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了他和唐雨沐兩個人,床上躺著的蕭古寒當然不能被算在內,因為他昏迷著,根本沒醒。
唐雨沐擦干眼淚,站起身,將桌子上的繃帶和金創藥拿到床邊,準備為蕭古寒包扎。余慶知道,蕭古寒肯能并沒有大礙,本來就希望他死,又怎么可能讓她為他包扎呢,她正想走過去,余慶一下子攔住了她,說道:“唉,唐姑娘,你等一下,我知道,我也明白,你對你哥哥的感情非常深,他呀,也受了非常嚴重的傷,但是呢,你們畢竟是兄妹對不對?他身上的傷遍布全身,你總不可能脫光他的衣服擦吧?男女授受不親啊~”
他想到一個辦法,既不能讓她上藥,又必須瞞過她的眼睛。因為如果阻止她上藥的話,本想討好她的余慶,就可能會翻臉,所以他做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自己替他上藥~
“余公子,謝謝你的好意,他是我哥,我也知道這樣做有些不妥,但是,那又怎么樣?你是男人,難道我哥就不是男人了?男人的身體我都看過了,我哥的也一樣,所以啊,沒事,現在呢,就請你出去~”
她指著大門,要求余慶現在就離開。
余慶被說的接不上,只能吞吞吐吐的說:“這。。。可是。。。姑娘。。。”
“快點出去!”唐雨沐神色突然一變,她的眼神直愣愣的看著余慶,那吃人般的目光仿佛在侵襲著他的心靈。
唐雨沐是江湖兒女,自然有江湖俠客般的氣質,而余慶只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官宦子弟,說白了,就是個紈绔子弟~
怕死的他看著唐雨沐的眼神,頓時腿就軟了下來。他再也不敢說什么了,邊退邊說:“好好好,我現在就離開,你別生氣啊~”
“碰~”
關上門,再看不見唐雨沐的眼神,他頓時松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說道:“唉,這不是**了嘛~”
另一方面,大門外的孫武,見進去的仆人和大夫遲遲沒出來,他開始心急,徘徊在門外了許久。
據他所知,紫琴是在余府的大牢,而他現在卻身在外面,想要進去,除了從大門闖入之外,就只有一個辦法。既然不能從大門走,那就只有靠輕功翻墻進去。
僅僅知道紫琴在大牢,可又不知道大牢在何處,于是徘徊不定。。。
心里掙扎了片刻,終于感性還是戰勝了理性。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雖然不知道大牢在什么地方,那可以找嘛。萬一去晚了,紫琴遭受到什么屈辱,有生命危險可怎么辦?想想是,于是行動了起來。
跑到一個狹窄的通道里,這里的圍墻離余府內部是最低的,余府雖然不算是很大,但是毫不起眼的地方太多了,這里就是其中之一。
他將內力集中在腳下,縱身跳到了房頂上,然后開始了他高手般的飛檐走壁。他落到房頂上的時候,專找結實的地方落腳,這樣的話,瓦片不會響動,才不會被屋里的人發現。
他越過一個又一個的房頂,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房屋,最后,他落到了一個房頂上。卻突然聽見有人再說悄悄話,好奇的他悄無聲息的走到邊緣,探出頭去~
是余世光和一個拿著藥箱的老頭,看樣子,是個大夫。。。
沒錯,那個在房頂上聽見這段對話全過程的人,就是孫武!孫武一愣,他好像發現了什么秘密一樣,立刻將頭伸了回去,避免被發現。。。
房間里,唐雨沐坐在床邊,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蕭古寒,雖然他們彼此不能對話,但是她還是感覺到自己是不孤獨的。。。
“蕭哥哥,不要擔心,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你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死的~”
她慢慢的脫掉蕭古寒的衣服,頓時,受傷之處一目了然。刀傷整齊,但是有破裂的跡象。。。
她伸出右手,輕輕的摸著傷口的邊緣,溫柔的手法,如果被人看見了,一定會被認出來,他們根本就不是兄妹的這個假象。
太過深情的觸摸,導致她的心再一次刺痛,她又想到了大夫剛剛對她說的話“這位年輕人,傷勢太重,又受了這么重的內傷,我看啊,他已經命不久已啊,真是可惜啊,還這么年輕。。。”
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她含著淚,將金創藥涂抹在了蕭古寒的傷口上。每一寸受傷的皮膚,都是她的錐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