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摘:困惑、夢想、激情、迷茫、敏感、孤獨、沖動、愉悅、郁抑、成功、焦灼、卑微、高傲、友誼、期許、未知,甚至某種盲目等等,都構成了宋莊藝術家群體注定是一個獨特的矛盾交織體。你無法判別選擇藝術的對與錯,同樣你也沒有理由懷疑他們非常微小而又具體的個體生活——因為這或是一種來源個體內心的堅韌或是一種妥協。
宋莊展示的是一種獨特的藝術生活方式以及某種來自精神與內心的愿景以及無比的糾結。但是“藝術改變命運”的神話一再掩蓋了這個群體多數人的默默無聞,甚至處于一種“藝術蟻族”的生活狀態。他們的生活與生存就像一個正常個體的命運那樣非常卑微而又生動,構成了宋莊的真實現貌。在國內各地文化創意產業如火如荼的大背景下,藝術群體仍然處于弱勢的命運,令人感慨萬千的同時,也勾勒了宋莊的現實以及某種隱約的憂慮。
藝術獨立創作者以及淘金大潮的投機們從四面八方涌向門檻相對不高的宋莊,在具體而微的生活和創作過程中,宋莊是一個閃亮的名利場舞臺,更是一個由微觀個體組成的生活場景。
賣畫是這里永遠讓人眼睛發亮的話題,但對很多藝術家而言卻又那么遙遠或不切實際。而討論宋莊的出路似乎是宏大的,同時一個群體的生存狀態又是非常現場而又實際的,他們命運中或溫暖的辛酸、或純粹的浪漫,或盲目無助的硬扛著,可能更能直達你的心坎——有時候來自藝術家群體身上的問題,其實更多的和藝術無關。
這段網摘的描述是相當精確的,這正是我走馬觀花看宋莊的初期感受。我曾經用了一天的時間坐著幾里地幾元錢的摩的游走宋莊的幾個村落,發現白天的馬路上還是一幅大鄉村的景觀,農民在農貿市場討價還價,民工在廉價的餐廳里胡侃亂說,食品低檔貨居多,發展最好的小堡村連銀行柜員機都沒見到,安裝寬帶電話要到鎮里,當然也許正是這樣的原生態狀況才吸引了藝術家們的云集,但是用商業消費心理分析,如此的購買力又如何能推動大的經濟鎖鏈?而藝術品的市場僅僅靠外來購買力維持?維持的份額有多大的涵蓋面?盡管我知道這里原本就不是交易場所,而是制造基地。我僅說的是藝術家的生活維持基礎,如果一個藝術家幾年沒有產出可以換成錢的作品,那么生計靠什么?何況不產生經濟效益的詩人作品。
由此感到藝術家們的窮是顯而易見的。
晚上是藝術家們游動的時間,工作累了的,包括睡足了的藝術大師們開始活躍,廉價的酒精制品,簡單的飯菜搭配著永遠談不完的藝術話題構筑了他們的夜生活。但,絕對清貧。至少大多數是這樣。不知有些藝術家們怎樣擔負家庭責任。據說有位詩人差點兒餓死,鬧出了發動社會捐款“拯救詩人”的舉動。
他們的精神生活貌似那樣豐富,而精神世界未必沒有空虛,但我無權指手畫腳,這是我陌生的領域,更是我陌生的氛圍,我只是看了網摘和僅僅外觀的視覺感受得出的結論。
相反再看那里的外地農民,住在窩棚里,包土地種菜,每畝年收益5000元,穩定的養家度日。
一切反差,來源于世界觀的學問。
我第三次去宋莊仿佛比前兩次有了更實際的意圖,一是驗收房子裝修的情況。然后才可能安排正式入住的事情;二是與一個尚未見過面從博客上認識的專門做展覽的朋友研究天津書畫展賣會的征稿事宜;三是帶著天津的一些朋友考察宋莊的投資環境,不排除拉幫結隊的在那里發展。此次,我絕對三不上宋莊本土的東道主,但卻大言不慚的邀請大家去宋莊,口吻是:到我那里看看。
宋莊對我來說依舊是陌生的,只是比前兩次多了一點淺表的認識,而這種淺表并不足以我張揚。在微薄上認識一個宋莊畫家,對方資料顯示是北京人,先前去了澳洲并獲得身份,如今在宋莊發展。對方對我的展會有些興趣,彼此交換了資料。我帶著大干一場的叩問表述著我的情況,對方顯得十分謙和,盛贊為畫家搭建的平臺的辛苦。
N次對話后方知,人家幾年前就已經在宋莊投資了一個較大的藝術區,幾千平方米的建筑已然開業經營,我自知淺薄。隨自省。
看來真的如人介紹,宋莊水很深,所謂往來無白丁。低調是在宋莊行走的基本造型,尤其是初來乍到。我畢竟不是玩行為藝術的詩人,凡是選擇了宋莊,必有其深層的目的,否則也算是壯舉。
有資料說有個熱愛詩歌的商人,賣掉在上海的數套房子,來宋莊見了一個基金會,專門為藝術家服務、許多人質疑他的用意,以奸商啡之。我不以為然,只認為這是一種選擇,即使是商業目的。
由此我突然萌生了一種恐懼,說不出來的一種畏難情緒,我開始懷疑我的某種激情,當然也有對自己年齡上的疑慮,若是十年前,一切仿佛都不在話下。
幸而還不至于退縮,或許資料看得太多也不好,讓道聽途說的東西攪擾了自己。既如此,一切只能順行于天意,發掘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天津到宋莊100多公里,不是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