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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保鏢

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太陽已早早的升起來了。樓府陷入熱鬧喜慶的氛圍中,仿佛整棟樓房包括里面的一切物體,無生命的及有生命的,都被這團喜慶所包裹。

早早的仆人們就起床了,他們按照管家的吩咐,各自忙活起自己的事情來。陳媽是廚房里的老大,只見她系著圍裙,一邊挑選和檢查著菜單上的材料,一邊吩咐身邊的幾個丫鬟去拿什么東西。福媽和幾個老媽子則擦洗著各式什物。其他一些人則進進出出,很是繁忙。

樓翔已經穿好衣服,現在他正喜愛的拿起樓悅送他的禮物——一雙做工精致款式傳統手感軟和的布鞋。這就是樓悅送給他的禮物,這個禮物在他的面前遠遠勝過于金銀寶玉,它的光芒柔和溫暖而且安全。樓翔的嘴角浮出笑意,輕聲道,“對我來說,有什么能比女兒的愛更珍貴呢?”他很認真的把些穿在腳上,然后將身體站直,在原地靜靜的體會著。有點緊,他苦笑著,他的苦笑是那樣欣慰和平靜。“沒事,穿久了就合腳了。”他邁著小步很緩慢的在臥室里走動著。

就在他沉溺于女兒送的鞋上時,徐管家敲了敲門,然后走了進來。

樓翔抬起頭,嚇了一跳。眼前的徐管家的面色是那樣的差,簡直不能算是個人。樓翔擔心地問道,“老徐,你這是怎么了?今天的面色怎么這么差?”

徐管家雙目無神,目光空洞的朝樓翔笑了笑,道,“老爺,我沒事,不用擔心。”他用合起的手擋在嘴邊,很痛苦的咳嗽著。

樓翔皺了皺眉,道,“老徐,要是不行就別硬撐著,你今天就去醫院吧,今天的事不用你忙活了,我讓鐘雷負責就行了。”

徐管家搖了搖頭,虛弱地道,“多謝老爺的關心,不用了,我,我還行,老徐我是老了,恐怕以后就不能為老爺效勞了,老爺,就讓老徐再為老爺效最后一回力吧,就這回了,恐怕以后老徐想效力都不能了。”他劇烈的咳嗽著,弓著的身子顫抖不停。

樓翔的心情立時悲涼起來,他走近兩步,道,“老徐,你這是什么話呢,你會沒事的,我們的路還沒有到頭呢。老徐,你要忙你就忙吧,我不攔你,我也不讓鐘雷插手,不過要是累了你就歇息會兒,我多派幾個下人給你打下手吧,你吩咐著就行了。”他的心情一發沉重起來,徐管家的情況不容樂觀,他的臉色眼神嘴唇牙齒還有氣息,都表明他的病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時候,恐怕,樓翔不敢想下去,那是最壞的結果。

徐管家蒼白的臉上露出感激的笑意,但是那笑是那樣的讓人難過。他道,“謝謝老爺,那么就多讓幾個人給我打下手吧,反正力氣活我是干不來了,只能在旁邊瞎指揮了。”他自嘲的嘆了口氣。

樓翔凝望著他那形銷骨立的身子,忽然抓住他的手動情地道,“我們在一起幾十年了,雖名為主仆,但是我們一直就像是親人一樣,老徐,我樓翔對不起你。”

徐管家愣了愣,在那一愣的剎那間他的眼神閃過一絲的痛苦的絕望,他凄涼地笑道,“老爺不要這么說,對了,我是上來告訴老爺您一聲,那個戲班子的人已經來了,老爺是不是去看一看?”

