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再次從黑暗的山谷里爬了出來,它發(fā)出萬丈的光芒,仿佛是在炫耀自己才是世界的主宰。
在一條狹窄的山路上,五路身穿不同制服的人馬齊齊向山頂走去,猶如五條不同顏色的巨蛇,它們蜿蜒爬行著。
進入峽谷只有一條通道,五條隊伍九曲十八彎的終于集中到了一個交叉點,他們將自身的寬度縮小,以保證能夠讓五路人馬并排通過那條崎嶇的小路。五位掌門人騎著馬走在最前面,身后的是自己的大弟子和入室弟子,再往后的是眾多的普通弟子。
各個門派的入室弟子和普通弟子的穿著是大庭相近的,五岳弟子的穿著都是模仿掌門人正裝的樣式打造而成。在他們隊伍的最前方,大弟子手里威武的拿著自己門派的大旗。微風將大旗吹起,那幾面旗幟的圖案顯現(xiàn)了出來。
五條五彩的路線以均衡的速度走著,其中的談話更是喧鬧不宣。
“大哥,你說這次的比賽究竟誰會獲勝?”華山派中間位置中,三個不顯眼的人對望一眼說著。
站在他們中間的就是他們的大哥,也是江湖上以“江南三小龍”這個組合成名的隊長,暉小龍。
暉小龍說:“我對誰輸誰贏不感興趣,我說啊,這什么爛比賽,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干干脆脆來場大屠殺,那才是王道~”
“這。。。太殘忍了吧,那可是尸橫遍野啊,我可沒這種興趣啊”最后一位成員說。
他們的談話在這么嘈雜的聲音中淹沒了,就連他們身后的人都沒有在意他們在說什么。同樣的,另一個方向的另外一個組合,她們也在談著這熱鬧前最后的歡聲笑語。
“唉,雁然姐,你說~你要是上去的話,會不會大獲全勝呢?”
這個聲音發(fā)自恒山派,雁然是恒山派的大師姐,就是目前為止最早入門的弟子了,她是紅塵師太最看重的人,江湖上說她的武功造詣已經(jīng)可以和紅塵大師一比高下。
雁然的裝束和其他弟子一樣,但是身姿卻不一樣,她沉重的步伐證明了她的實力,她那美麗的相貌證明了她那絕美的姿色。但是身穿如此樸素的衣服,她的美麗被隱藏了起來,以至于到現(xiàn)在都還沒人發(fā)現(xiàn)。
提出疑問的自然也是站在前排的女弟子,按照位置來計算,越是站在前面的弟子武功和身份都是越高的。
恒山最有名的不是紅塵師太,而是紅塵師太門下的傾城四俠,江湖稱之為“雁蕩四俠”。
雁然顯然是其中的一名,提問的是其中的另外一名女弟子。之所以她們是傾城四俠,那是因為她們四個人都擁有極其美麗的相貌,還有那超高的武功。
雁然回答道:“別這么說,各個門派高手這么多,我也沒把握自己能夠完全取勝,不過,我想我上去,也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
她那驕傲的話被離她最近的紅塵師太聽見了,師太知道她的驕傲會讓她吃大虧,于是教育她說:“雁然,別以為你武功好就了不起,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不定哪天,會出現(xiàn)一個比你更厲害的人物,那時候,你就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是多么的嚴重。你們都聽著,以后,不許你們再驕傲自負,要不然,小心為師懲罰你們!”
身后的幾人恭敬的回答:“是,緊尊師傅教誨!”
除了他們幾個,各個門派里還有各種高手,除了已經(jīng)成名的俠客,還有暗中隱藏的高手,他們?nèi)找箍嗑殻幌硎苁廊私o予的榮譽稱號,只想著練成更好的武功,對付更多險惡的高手異徒,以此造福黎明百姓。
比如,現(xiàn)在暗藏在嵩山派里,默不作聲的離云風。離云風是一個頭腦很好的人,他善于思考問題,推測出出人意料的結(jié)果,他有勇有謀,是一個智勇雙全的全能型高手,他低調(diào),不喜歡響亮的名譽。在人群和門派之中,他屬于大眾化的類型,在江湖上,他屬于“隱士高人”的類型。
再比如,衡山派里的劉西梅,他身體瘦弱,細聲細氣,卻是數(shù)不多的一類兵器師,他善于用人們根本就無法用來殺人的武器,那就是扇子!
