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這個稱呼,赫連芎鷹真的好久都沒有再叫過了,現在看著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著折扇的楚宇,他感覺自己好像又變回了從前那個叫福安的小小的小廝。
“大皇子這聲少爺,宇可是擔當不起?!背畛读艘幌伦旖?,又露出了從前不可一世張狂的笑容。
“少爺,無論如何,我還是要感謝你的?!焙者B芎鷹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知道自己原本不該長成這個樣子,可是因為楚宇當年的那顆藥丸,赫連皇室便很少有人懷疑他的身份。
“不必。”
或許是不再習慣那樣的笑,楚宇很快收回了臉上的表情,看著一臉感激的赫連芎鷹,眼睛帶著意味深長的神色。
赫連芎鷹看見楚宇沒有再說話,猶豫了一下,便讓一直不離開他身邊的徐智禮先回避一下,雖然讓徐先生先離開會讓他心里更加沒底,可是,既然對方是楚宇,徐先生留在這里的用處也不會太大。
徐智禮看了一眼楚宇和赫連芎鷹,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拱拱手,便退下了,反正到最后赫連芎鷹會將什么都告訴自己的。
沒了他,赫連芎鷹比草包還不如!
徐智禮走后,赫連芎鷹本想著徐智禮曾經教給他的,敵不動我不動。
兩人就在一間屋里坐著,什么話都沒有說,楚宇倒看不出來什么,可是赫連芎鷹到是變得有些急切,明明是兩個人的屋子,他卻只能聽到自己卻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你為什么不拆穿我?”到底還是赫連芎鷹沒沉住氣,一開口,他也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心倒是慢慢跳的平穩了不少,不像剛才那個樣幾乎要跳出胸膛。
“我拆穿你什么?”楚宇就像是逗弄著獵物的捕獵者一般,他一直充滿著耐心。
“我……”
“嗯?”
“拆穿……”就只是簡單的幾句話,赫連芎鷹身上竟然開始冒汗,不僅是額頭上開始出現水漬,身上的粘膩更是讓人難受。
楚宇站了起來,一步步逼向看上去惶恐異常的赫連芎鷹,嘴角扯出了他特別熟悉的笑容。
“拆穿你曾是我的家仆?”
“不是……”赫連芎鷹的背緊貼著椅子,他的視線慌亂的移動著,似是在尋找有沒有可以讓他逃生的出口。
“還是拆穿你是個冒牌的!”
“不……”
楚宇嫌棄地看著幾乎將要哭出來的赫連芎鷹,六年了,做了六年的大皇子,怎么還是那么不長進,還是說,他當初真的把那個福安養廢了?
“我現在還沒有興趣拆穿你?!?/p>
“真的?!你不會拆穿我?!”赫連芎鷹渾身的力氣仿佛一瞬間就都回來了,眼睛都異常的明亮,急不可耐的拽住了楚宇的衣服想要得到求證,卻又想到什么似的,立刻松開了手,楚宇,最是不喜歡別人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