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笙抿唇輕笑出聲,眸底,卻是淬了冰般銳利,前面的罪,他做的,他認了,但這最后一條,屎盆子扣的是不是大了點?
他自導自演?
演得為了找她一夜無眠并不惜動用了楚衍北的勢力?
演得為了給她出口惡氣親自出面教訓那幾個惡棍?
她對他,有何信任可言?
面對傅向歌的咄咄質問,顧笙上前幾步逼近她,薄唇輕啟,上揚的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隨你怎么想。”
隨她怎么想,他無所謂了。
撞上她的肩,顧笙離開的恣意瀟灑,傅向歌被撞的踉蹌后退了幾步,揉著肩膀在原地愣了許久——
顧笙向來是個不屑解釋的人,他做的事,他會認,只是,那“隨你怎么想”又是幾個意思?
是默認?
還是否認?
或許,她應該去向九爺證實下……
……
回到病房,傅向歌顯得心事重重,傅璟之見她面色不好,不清楚她跟顧笙談了什么,當下也不好問,只靜靜的看著她。
沉默片刻后,還是傅璟之先開了口,“向歌,我爸知道了我受傷的事,他很生氣,所以,這幾天我要回法國一趟。”
“嗯,你爸爸肯定很擔心你。”
“等我。”
“嗯?”
她茫然的樣子甚是可愛,傅璟之笑著撫上她的頭,“等我回來。”
等他回來?
回來后干什么呢?
傅向歌有些懵,傅璟之對她好,她是知道的,但是他從未在她面前表現過對她有意思的言語行為,她真的不太懂,這曖|昧的四個字,是要往歪的那方面想么?
臉頰微微泛紅,傅向歌別扭的低下頭,摳著手指小聲應著,“喔。”
如果傅璟之真的是那個意思,那么,她也是時候該給自己一個機會了……
……
傅璟之需要休息,傅向歌陪著他吃了午飯便出了醫院,她心里擱不住事,猶豫了番還是攔了輛的士去了南城北郊監獄。
那所,關押著陳阿九的監獄。
探視室里,隔著厚重的特制玻璃,傅向歌看著坐在里面一臉頹然的男人,拿著電話的手有些顫,“那幾個人,真的是你做的嗎?”
陳阿九剃了平頭,比之前滄桑了許多,想必牢里的日子并不好過。
他看著傅向歌,眸底掠過一閃而逝的驚懼,“是我做的。”
“綁架顧佳琪的幕后主使人,是宋旭輝還是……”她頓了頓,繼續平和的問道,“另有他人?”
她這么問,倒把陳阿九問蒙了,綁架的事本就是宋旭輝一手策劃的,哪來的另有他人?
“哪還有其他人,大哥被判了七年牢刑,我也進來了,如果我們還有背景,就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宋旭輝出了事,他還來不及走關系便被楚衍北堵住,他的出現,讓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