一把小小的扇子,在常人眼里是一種常用的普通驅(qū)熱的器具,但是在他眼中,這是殺人的利器。因為他這特殊的武功,常常可以在別人無意之中而去人性命,他的技法充分的展現(xiàn)了衡山派的獨特,也是衡山派的人應該學習的精髓。
“劉師弟,你看看別人的兵器,你再看看你的,你那紙做的東西有多厲害啊?我看啊,你是腦袋有問題吧,你還是別去了,我去給師傅說一聲,叫你回去得了,以免啊,你白白斷送了性命~”站在劉西梅身后的人說。
“哎呀,謝謝你了,不過呀,我還是要去看看,萬一我能幫上忙呢?再說了,我還不一定會死呢,說不定啊,我會是最后一個活下來的呢~”劉西梅不在意的反駁道。
所有俠士都自信滿滿的向場地上走去,人山人海,擠滿了整個峽谷。有的人行走速度不一樣,走在人群中,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他被逼急了,干脆發(fā)飆,飛過去得了。
在崎嶇的山路頂上,誰也沒想到,此刻正有一個人站在高高的山峰上,看著他們。
蕭古寒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頭頂?shù)纳巾斏希遣凰憧∏蔚哪槄s從未失去過自信的顏色。一身白衣的他,當微風吹過他的衣服的時候,是那么的瀟灑。他俯視著下方的五岳門派,臉上卻全是仇恨。他雙手抱拳的看著下方的人馬,各派掌門人正帶領著自家門下的弟子向前方不停的前行著。微風吹過他的臉頰,他面不改色而且鎮(zhèn)定,威風凜凜的他似乎正在尋找著什么。
他右腳向前踏了一步,放在了一塊凸起的石頭上,輕聲的說到:“外公說的就是他們嗎?將罪名嫁禍給我們,然后安然無恙,繼續(xù)逍遙在世的一群偽君子!”
華山派里,一個男子被人群擠來擠去,他左不是右不是,最后爆發(fā)了,他精神抖擻的說:“唉,二弟三弟,這樣走要走到什么時候?太麻煩了,我去和師傅說,我干脆在前面等你們算了~”
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他一下子跳了起來,踏在前面的人的肩膀上,用那杰出的輕功向前飛著。
“唉,大哥你什么意思啊?要走也帶上我們啊,小看我們是不是?看我的!”又是兩個跳了起來,同樣的踏在前面的人的肩膀上,飛過無數(shù)的人頭。
突然,被踩過的一個人憤怒的看著他們,當他看到他們的相貌的時候,他一愣,大叫:“那不是華山派的‘江南三小龍’嗎!”
聽到他話的人紛紛看向了他們?nèi)齻€,另外一個人也大叫:“唉真的!是江南三小龍!師弟,我們也去!”
然后他也飛了起來,效仿他們的樣子,用輕功踏在了別人的肩膀上。
身邊的人看見了,也開始學起了他們的樣子。
“唉,我也去,師兄等等我!”
另一個方向的人看著身邊的人說:“我們也去吧!”
眾多人群都學起了他們,有的成功的踏在了別人的肩膀上飛,有的人踩在了別人的頭上飛。
前方,泰山派里,龐胡昂首挺胸的向前走著,突然,一個人用踩在了他的頭上飛了過去,他大罵:“誰啊!不想活了是不是!敢踩本大爺?shù)念^!”
話才落音,又是一個人踩在了他的頭上,龐胡一把手抓住踩在他頭上的那個人的腳,說:“嘿嘿,這下看你跑!”
他死死的抓住了那個人的叫,男子無法脫身,搖搖晃晃的說:“唉,你抓住我的腳做什么,快點放開!”
龐胡可不管他是誰,他用力的把他拉了下來,說:“要我放開!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大爺我是誰!我的頭你也敢踩,今天看我不廢了你!”
男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哎喲!”
龐胡幾拳頭揍了過去,那個人一瞬間昏了過去。龐胡拍了拍手,露出自信的笑容向前走著。
劉西梅剛好離他不遠,看見了他的伸手,于是驚訝的說:“哇,那個人是誰啊,這么厲害,他也太厲害了吧,就一拳就把那個人給打倒了~”
低調(diào)的離云風沒事四處打望,也剛好看見了這一幕,他沖出人群,跑向那邊。從他身邊擦過的人抱怨道:“唉,這誰啊,哪個門派的,怎么亂跑~”
離云風剛好跑到劉西梅旁邊的位置,他沒有在意劉西梅,而是自言自語的說:“原來是他~”
劉西梅來了興趣,這個人居然知道他是誰,于是迫不及待的問:“唉,這位師兄,你認識他嗎?”
離云風笑了笑,說:“當然知道,他是泰山派里,外號山海金剛的龐胡!”
劉西梅的位置當然是自家門派的位置,在他身后的人突然看見一個身穿異服的人,于是說:“你誰啊你,怎么跑到我們這里來了,哪來的回哪去,快點!”
劉西梅對他很感興趣,他攔住身后師弟的手,說:“師弟啊,先等等,我和他聊聊~”
在山頂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蕭古寒看在眼里,他看著下面的人施展的輕功,笑了笑,說:“哼,他們也就只有這點水瓶而已,外公就在前面,等他們到了目的地,那里就是他們的墳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