還真是會挑人耶。”
岑江月累得喘不過氣,沒有反駁,不過早在心里罵了她千百遍:“會挑有個毛用?他是和尚你造不?再宣他也木用,造不造不?”
“都說相由心生,他外貌如此驚世駭俗,內(nèi)心該是多么的純凈啊!”
“江月,我是不是應(yīng)該立刻就把他娶回家?”
“說不定一個月后,你就要參加我的婚禮了,哈哈哈!”
岑江月暗中腹誹道:“蓮大條,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佛祖,您老人家什么時候聽到我的祈愿,把蓮大條收了吧!”
“圣僧,收了我這朵小蓮花吧!”蓮笑笑喊道。
有你這么肥的小蓮花么?岑江月暗道,真是不嫌臉紅啊!
蓮笑笑不忘表揚道:“江月,你真是一個不錯的狗仔耶,能跟著他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真的是棒棒噠!”
岑江月鄙視地心里暗道:三伏的天兒,一只蜻蜓在飛有什么奇怪的?一株蓮花在空中飄那才嚇屎人了好咩?
蓮笑笑充滿期待地看著蒼天,自滿地說:“我敢保證,以我天使般的容貌和魔鬼般的身材,他一定會愛上我的!”
我能說你是魔鬼般的容貌和天使般的身材咩?你一大笑肚子上的肉都跟水波一樣的你眼瞎看不見是咩?岑江月已經(jīng)無言以對了。
跟著那人七拐八拐地,終于走到一座大的廟宇前,上面寫著:天臺寺。
“原來他是天臺寺的啊!”蓮笑笑說。
已經(jīng)累得蟲生無可留戀的岑江月,此刻只想想昆蟲保護協(xié)會控告蓮笑笑虐待奴役昆蟲,還不給工錢,還吃軟飯。
蓮笑笑說:“江月,你休息一下,我去跟蹤他。”
岑江月頓時雙眼放光,覺得蟲生有有了希望,上天又送來了讓她活下去的勇氣。她撲扇了兩下翅膀,算是同意了。
見蓮笑笑化成一抹粉色的輕煙跟著那人而去,岑江月總算可以歇歇了。
“蓮大條,祝你好運。”岑江月心道。
突然,岑江月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喊道:“蓮大條,你不是會變化成輕煙跟著他么?干嘛要一路騎著我?!”
只見門口有小和尚接引他入寺,直奔了主持的房間。主持親身出門迎接,想必這個人不一般吧。
“緣法見過主持。”那人行禮道。
主持笑笑說:“哪敢當啊!緣法師侄是我大梁國未來的國師,我怎么敢受此大禮呢?”
“師侄不敢當才對。”緣法笑著說,“下月初五,敝寺舉行論法大會,還望師叔您能來參加。”
說完,緣法從懷中拿出一封拜帖,遞給主持,道:“家?guī)焽诟缼熤叮欢ㄒ獙萏H自送到師叔手上。”
“貴寺每三年一次的論法大會,老衲是一定會參加的。”
正說著,一抹金光照耀過來,照在緣法的身上,遠遠看去,比畫面還要美。仿佛天地間,只剩下這個遺世獨立的男子。
幾下“嘀嗒”的聲音傳來,緣法和天臺寺主持環(huán)繞了一下四周,怎么突然下起雨來了?
抬頭看去,半空中似乎有一朵淡淡的粉色的云在往下滴著水。
“甚奇!老衲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看見粉色的祥云。”
緣法也微笑著點頭:“我也是頭一回看到。這朵云真是漂亮。”
說完這句話,那朵粉云滴滴答答地“下”得更厲害了。
他說我漂釀?他居然夸我漂釀?殊不知,那朵粉云就是蓮笑笑,那所謂的“雨”,不過是蓮笑笑花癡的口水罷了。
“莫非是緣法師兄來敝寺,敝寺上空才會籠罩著祥云?”一個小和尚說。
“師弟真是愛說笑。”緣法溫柔地看著天上的“祥云”,會心一笑。
蓮笑笑的世界從此亮了。緣法,緣法,你的心里可以容下天下蒼生,而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你一個人。
緣法送完拜帖,邊離開了天臺寺。
蓮笑笑跟著他飄出寺后,看著緣法走遠,忙在四周邊找邊叫:“江月,江月,你在哪里啊?你快粗來!”
岑江月剛剛順過來一口氣,就聽見蓮笑笑殺豬般的嚎叫聲。
蓮大條,就算你回到了蓮池,上萬株蓮花同時喊我的名字,我也能清楚分辨出你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聲音。岑江月哀哀地想。
“我在這里。”岑江月有氣無力地答道。
蓮笑笑拉著她的手,說了句:“快回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說罷,拽起岑江月就一路飛奔回去,那速度不亞于博爾特。好不容易跑回了小溪邊,岑江月的氣還沒有順過來,就聽見蓮笑笑一陣噼里啪啦。
“江月,你造不?緣法喜歡我,他開夸我漂釀呢!”蓮笑笑興奮地手舞足蹈,“等一會兒他來了,我就向他表白!”
腦殘粉都沒你這么二。岑江月接受了她的神經(jīng)大條,也就不想較真兒了,擺了擺手道:“隨你便吧,我要歇息了,真是快累死我了。你知道你的體重有多重嗎?我還以為泰山壓頂呢。”
蓮笑笑略帶歉意地笑笑說:“好吧,江月,你就在那邊的石頭上休息吧。小心青蛙。”
岑江月無力地點點頭,變回蜻蜓的樣子,虛弱地靠在石頭上。
遠遠地,蓮笑笑瞧見緣法走了過來,擺了個自認為最美最有魅力的姿勢在小溪邊等他。
岑江月瞇著眼睛看著她,嘀咕道:“切,自以為多美呢,先看看你肚子上的贅肉吧。”
緣法目不斜視,忽略一邊面帶微笑的蓮笑笑,直直走了過去。
見緣法從眼前走過,蓮笑笑忙跑了幾步,站在前面微笑地看著他,他還是行色匆匆,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
岑江月有種想爆笑的沖動:吃癟了吧?我早就知道會這樣?
蓮笑笑忍不住了,叫了一聲:“緣法小師父!”
緣法這才回過頭來,盯著眼前這個有些奇怪的粉衣女子問道:“女施主,你怎么知道貧僧的法號?你找貧僧有何貴干?”
蓮笑笑略帶羞澀地走到緣法面前,眨著眼睛盯著他說:“緣法小師父,我喜歡你,我要嫁給你。”
緣法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女施主,你就不要拿貧僧尋開心了。”
蓮笑笑搖搖頭,說:“我沒有拿你尋開心啊!我對你一見鐘情,是真的,自從昨日見過你之后,我就確定你就是我的唯一了。”
“女施主,貧僧并未見過你啊。”緣法更加云里霧里了。
蓮笑笑說:“實話告訴你,我叫蓮笑笑,是靈山蓮池中的蓮花所化。”
岑江月忍不住想補充一句:還是最笨最肥的辣一株。
“什么?”緣法微微皺起了眉頭。
蓮笑笑接著說:“我修行了三千年,才化成人形,下凡人間。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喜歡你了。我知道你也喜歡我。”
岑江月補刀:明明是考了三千年的不及格,最近一次才及格才對。
緣法面色有些尷尬,還是維持著禮數(shù)說:“女施主,貧僧是出家人,怎么會喜歡你呢?”
“你要是不喜歡我,摸我干嘛?”蓮笑笑忽閃著大眼睛說。
蓮笑笑一言,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