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么!”
蕭古寒的心,就像一個人,站在一座山峰的頂端,又突然從高處掉了下來,又像一顆炙熱的心,突然一盆冷水淋了下來,將他那灼熱的心瞬間淋得冰涼。
他受到巨大的打擊,本就對唐風門無比的仇恨,不管是唐風門的什么人,只要和唐風門有關,他就憤怒。但是,唐雨沐那顆善良的心,他卻怎么都無法生氣,他無法接受這樣的沖突,更無法相信衡飛說的話。
“你胡說!她不可能是唐風門的人!更不可能是唐獨鶴的孫女!”他向后退了幾步,說道。
“不管你肯不肯相信,這就是事實,就看你愿不愿意承認而已,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已命不久矣,好自為之吧~”
他扇子一揚,離開了。。。
蕭古寒一個人站在原地,他不敢相信的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突然,他胸口一陣劇痛,他按住自己的胸口,疼痛的他已經無法站立了,他靠在墻壁上,一動不動。
唐雨沐在遠處停了下來,她不敢走近了,被人發現會很麻煩的。她將馬藏了起來,圍墻并不高,她縱身一跳就躍了過去。
對這里并不熟悉的她不知道蕭古寒在什么地方,她趴在一個屋頂上,衡飛從遠處的走廊里走了出來。
他經過一個大廳,離開了。她看了看走廊的那邊,心想:“蕭哥哥到底在哪里呢?衡飛剛剛去哪里了?這么晚了,四處走總沒好事,管他呢,去看看就知道了~”
蕭古寒疼痛的感覺消失了,但是臉色卻異常的蒼白,他感覺自己的內力已經削減大半,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蕭哥哥!”窗口,唐雨沐終于找到了他。
蕭古寒無力的看著窗口,唐雨沐的到來他本該高興的,但是他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他無力的說:“你來了,咳咳~”
“蕭哥哥,你怎么了?衡飛那混蛋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
她走到鐵門處,不知道怎么在弄,鐵門被打開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真厲害~”蕭古寒說道。
“嘻嘻,我爹原來總喜歡把我關起來,不知不覺,我就學會了這種開鎖的技巧,我爹不在的時候,我就偷偷的開鎖出去玩,我爹回來的時候,我再偷偷的進屋~”
她過去扶起蕭古寒,擔心的問道:“蕭哥哥,你到底什么了,你。。。”
“咳咳~我想起來了,我中過一掌,不知道為什么,剛中掌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疼,當時沒在意,現在想起來,可能是那一掌的緣故~”
唐雨沐眼睛一瞪,驚訝的說:“你該不會是。。。中了震陰掌吧~”
蕭古寒諷刺般的搖晃著病態的頭顱,嘲笑般的說道:“唐風門震陰掌,果然,這種武功在世上是很少見的,連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沒想到,你真的。。。咳咳。。。你真的是。。。”
蕭古寒越咳越厲害,唐雨沐擔心的說道:“蕭哥哥,別說了,先跟我走吧,我們逃出去再說,好不好~”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安。
蕭古寒掙脫了她的手,說道:“我告訴你吧,我是白伏門的人,唐風門和白伏門永遠勢不兩立!你是唐風門的掌上明珠,而我是白伏門白一雄唯一的親人,你知道這說明了什么嗎,你知道嗎!”
唐雨沐眼淚已經到了眼眶,眼睛不自覺紅了起來,她的語氣開始變得抽噎,說道:“蕭哥哥,這里很危險,我們先逃出去在說好嗎,我求求你。。。”
“不用你好心!這是天意,其實我早該想到,衡飛說的沒錯,你姓唐,我早該想到你和唐風門有關的,我怎么這么傻,我太傻了!我傻到連這么小小的一點都沒看見!”
蕭古寒憤怒的沖出牢房,離開了。。。
“蕭哥哥,蕭哥哥等等我!”唐雨沐從悲傷中回過神來,跟著追了出去。
衡飛從一個墻壁后冒了出來,他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離去卻沒有阻攔,他暗笑,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兩個人落在野外的一塊空地上,唐雨沐一直追著他,一邊叫到:“蕭哥哥,你等等我啊,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蕭古寒停了下來,他頭也不回,似哭非哭的樣子,說道:“停!你不要過來,從今以后,我們再無瓜葛,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從此分道揚鑣!”
說完,他慢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