樓翔放開徐管家的手,試了試眼角,心情不能平靜地道,“好吧,我去看看他們,老徐,其他的事你就受累打點一下吧。”

樓翔一個人靜靜的站在臥室里,腳上的鞋已經暫時失去了一切的興趣。他的表情很悲涼,也許是面對生離死別所難免的,他深深的呼了口氣,晃了晃頭就下樓去了。不管怎么說,人總會死,人總會有離別,人重要去承受這些的折磨,這不就是人生嗎?這不就是所謂的意義嗎?樓翔不去想它,只是朝后院走去,去看看那個據說很有名氣的戲班。

戲臺搭在后院,那里有足夠的空間來容納觀眾和戲臺。而且這里的環境非常的不錯,安靜,優雅,干凈,繁花似錦。有足夠的景點可以為臺上的戲劇取景和增色。

戲臺已經搭好,臺上正在布置幕簾,有幾個年輕的男女在臺上談笑和演練,一個身材微胖面上無須的中年男子在臺下指揮著。見到樓翔過來,中年男子立刻笑瞇瞇的迎上前來,溫文爾雅地行禮問候道,“這位就是樓翔樓老爺吧,在下是行省戲班的班主劉深,在這劉深給樓老爺祝壽了,祝您老壽比南山身體健康。”

這個中年人的外表給樓翔舒服的感覺,樓翔淡淡一笑道,“班主不用多禮,早就聽說貴戲班了,只恨未能相見,今日有緣能請貴戲班前來,是我樓翔的榮幸。呵呵,今天就得麻煩班主及諸位師傅受累一些了,讓前來祝壽的朋友們大飽眼福才行啊。”

劉深含笑道,“這個是應該的,沒什么受累不受累的,只希望我們的粗淺技藝不會令樓老爺及其他一些朋友失望。“

樓翔道,“劉老板太客氣了,沒問題的。”他轉過話題問道,“不知今天的節目都有些什么?劉老板可以為我介紹一下嗎?”

劉深的表情有些別扭,他遲疑一會兒,隨即尷尬地笑道,“老爺,今天的戲目能不能改一改啊,我覺得這些戲目都不大適合今天的場合。”

見到劉深忸怩的神情,樓翔的心里有些詫異,又見他那樣說,很是不解,問道,“有什么問題嗎?是不是沒有準備好?”

劉深的臉微微泛紅,道,“準備倒是準備好了,而且這些戲都是我們經常演,手到就來的事情。而且,因為是樓老爺您府上,所以我們不敢懈怠,又把它們排練了好幾遍,準備是準備好了,不過??????”他有點慚愧的望著樓翔。

樓翔問道,“不過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便之處?”

劉深嘆了口氣,說道,“樓老爺您等一下。”他扭身就跑到一邊,從對方道具的地方拿起一本厚厚的賬簿一樣的東西,他跑回來遞給樓翔道,“樓老爺您請看,這些戲劇不是我們不能演,只是這些戲劇要是用到這樣的喜慶日子里,那是不大合適的。”

樓翔翻開看了看,眉頭立時皺了起來,只見上面寫著:第一幕,十面埋伏(琵琶引);第二幕,敗走麥城;第三幕,獨語;第四目,前世今生。那一頁就這么一些漂亮的文字。樓翔皺著眉問道,“這些是什么戲?是一部的嗎,還是好幾部?”

劉深不敢遲延,趕緊道,“這是好幾部戲拼湊在一起的,后面兩目是我們自己獨創的。”

樓翔凝視著那些戲名,心里忽然想起點戲的不就是徐管家嗎?他問道,“點這些戲的是不是徐管家?”

劉深點點頭,他看出樓翔對這些戲不滿意,就道,“樓老爺,您看是不是把這些戲給換了,我這里有很喜慶而且質量不差的戲。”

樓翔搖了搖頭,徐管家那衰老的身形在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來,他在心里嘆息道,“他的心里一定是很不好受的,這么些年了,這么些年了,他還是沒有解開那個心結!”他對劉深道,“不用換了,你就照著這些戲目來演吧。”樓翔說著順手往后面翻去,他的眼光突然一閃,直直的盯在簿子上。

劉深正在納悶,只聽樓翔有點驚訝的問道,“這個人是誰?”

