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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保鏢

第十七章

四點二十。樓悅回到家。

她長長的吁了口氣,在鐵門內偷偷的看著陳艱遠遠的走了,她調皮地學著陳艱的樣子吹了吹額前的頭發,然后快樂的笑了起來。走了大半天,她的雙腿酸痛起來,不過她的心情還是相當愉快的,內心那種青春的奔放的情感在體內躥動著,她幾乎恨不得立刻跑到阿玲身邊向她傾訴自己的快樂。

可是她不能,每個人都得有自己的小秘密,這就是她的小秘密。樓悅在心里告訴著自己,有點驕傲,也有點自豪。雖然掩藏秘密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可是,她已經長大了,她要好好保護自己的這種秘密。走在小石子路上,她那雙舒服的棉鞋軟軟的親吻著她那疲倦的雙腳。

小翠一個人站在石榴花下,靜靜地不知在想什么。

樓悅跑過去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下,小翠嚇了一跳,她回轉身來,臉上的淚痕還在。樓悅的心微微刺痛著,每次看到小翠她都覺得小翠很可憐,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那時常閃過眼睛的驚恐,有時她多想保護這個柔弱的女孩子,就像個勇敢的男孩子一樣。樓悅的心情微微低落下來,她憐惜地道,“小翠,你怎么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小翠連忙去擦自己的眼睛,連忙道,“沒事,小姐,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樓悅扶著她的肩膀,心疼地注視著她那瘦弱的臉龐,她道,“你不用那么緊張,家里不是那么嚴的,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也可以找阿玲,我們都是女孩子,你有什么難事或者你想找誰說說話的時候,”他想到陳艱,想到在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那個溫暖的胸膛。“你可以找我,好不好?我希望你不要那么擔驚受怕的,我們都是女孩子,我們可以當朋友的。”

小翠小心的看著樓悅,然后又怯懦的低下頭去,她那單薄的身體微微發著抖,她的心里在起著不小的波瀾。樓悅對她很好,她對自己的好并不是出于同情或是想施恩于誰,那是一種發自真心的,沒有任何條件的感情,這小翠能夠體會的到。她很感激樓悅,在這就樓悅跟她是這樣真誠的說話,甚至連其它的仆人也沒有這么真誠和簡單。

樓悅笑了笑,道,“要不以后你跟著我去上學吧,我帶你去我們學校,讓你看看那些我的朋友們,好不好?”

小翠連忙搖頭,她顫抖的身體沒有堅強的勇氣來支持,她抬起頭很感激地望著樓悅,道,“謝謝小姐,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小翠,小翠要去工作了,先走了。”她匆匆的走了,留給樓悅一個孤零零的背影。

樓悅失神的望著,內心不覺想的好多好多。她們都是女孩子,本來她們都應該有好的生活好的命運,可是因為她們的出生不一樣,因為她們有不同的家庭不同的父母不同的環境,所以她們就有不同的命運。命運,真的是天注定的命運嗎?樓悅的心里痛苦起來。

“小姐,您站在這做什么呢?”仆人鐘雷在身邊喚道。“快進屋吧,太陽下山了,小心受了涼。”

樓悅回過身來,連忙擦了擦眼睛,強自笑道,“沒什么,我很好的。對了,阿玲回來了嗎?”

鐘雷含笑道,“阿玲小姐老早回來了,隨同她回來的還有新來的保鏢梁進賢。”

樓悅想起陳艱跟她說的梁進賢教訓離歌的事來,不覺產生一種強烈的好奇心。她問道,“他來了嗎?他在哪呢?”

