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裴秘書闖了進來,看著辦公室內(nèi)兩個男人如此親密。
裴秘書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
林先秦一看裴秘書的臉色,便唰的臉也紅了。
易未遠仍舊不動聲色的查閱資料,仿佛對剛才的一切事不關(guān)己。
裴秘書走進辦公桌,放了一疊資料在上面,正欲走時,不料林先秦一把抓住了裴秘書的手腕。
裴秘書略帶驚慌的用驚恐的眼神望著林先秦。
林先秦在她的耳側(cè)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便放開她了,嘴角還有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裴秘書紅著耳朵,跑了出去。
等她出去后,林先秦神色一凜。
他坐在易未遠的前面。
道:“耳朵也有一顆痣。”
易未遠眉毛一挑,思考了會,拿起她給的資料袋。
卻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顧安在和何煜在一起的圖片。
既不曖昧也不生疏。
林先秦也走了過來,看了看里面的照片,便已了然。
“是你讓她跟蹤嫂子的?”
易未遠頓了會兒,道:“是,但我只說過一次。”
林先秦踱步已久,喃出:“這難道是挑撥離間?”
易未遠抬起頭望著他,有復(fù)而看了看那些照片,心中若有所思。
林先秦望著為情所困的易未遠,終是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不清楚為什么嫂子不知道那件事情,但你隱瞞必定有你的打算,但我不希望你活的那么痛苦。”
易未遠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執(zhí)念中,林先秦嘆了口氣便也離開了。
易未遠忽然想起了顧安在小時候?qū)λf過的話,為他做過的事,復(fù)而又想起了這段時間她臉上的那抹假笑,與句句帶刺的話,還有虛心假意的事。
到底是他錯了,還是怪命運太蹉跎?
林先秦走在街頭,想起了顧老自殺的那一幕,眉頭幾不可察的跳了跳。
而在易未遠的公寓內(nèi),正醞釀著一出大戲。
顧安在躺在榻榻米上,突然有一陣敲門聲傳來。
顧安在打開門,來人是桂姨,桂姨笑著說:“易太太,這是外面有個人送您的包裹。”
顧安在拿著包裹走進了臥室,上面的發(fā)件人是A市,顧安在想了會,她在A市并沒有熟識的人啊。
但懷著好奇心的她拆開了包裹。
一尖叫聲從易未遠的公寓傳來,正在做事的桂姨連忙跑過來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卻不料顧安在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桂姨連忙跑來將顧安在扶起,取出柜子中的救心丸,混著水給顧安在咽了下去。
然后將包裹打開。
里面的慘像讓桂姨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顧老和顧夫人的照片,不過已經(jīng)沾染了血跡,眼睛也被摳出兩個洞。
原本安詳?shù)膬蓚€人,看起來卻像索命鬼。
桂姨望著正暈倒的顧安在,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家子,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正欲丟掉時,卻發(fā)現(xiàn)背面有一行字。
“離開何煜,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桂姨驚恐萬分,連忙用火燒了這封信,然后念叨著阿彌陀佛。
遂過了會兒,桂姨還是擔心著送東西的人。
便打了個電話告訴了易未遠。
那頭的易未遠聽到消息后便坐直了起來,等掛斷了電話,他的眉間暈染了一層黑色,眼神犀利的不復(fù)平常,修長精致的雙手也攥緊了,握成一個拳頭,仿佛蓄勢待發(fā)。
復(fù)而他又想到了什么,頹然的坐了下來,輕輕的打開那個帶鎖的抽屜。
那里面藏著他一生的秘密。
泛黃的紙張似乎臟訴說著什么冤屈,但易未遠的面容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眼神中那些疼愛漸漸的消失,又是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冷靜自持的讓人心驚。
他恍若無人的輕輕道:“我的,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