那是一張畫像,畫畫的人一定是個高手,把人物的面容表情還有非常細小的特征都描摹出來了。那張畫像是陳艱。樓翔的驚訝打消了他一切的凄涼和沉重。

劉深湊過去看了看,繼而笑道,“樓老爺這您就不知道了,這個人可是在我們那邊大大有名的人物啊,行走江湖的哪有不知道他的啊!”

樓翔將簿子合上,神色恢復平靜地道,“哦,我看他好像很年輕啊,這么年輕的人難道是什么皇子或者什么其他什么有名望的貴族?”

劉深搖搖頭,一臉正經地道,“他的具體身份我們這些走江湖賣藝的人是不清楚的,但是他和其他三個人一年多以前做的一件事那是沒有人會不知道的,就算是三歲的小孩都在街上拍著手唱那件事呢!”

樓翔壓抑著內心的緊張,平靜地問道,“哦,有這么樣的一件事嗎?聽你說來應該是件很大的事才對。”

劉深向周圍瞟了一眼,湊到樓翔耳邊道,“豈止是很大啊,那是比皇帝老子死了還要大的事情。樓老爺您知道嗎?他,這個年輕人,還有另外三個年輕人,他們在一夜之間將十三盟的盟主殺死了。”

樓翔愣了愣,現在是真正聽不懂了,他愕然地問道,“十三盟?什么十三盟?”

劉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十三盟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組織的勢力極其的龐大,它的創始人是十四個姓的人,有一個姓的人歷年來是盟主,其他十三姓是輔助盟主的堂主。”他嘆了口氣,道,“誰也沒有見過那個盟主,在江湖中真正見齊過其他十三姓堂主的幾乎沒有一個,這些人都神秘莫測,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們就像是幽靈一樣,你永遠無法預測道他們會在哪,會在什么時候出現在你的身邊,或者會在你身邊做什么,誰也不知道。”

樓翔聽他說得這么玄,皺著眉問道,“真的有這樣的組織?”

劉深不自覺的露出嘲笑的味道來,但是很快就收斂了,他道,“怎么沒有,別說這樣神秘的十三盟了,就是比是不是有神仙存在還要玄乎其玄的天道也是存在的,這些都是我們內地的江湖,樓老爺您沒有去過所以不知道。”

樓翔只想知道更多一些關于陳艱的事,所以他道,“那么這個年輕人到底做什么了呢?他去哪了?”

劉深想了想,然后道,“他,還有其他三個,不,應該說兩個,還有一個是最近被別人猜測說是他們三個人的幫手,是不是還有待于查證。”他正了正顏色,然后突然道,“他們殺了十三盟的盟主。”說完他的嘴皮子就不動了,整個人就安靜下來了。

樓翔還在等著他說下去,見他一動不動,納悶地道,“怎么了?您繼續說啊。”

劉深瞇著眼睛含笑道,“老爺,沒了。”

樓翔愕然,道,“怎么沒了?”

劉深遺憾地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就知道這一些,他們三個年輕人是怎么找到那個盟主的,他們怎么闖入那樣森嚴陷進重重的府邸的,怎么刺殺的,然后怎么逃跑的,我們沒有親眼所見,而且江湖中也沒有多少人去猜測這些,全部輿論都集中在他們殺了十三盟盟主的事上。”

樓翔問道,“那么他們都逃走了嗎?”

劉深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一個很好笑的事情一樣,笑了好一會兒才道,“樓老爺,您還是不了解這個十三盟,能殺死盟主并不表示他們能逃得了啊,再說,就算他們能逃得了十三盟,他們能逃得了在外面等他們的天道嗎?”他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只要有天道在,沒有一個活人能從他們的手里逃走。”

樓翔有點不高興,對方竟然敢像笑白癡一樣笑自己,但是他沒有在臉上笑出來,他問道,“天道?什么是天道?”