鐘雷道,“他已經走了,老爺回來知道了就準許他放幾天假,不過他不肯,說什么可以保護兩位小姐的安全,老爺沒辦法只好讓他回去歇一天。”

樓悅知道今天見不到他,心里有點失落,不過很快她就問道,“那個梁進賢受的傷重不重?聽說他的肩膀被子彈打中了。”

鐘雷用欽佩的表情道,“朱紅推薦的人果然不一般,他肩膀雖然受了傷,但是為了證明自己沒事,他硬是用受傷的手將一百來斤重的大米提了起來。”

樓悅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心道,“天啊,還有這么樣的人啊。”想起今天見到他的模樣,也沒有什么太大映像。“果然是不要以貌取人,越平凡的人其實越是有本事的人。”她咋著嘴,失望的臉上忽然又高興起來,“雖然沒有見到那樣的場景,但是阿玲不是看到了嗎?我可以問問阿玲啊。”她得意的向鐘雷說了幾句便進屋了。

徐管家中午的時候過來的,他的身體很弱,針扎般的痛苦時刻伴隨著他,可是他硬挺著,在樓翔的面前硬是沒有表現出自己多么的痛苦和虛弱。他在心里告誡自己,“這就是你的懲罰,你的報應已經來了,最好的報應不是死亡,是活著面對這一切,好了,來了,你還沒有死,你要面對這一切的報應,你沒有任何借口可以提早的死去,面對,親身的忍受。”他沒有顯現自己的情感,真正的情感只有在他面對自己相面對的人,比如那個在他夢里的人,比如樓星,他才會那么真誠的袒露,毫無保留。“總有一天我會死的,我要坦誠的面對她的,先忍著吧,不要多久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樓翔一見到徐管家沒有問他的病,他很氣憤地斥責朱紅,斥責李,他道,“朱紅是怎么了,難道我把宏昌交給他是交錯了,難道我這個一眼相中的人徹底的變了嗎?要不是,為什么連續相同的事情在他的身上發生了,為什么這樣重大的事情發生了他沒有及時告訴我。還有李,我讓他去查那件事為什么一直沒有回應為什么到現在連個電話也不給我打。我是不是太放縱他們了,現在都開始不聽我的話了?”

徐管家默不作聲,他的心平靜下來,他在分析,分析這件事,分析一系列事情的聯系。有什么聯系呢?難道朱紅是真的不如從前了?難道以前的影子紅人李就真的老了?他看著樓翔,他在懷疑他的那句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很顯然,他現在已經在開始懷疑自己的老部下。他沉默著,很想抓住這一系列事情的真相。可是沒有,樓翔沒有看出的,他也沒有看出,更何況他現在的精神狀態確實是那樣的差。他抑不住的猛烈咳嗽起來。

樓翔這才回過神來,想起徐管家是有病在身,他心中嘆道,“老了,都老了!”他自己還沒有老,可是那些跟他捍衛樓家基業的勇猛的將士們都老了。他安靜下來,自己走回椅上坐著,他道,“老徐,對不起,我是太激動所以一時忘了你還生著病呢,你不要緊吧?”

徐管家垂著眼簾,自嘲地笑了笑,道,“多謝老爺關心,我沒事的。”

樓翔道,“沒事就好,本來我應該讓你好好休息幾天,可是沒辦法,事情都出在這頭了,你是我的智謀軍師,我少不了你的。老徐,這陣子還得拜托你了。”

徐管家道,“老爺快別說這話,這都是我該做的,老爺能這么看重我是我的福分。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能為老爺鞠躬盡瘁我死而無憾了。”

樓翔平靜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他道,“老徐快別說喪氣話,什么死死的,我以后的戰果還要和你一塊分享呢。”他點起一只雪茄,抽了一大口,他瞇著眼睛緩緩的吐出煙來,然后道,“那個范自爭看來是跟我較上勁了,宏昌那件事肯定是他干的,死人倒是無所謂,但是最重要的是,我要知道他是怎么干的,他的目的是什么,我懷疑他的目的不是只是想搞死個人讓報紙污損一下我樓家的名譽而已,里面一定有更重大的事。”

