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古寒跪在墓碑前,干涸的淚痕成了他臉上的裝飾,突然間看上去,好像蒼老了許多。唐雨沐走過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仿佛是在安慰他。
蕭古寒抽噎著說:“爹和娘生前無法在一起,至少死后,在黃泉路上能夠安安穩穩的一起過、日、子,爹,娘,你們安息吧~”
這就是他修兩個墓碑的原因,蕭應天死后,這里就成了他的故居,蕭古寒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這都是父親的功勞,現在父親離去了,反而讓他沒有了牽掛,是時候去辦自己的事情了。
他看向正在看著他的雨沐,抱住她的小腰,說:“小雨,天晴了,我們是時候出發了~”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在這雨過天晴之后,是否與遇見彩虹呢?
這個峽谷并不大,走了不過幾個時辰就走了出去,在半山腰的官道旁邊,有一個賣馬和歇腳的小店。
“蕭哥哥你看,那里有賣馬的,不會又是黑店吧?”她伸出玉手指了指那個方向。
蕭古寒拉著她的手就走了過去:“哪有那么多黑店,走過去吧~”
他們坐在亭子里,小二高興的遞上了一壺茶水,用肩膀上的抹布擦了擦桌子,笑臉相迎的說道:“喲,兩位客官,要吃點什么?”
“我們要,幾個饅頭,一碟小菜~”蕭古寒說。
“好勒,馬上到啊~”小二正準備離開,蕭古寒立刻說到:“哦,對了,我還要一匹馬~”
“好勒~”
吃飽喝足,是時候上路上,這匹馬顯然沒有上一次葉鴻那黑店貴,坐上馬,駿馬飛馳了起來。
“哈哈,這匹馬跑的真快啊,蕭哥哥,你說這匹馬會不會是寶馬啊?”雨沐笑著道。
蕭古寒搖了搖頭,道:“你覺得,小店那么窮,養得起寶馬嗎?”
對于蕭古寒的說法,她有著自己的解釋:“那可不一定,你不知道嗎,寶馬自己是會隱藏的,只要啊,它沒遇見伯樂,它的潛能就會隱藏起來,不被人發現,只要一遇見自己認定的人呢,它就會發揮出自己的力量,你說,對嗎~”
他微微一笑,并沒有否定她的說法,而是將嘴唇輕輕的湊到了她的耳邊,然后溫柔的說:“小雨,這次我又能做你的擋風板了~”
雨沐一聽,整張臉變的通紅,她用手肘輕輕的敲了一下他的胸腔,害羞的說:“討厭~”
突然,一隊人馬停在了官道上,看他們的著裝,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蕭古寒一驚,他立刻拉緊馬鞍,馬匹突然從飛馳的狀態下停了下來,馬的兩條前腿開始向上仰,然后發出震天的響聲。
聲音傳到了那隊不祥的人馬耳朵里,向后方看了去,兩個人頭突然出現在帶隊的隊長眼前,那隊人馬手里都拿著鋒利的刀劍,隊長看著他們,有種認識他們的感覺,但是就是說不出是在什么地方看見過。
在他們制服的手臂旁邊的手腕處,有一個標記,那個標記很明顯,被唐雨沐剛好看見,她眉頭一皺,小聲的說道:“不好,他們是鎮衡山莊的人!”
蕭古寒警惕的看著他們,然后說道:“衡飛那個混帳東西!為了得到你,他什么都做的出來,今天真倒霉,本以為雨過之后會是晴天,哪知道是陰天~”
無語中的唐雨沐再次敲了敲他的胸腔,說道:“哎呀,好拉好拉,抱怨也沒用,他們一直看著我們,說明要找我們麻煩,是逃呢?還是打?”
“逃?說不定他們出來就是找我們的,逃能逃得掉嗎?”
“找我們?為什么?”
蕭古寒解釋道:“還不簡單?我被打下山崖,鎮衡山莊沒有看見我的尸體,當然不放心,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自然要找到我們才會放心~”
“那沒辦法了,只好打了,千萬不要放走一個,要不然就別想安穩了~”
他沒有下馬,而是慢步的走了過去,隊長身后的一個隊員拿出一張畫像,和蕭古寒對比了一下,果然一模一樣,他說道:“隊長,就是他,他就是蕭古寒!”
“什么!”
隊長一愣,頓時下令:“把他們兩給我抓起來!”
一隊人馬沖了過去,蕭古寒掉頭就跑,兩個人的體重的速度和一個人的體重的速度根本就是兩回事,人馬很快將他們包圍了起來,帶隊隊長臉上頓時露出一股殺人般的戾氣,說道:“喲,你們倆為什么看見我們就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