劉深深深的看了樓翔一眼,然后很鄭重地說道,“天道就是執行天罰的組織,至于它到底是什么樣的,就算是天道里邊的人也不能說清楚。但是有一點是公認的,那就是千萬不要惹天道,也千萬不要與天道打交道,不然,沒有人能夠逃脫開它的束縛,就像是有鬼附身一樣。”他的眼神忽然間變得很暗淡,神情凝重的仿佛變了一個人。

樓翔愣住了,他驚訝的望著這個人,很奇怪怎么這個人說起什么天道會變得這樣。他納悶地問道,“天道真的這么厲害?”他皺了皺眉,心想自己怎么會問這個呢!

劉深的表情瞬間變了,變得有些油滑有些狡黠,他看著樓翔緩緩的道,“士農工商,甚至拉大車掏糞乞討賣淫的妓女,都有天道的人,或許,”他的笑更詭異了,“他們無孔不入,陰魂不散,即便是十三盟這樣神秘的組織也無法擺脫天道的糾纏和影響,只要他們想做一件事,絕對沒有做不成的。你看,就像我們這樣的戲子名伶,說不定也是天道的人哦!”

樓翔的身子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這個人在突然之間讓他覺得有些恐怖。他不知道什么十三盟也不知道什么天道,他只知道他遇見陳艱的那天陳艱身上的傷絕不是隨便幾個人就能砍出來的。吳彪說,“動手的人一定是個高手他雖然沒有立刻要了這個人的命,但是就像是老鼠戲弄貓一樣,他在放他的血,他的每一刀都砍在了要害,但是每一刀都不要命,他要將他的血放盡,直到這個人沒有了抵抗的能力,然后等他玩夠了,再殺他。”樓翔忽然嘆了口氣,道,“看來這樣的組織簡直比朝廷還要恐怖!但是天道又為什么要殺他們呢?他們有糾葛嗎?”

劉深脫口說道,“因為他們是叛徒。”但是話一出口他的嘴就閉上了,他的表情很尷尬,比一開始還要尷尬,他看著樓翔疑惑的表情,連忙笑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當然我自己持的就是這樣的觀點。呵呵,我最近寫了部關于他們的戲,所以近來一說起來就像是親眼所見一樣,呵呵,不好意思。”

樓翔翻了一頁,見到真的有一部戲是關于他們的,名字叫“斬首”,樓翔輕輕念了下那名字。淡淡道,“沒想到班主還自己寫戲,看來班主也是位高人。”

劉深謙虛道,“哪里是什么高人,樓老爺您太抬舉我了,我只是敬仰這幾個人,所以不自覺的就開始想象他們怎么辦到那件事的,呵呵,然后就動筆寫了,寫的不好。”他撓了撓頭,像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樓翔將簿子交換給他,道,“很好,班主就按徐管家的吩咐演戲吧,待會忙完去大廳吃飯,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布置了。”他扭轉身就走,心里還在琢磨著陳艱的事。劉深說的這些事不關真假無疑又給他提供了些陳艱的情況。“陳艱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也許是對他的放心,他吁了口氣。忽然他轉身問道,“班主,要是你真是天道的人,你來蓬萊島會為了什么?”

班主愣了愣,眼神泄露出絲絲的不善,臉上的表情有些別扭,他連忙掩飾地笑了起來,道,“我要真是天道的人,呵呵,那我肯定是來找那個尸體沒有被發現的人,可惜我不是。”他的笑漸漸的變得圓融和自然起來,眼睛也瞇成了一條線。

樓翔點點頭,道,“幸好你不是,不然蓬萊城可不歡迎這樣的組織到來。”他沒有笑,說完就扭轉過身去了。他的心里咯噔一下,那個眼神,那個表情,還有笑,他在心里嘆了口氣,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劉深的表情在樓翔轉過身的剎那變得陰沉。

陳躍華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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