徐管家捂著嘴,臉色更加蒼白了,他很想讓痛苦的心能夠適應,然后他可以讓腦子清醒一會兒。

樓翔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我們跟那個李大人之間要鬧大矛盾了,他的兒子盡然敢帶五六個保鏢打我們的人,這是我無法忍受的。老徐,你下去給我打個電話支會那個李大人一聲,要是他再做出這樣的事來我可別客氣。”

徐管家強忍著咳嗽忽然說道,“老爺,這,咳,咳咳,這件事得從長計議,咳咳。”他的臉被憋得發紅。“這件事是因為小姐與他們家少爺之間引起來的,我看小姐與李少爺的關系還沒有鬧到那么差的份上,最主要而且也是最直接的矛盾沖突,只是保鏢之間。”他一口氣說了一大串,停下來喘了口氣,接著道“我們現在是為了更大的目的,如果我們現在得罪李大人,我們只會給我們自己多樹一個敵人,反而讓對手增添一個盟友,這對我們是沒有好處的。所以,老爺請三思。”這時他再也忍不住的咳嗽起來,滿屋子都被他震得發抖。

樓翔托著下巴仔細的想了想,點點頭道,“老徐說的有理,我都有點氣昏了頭了,那么,我們就低姿態一回,給他們道個歉吧。”

徐管家點點頭,一時說不出聲來。

這時樓悅推開門進來了,她笑道,“爹爹,原來你在這。”她看見徐管家那個模樣,關心地道,“徐叔叔,你生病了?好像很嚴重啊,爹爹,徐叔叔生病了你怎么還讓他亂跑啊。”

徐管家很喜歡這個女孩子,沒有小姐脾氣,心地善良單純,跟她真像啊,徐管家每次見到樓悅時在心中這樣嘆道。他這時道,“沒,沒事,小姐不用,咳咳,咳咳,擔心。”

樓悅從旁邊的幾上倒了杯開水端到徐管家面前道,“徐叔叔,你為我們家操勞了一輩子,現在你生病了我們就應該照顧你啊。”

樓翔贊許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心里很開心,自己的女兒長大了會疼人了。

徐管家感動地接過樓悅手里的水,老淚縱橫地道,“謝謝小姐。”這是一種莫名的涌動,發自內心的某個角落的親情觸動。

樓翔含笑地望著女兒,他想起上午的事來,問道,“悅兒,中午你沒有回來,去什么地方了?你沒什么事吧?”

樓悅的臉微微發燙,忙道,“爹爹別擔心,悅兒沒事的,悅兒——”

這時老媽子福媽探進頭來,她道,“小姐,周家小姐打電話來找你呢。”

樓悅正不知怎么來撒謊呢,見有人打電話來找自己,正合了自己心意,連忙在樓翔臉上親了下,道,“爹爹悅兒先下去了。”走到徐管家身邊時,她又囑咐道,“徐叔叔,你就好好傷身體吧,別再忙碌了。”隨后就跑下去了。

樓翔很幸福地嘆道,“誰說女兒沒用呢,女兒就是這么的好啊!”

徐管家點點頭道,“小姐很好。”

樓悅跑下樓接了電話,那邊周丹笑道,“我的好夫君今天可想妾身了沒?”

樓悅笑道,“你是不是發情了,對我還不放過啊。”

周靈在一邊哈哈大笑著,大聲道,“你個薄情郎君,人家可是將你朝思夜想的,瞧她一天不見你就瘦成了這個樣子,你不說句動情的話倒說這樣不著頭腦的話,你是不是想惹我發飆啊。”

樓悅哈哈樂道,“我才不管你們呢,有什么快說吧,不然我可不理你們了啊。”

周靈在一邊裝戲臺上的聲音道,“瞧那沒良心的,看她說的什么話。”說著說著好像抱著周丹大笑起來了。

周丹也咯咯直樂,她道,“是,是這么回事,哈哈,哈哈,你別撓我啊,我們后天要去美國的表哥家,所以想在出去之前我們幾個好姐妹一塊聚聚,哈哈,別鬧了。”

樓悅吃了一驚,以前她說聽她們這樣說過的,不過那時她們說拿不準所以就沒當回事,她急問道,“你們要在那長住嗎?”

