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凱的病總是她心中好不了的疙瘩,很多時候她都讓白駿捷偷偷的跑到后院去陪著戚少凱。
上班空閑的時候,她會做些手工藝品,什么用木頭黏的小房子,用絲巾編的鮮花,或者畫一些素描。回戚家的時候,她便讓白駿捷將東西帶到后院,讓戚少凱作評價,提意見。
她甚至向院長打聽是否認識比較好的骨科醫生,她想帶戚少凱去看看。這么多年沒有好好的動過腳,估計肌肉已經萎縮了。她卻一點都不愿意放棄任何希望,能夠救戚少凱,這輩子也算做過很有意義的事情。
院長很惋惜的說沒有,正當邵紫塵失落的時候,院長告訴邵紫塵,“許美美醫生好像有認識的,聽說還是骨科的權威人士。”
“許美美?”邵紫塵有些頭大,許美美和她的關系并不好,一進來就酸溜溜的諷刺她,她自然也不愿意搭理許美美,可是現在院長居然說許美美有人是的權威人士,這不是造化弄人嗎?
邵紫塵笑的有些無奈,“我再看看吧。”她還是先問問以前的同時有沒有認識一些骨科方面的專家,實在走投無路了,再去找許美美,而且,很難保證許美美認識的就是很厲害的骨科專家。
戚少柏叫她滾出醫院之后,她再也沒有到醫院去。聽戚家的傭人說戚少柏傷勢康復的很快,就是脾氣很差,醫院里能砸的東西全部被他砸了。這讓邵紫塵想到狂犬病,實在非常之壯觀!
戚少柏的壞脾氣她不是沒有見識過,如今被他趕走倒是好事,她也懶得去那邊受氣。不過想想壞脾氣,對身體還真沒什么好處。
“姑姑!”每天下班回來,白駿捷都會出現在車庫的門口,匯報他一天的學習情況,還有后院樹林里發生的事。
“姑姑,今天叔叔從輪椅上掉下來了,我想要幫他,可是使不上力氣,我說叫外面的傭人姐姐們幫忙,叔叔又不樂意。他從地上爬起來之后,我看到他的手肘還有手掌都磨破了了。”
邵紫塵心里一驚,開始的擔心戚少凱。她放下白駿捷,“你在這里等姑姑,姑姑上樓去拿藥箱。”
她從樓上找來藥箱,拉著白駿捷偷偷的往后院跑去。夜晚,后院的的樹林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相比于前面的燈火通明,這里簡直就是地獄。
到了樹林的深處,終于看到朦朦的亮光。木屋的屋檐下,一個清俊的男子坐在輪椅上,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的孤寂。
她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痛的她想哭。走進院子,她放下白駿捷,白駿捷快快的跑向戚少凱,“叔叔,姑姑來看你了。”
他微微抬眸,對上邵紫塵水霧般的眼睛,他勾起唇角,笑了。“你終于肯來了。”淡淡的話語說的十分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