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吉姆就是個聰明人,在生意思路上,我老公連他10%都不如.所以.同為俄羅斯人,我絕對不會選擇跟我老公合作,我怕我心臟會出問題.但是瓦吉姆不同,他反應快,我們一起工作三年了,彼此一說就明白.
除了天津公司的合作,我們已經無需過多的交流,而BJ公司關于藝術交流的開發,唯一能跟他合作的就是俄羅斯油畫了.這兩天他跑遍了所有俄羅斯畫家密集區,跟不少畫家做了交流,有些人愿意來中國,我們負責畫家的生活,簽證,但是必須按量數給我們制作.還有一種簡單的就是我們直接從俄羅斯買畫供給中國客戶,但是規模不大.聽瓦吉姆說,中國人很多到俄羅斯市場買畫,但是海關問題麻煩,可是那些畫家們完全知道中國人喜歡什么.根本無需我們說明.
此次瓦吉姆帶過來的一批畫是我做畫販子的開始,連同這個月開幕的展會算是我在藝術的邊緣上淌了一次水,截止到現在離我認識宋莊畫家村僅僅只有兩個月的時間.
關于俄羅斯油畫的生意,與我來不來宋莊似乎根本沒有關系,可是如果我不來宋莊也不會產生著諸多想法.我承認自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因此對于宋莊那些把大板塊時間浪費了的人,我從內心鄙視.那些人,只不過是打著藝術家旗號的流浪者,逃避責任的寄生蟲而已.
而忙碌慣了的人猶如農人的機械勞作,不干能閑出病來,何況無聊是最最引發無事生非的心理基礎,尤其是感情上惹出事端便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聽說宋莊人喜歡酒聚,晚上便喜歡集體出動喝酒,我已經早已沒有了高朋滿座推杯問盞的興致了.所謂的心如止水,還有一款心態叫做不屑。
先前有一些網友,時不時小聚,胡侃一番后卻不知所云.慢慢的沒有興致.
寫了一個半成品的劇本,轉給同學修改,以供閑來時學學制片們有何訣竅不使運作的結果賠錢,暫時擱淺,尚未死心放棄嘗試。但目前以傳統生意。
舊時的朋友電話來說要看看我,很勉強的應付她說歡迎來玩兒,其實還是怕無意義的聊天耽誤自己寶貴的時間,更準確的說是對社會交流的某種拒斥,無論是故舊還是新朋,均不能提起我交往的興致,怕是自閉癥的早期苗頭,但不屬于抑郁范疇。
我大約十多年未曾與之見面。而今她已經在家賦閑,玩玩股票,看看電視,還因為結婚較早的緣故,她怕是已經當了姥姥了吧。
時間也是殺手,殺掉了我所有壯麗的情懷,因之,電話里的我明明不再有激動,卻勉強的邀之見面,虛偽來自性格。
電話里得知,都老了。老了的還有話題。
我深知,我沒老,我的心態猶如當年,雖說不再夢想,但也絕不放棄。已經退休的同學電話里善意的說,安穩一些好,賠不起了。我稱是。但是我想,我賠得起,因為我該賠的已經賠了,再沒有什么可賠的了。唯有生命的存在,是我繼續奮斗的本錢,其他的身外之物,無所謂賠賺了。當然我沒有說,不知她懂否。
靜下來還是有些郁悶,感嘆人與人的區別,我和這個同學在同一間小學、中學。初中畢業她上了技校,20歲便早早嫁了人,所說丈夫英年早逝,但復嫁小叔子也算過得滋潤,雖說工人之家的簡樸,但安逸的沒有壓力。兩個孩子早早成年,而且懂事聽話。而我呢,大學、研究生、檢察官、市級機關干部、國外闖蕩、商海沉浮。最終的結果就是似今天這樣感慨不斷,于是,我在激勵自己,我不羨慕同學那樣的生活,我寧愿這樣受苦受累的勞碌。也許那樣的日子我一天都過不下去,我的生活原來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是命運的主導。
平日里,我嚴格遵守著作息時間,很少睡懶覺.我已經不習慣休息,除非生病。然而我生病的機率很低,即或是感冒也往往幾片藥就好,所以我在成為工作狂之前的那段悠閑的時日被我深惡痛絕,那時我在政府機關工作。我的大學同學們大都在公檢法或行政機關工作,我想多少年后他們退了休后除了本職工作范圍,可涉獵的工作范疇將會很狹窄,因為他們會休息。我遠離了那種環境,導致我嘗試的事情很多,無意中增加了知識和經驗,我想這是我不肯休息的緣故,我覺得時間來不及做完我所有感興趣的事情,諸如賺錢和寫字。賺錢的方法很多,屬于我的方法也似乎有所定向,但是我還沒有滿足,我希望這種不滿足延續到70歲,至于寫字,那完全可以行為到80歲,如果生命允許。時間似乎并不富裕,幾十年彈指揮間,休息于我是生命的浪費。
我吃驚的發現我變成了如此勤奮的人,這和我原有的惰性似乎不符,一切源于壓力,活著的壓力。而這種壓力屬于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