周丹道,“沒有,我們還有媽媽在那邊待上兩個月就回來了,你明天可一定要來啊,你要是不來我們以后就不是好姐妹了。”

兩個月啊!樓悅在心里嘆道。她問道,“我們在哪聚呢?”

周丹道,“我們常去的那家,記著順便通知阿玲哦,我們明天可是要好好hapyy一下子的。”

夜悄悄的來了,白天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一切就像是車輪的碾過,留下值得懷念的印痕。天空沒有星辰,很意外的一片漆黑。夜蟲像往日一樣的在四處叫著,晚開的花兒陶醉地釋放著自己的芬芳。

阿玲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的心事終于不是那么的脆弱了,她的心終于有了堅實的依靠。一個陌生的男人可以為了自己的尊嚴挺身而出,阿玲的心深深的打動著。沒有人這樣為她做過什么,沒有人那樣明顯地認同過她的獨立的存在。她自己,她的情感,她的生活,她的未來,她一直在無力地想著想著,可是沒有堅強的支柱,沒有一個可以擁抱她撫慰她孤獨靈魂的溫暖的手,樓悅不是,盡管樓悅那樣毫無心機地真誠的跟自己在一起,可是在冥冥中她們只見有一道樓悅看不見但是她卻時時很顯目地看見的紅線——地位的差別,而且她的情感生活未來并不是樓悅所能給予的。她期盼的是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歸宿。

精神的歸宿,還有肉體的歸宿,她,阿玲的歸宿。這就是那個為她挺身而出的男人。

其貌不揚,憨厚,堅強,正氣,勇敢,她可以說出他的一大堆的好。下午是她帶著他去了醫院,他們默默的在醫院度過了六個左右小時。他們時而羞澀的沉默,時而各自引出話來說,梁進賢說起自己的事,說起那些日子的打拼,那些艱難的、絕望的日子,阿玲心中想道,他就這樣熬過來了,憑自己的勇敢和堅強,打開自己那扇關上的窗戶。絕望的日子終會過去,那首詩那樣說著,快樂的日子終會來臨。阿玲靜靜地聽這他說,時而臉上拂過美麗的微笑,時而雙眉緊蹙。

“媽媽,我親愛的媽媽,你是不是在看著女兒呢?”阿玲在被窩里緊緊握著雙手放在胸前,默默地祈禱著。“你要是還愛女兒,你成全女兒吧,女兒需要的不是奢華安逸富貴,女兒要的是自己的家,自己的親人,媽媽,你聽到了嗎?保佑女兒吧,保佑他吧,讓我們可以好好的在一起。媽媽,媽媽,你保佑他早點好起來吧??????”

夜蟲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在屋子里,在窗戶外。玫瑰花鮮艷的容顏裝點著這個溫馨的小屋,散發的清香點燃起那甜美的回憶。

樓悅躺在床上,就雙手托著下巴,靜靜的看著那一大束的花,她想著想著,圓潤的臉便蕩起笑容來,一次次的,笑容那樣甜美的展開,像夜里的花開,像那窗臺的花香。她撫摸著自己的雙頰,熱熱的,她害羞的吹著額前的頭發,然后又笑了起來。他的吹頭發的習慣,她不知不覺的學起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夜便跟著這一分一秒加深。大廳的自鳴鐘在寂靜的夜里敲響起來,鐺,鐺,鐺,聲音傳出大廳,透過門窗,甚至墻,飄出在廣大的夜空底下。

阿玲帶著美麗的祈禱靜靜的睡著了,她的帶著淚痕的臉上輕輕的浮出甜甜的微笑。

樓悅安靜的睡著了,她那還在笑的臉上熱熱,她咯咯的笑著,嘴里發出嬌嗔的囈語。

夜那樣的安靜,包容著一切的未知。

陳躍華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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