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類也!”
楚宇看見葛文榪瞪著眼睛高舉著手向自己沖過來,料想他惱羞成怒想過來打自己,抬起捆綁在一起腳順勢一踢將葛文榪狠狠踢出去。
“古人云,君子動口不動手,我看你這酸腐秀才也不是那么聽所謂古人的金科良言嘛。”楚宇對著痛得在地上打滾的葛文榪嗤笑,這人讀書妥妥的是把腦子讀傻了,就連李績那小子都比他強得多。
“汝,汝遠吾。”葛文榪順手撿起他剛才丟下的棍子,雙手緊緊握著,放在胸前,不住地打著哆嗦。
“說人話。”楚宇站起來勉強立住了身形,巡視一圈,看到不遠處有一椅,狼狽的跳過去,坐下。
楚宇不是不能掙開身上的繩索,可他若是掙開了,就憑著葛文榪這個慫樣,這臉上的水必定是被白潑了,他楚宇是那種吃虧后忍氣吞聲的人嗎?
葛文榪見楚宇只是向椅子那邊移動,而且他綁的繩索還結結實實的系在楚宇身上,將棍子在空氣中對著楚宇狠狠地揮了兩下,算是為自己壯膽。
“綁我的主意是誰幫你出的,你嘴里的白蓮?還是……東方復?”楚宇找了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雖然視線比葛文榪略低,但氣勢卻比他高多了,現(xiàn)在看起來倒像是楚宇才是那個綁架別人的惡人。
“吾”
“說人話!”楚宇瞪了一眼葛文榪,滿口吾汝的,真不知東方復怎么能受得了他。
“我,我一定要為白蓮姑娘報仇!”葛文榪狠狠地咽了口吐沫,剛才他怎么感覺這個人想要吃了他。
“你憑什么替人家報仇?”楚宇原本以為葛文榪會啞口無言,沒想到聽了楚宇的話,葛文榪卻是得意的笑了,還生怕楚宇看不到他的笑容,把臉上的布摘掉后才咧著嘴。
“白蓮姑娘很快就來了。”葛文榪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溫柔,八年前,那個柔弱的女子就住在了她的心中,雖然命運沒有讓他們在一起,可是,他愛著她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
“呵呵。”楚宇向白癡樣的葛文榪翻了個白眼,剛才他終于想起來了,這個人可不就是曾經給了賣身葬父的那個女人一百兩銀子的傻子嗎,沒想到他這呆書生還真一直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
門外傳來了幾個雜亂的腳步,接著門上面響起了三聲極有規(guī)律的“咚咚”聲。
“來了!”葛文榪驚喜的向門那邊跑過去,手上的棍子隨處一扔,急忙把門打開。
楚宇用腳踢了一下飛到他身邊的棍子,心里面對葛文榪更是看不上,這樣的人若是宮里面的秀女,恐怕還沒到第一關就該死翹翹了。
“公子,可是你寫信給妾身,讓妾身來這里嗎?”白蓮臉上羞羞怯怯的,手上緊緊拽著帕子,看上去很是不安,今天早上的時候有一個小丫頭神神秘秘的遞給了她一張紙條,看到署名,她的心一下子就像是擂鼓捶的一樣,怎樣都安定不下來了,葛文榪,那可是前任狀元的名字,而且那里面還說他當初對自己…….
“你是,白蓮姑娘?”葛文榪臉上的激動一下子消失殆盡,看著門外的女人,他感覺心里面的東西猛然之間轟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