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德伯機場。
幾米陽光柔和地灑向機場的落地玻璃窗上,將整潔寬敞的機場大廳照耀得更加明亮生輝。
戴著一副星線型的超大墨鏡,將小小的臉硬生生地擋去一半,一頂紫色的鴨舌帽將那一頭烏黑飄逸的長直發給故意給藏了起來。斜斜的挎包,簡單明快的服飾雖掩飾那柔美的身段,可那份與生俱來的靈氣以及魅力還是不自覺地溢出。經過這樣打扮,乖乖女的形象此時看起來有些痞的味道。
我對著鏡子,很滿意自己的杰作,裂開嘴笑了,讓你們找吧,我要回家了。
邪邪一笑,我狠狠地將挎包往后一甩,張開修長的大腿,通往檢票口通道。背后的挎包似乎被牽絆住了,我很火大地朝后一瞪,這不瞪還得了,乾飛,他冰冷的手按住我微微顫抖的肩,一言不發。
“放手,你敢嘛?”不知為什么,他明明對我那么壞,可我總覺得,他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顆溫暖的心。
他順手拉住我的手臂,就往人少處拉,應該是拖。
“你放手,很痛,我自己會走。”現在才不管他說什么,逃了才是最重要的。
他將我拖到墻角,使我緊緊背貼著墻壁,他的一雙手將我的脖子死死地禁錮在兩手臂之間,說:“為什么,不愿攻擊,可你連反擊也不愿意,就這樣喜歡挨打嗎?“
摸著酸痛的胳膊,乾飛的話讓我松懈的心緊繃起來,他這是什么意思?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居然一直跟蹤我?”雖是懷疑的口氣,但心里早已認定。
“風信子,難道你非要我把話說得明明白白,你才不裝傻嗎?”從來不知道,乾飛也可以說話,我還以為他都懶的很人說話呢?
“我是明白,很多都不明白。不明白,從你使卑鄙手段,將我從言哥哥那弄走,跟著你,學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后,我就越來越糊涂了。”終于,我還是把這么多年的委屈說了出來,我又不是笨蛋,可是這只好讓我更加不明白,明明是不認識的人,這樣做,只有一個原因,我的父母。
“真正地讓你大徹大悟,我們也辦不到,你需要自己弄明白。費了那么多心血,只是為了讓你有能力完成自己想完成的事。”
“我們,是誰要你這樣做的?”腦袋雖然混亂,可我還是抓住了關鍵。
“你沒有必要知道,你要想了解,你就要進入水鏡夢。”
“水鏡夢?”我在腦袋瓜里搜索,好像星星的偶髻就跟水鏡夢有關,水鏡夢是什么?
“水鏡夢號稱沒有道不了的秘密。那是一個龐大的集盟,黑道白道都無法小覷的集盟,是完全獨立于存在,一個可以將騙發揮的淋漓盡致的集盟。”
“那跟我父母有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水鏡夢還不夠強大的讓我們害怕,但很神秘。你需要借助水鏡夢尋找你的父母之迷。”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多年的漂泊,已讓我不相信任何人了。
“奉命。”簡短而有力度,符合他一貫的風格。
乾飛嗖的一聲,消失不見。
我靠著墻角,廣播里,甜美的聲音,“前往西涯圖的旅客前注意,前往西涯圖的旅客請注意??????”我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艱難地后退,腦袋嗡嗡作響,“秘密”“偶髻媽媽”“天鵝曲魂”“啟望”“等我”他們交織與我的大腦,糾纏著我,我使勁地用雙手捂住腦袋,轉身奔出機場,身后的一抹黑影無法看清,只知道,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扯出的笑容又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