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老師讓人抱回了圖書角的書。書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退還給同學的,一部分是留在圖書角的。留在圖書角的書,除了一本《楊七郎打擂》是稍厚一點的之外,其余幾乎都是《故事會》和《中學時代》了。蒲英感覺很失望,但還是把書整整齊齊的擺放到講臺右邊靠墻的一張桌子上。
再把其余的書退還給同學的時候,蒲英和私下和他們做了約定,就是輪換著都把各自拿來的書看看,等都看完了再拿回家。
蒲英把郝建軍的《時評梅傳》連同他的筆記本一起還給了他。
“蒲英,我要退學了。”郝建軍一臉愁苦地說。
“啊,為什么?”蒲英問。
“你沒看見老師存心找我麻煩嗎?”郝建軍委屈地說。
“沒有啊,我倒看見你給老師制造了一個小小的麻煩,惹得他差點連課都不上了。”蒲英說。
“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啊”郝建軍看著蒲英,一臉的譴責。
“怎么了”蒲英一臉的無辜。
“人家受了委屈,你不幫我說話,還胳膊肘往外拐,說我的不是。”郝建軍說出了心里話,臉上掠過一絲羞澀。
“啊!”蒲英驚訝了。她忽然明白眼前這個看似成熟的大男孩,從小過著怎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嬌慣生活。和自己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是順從他安慰他還是勸說他阻止他,蒲英瞬間本能的選擇了后者。
“老師說你兩句算什么委屈,他是老師,批評你就是為你好,你應該.....”蒲英還想說,可是被郝建軍打斷了:
“去去去,我可不想聽你教育。”郝建軍因激動臉憋得很紅。蒲英的臉更紅。
一陣無語,一陣尷尬。
蒲英賭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半分鐘以后,蒲英又抱著自己的書包回來了,對著郝建軍的同位劉東說,咱們倆換座位。劉東愣了,不知所以的望望蒲英,有望望郝建軍,郝建軍也愣了,不知所以的看著蒲英。
“老師不是說不讓再換座位了嗎?”磨蹭了許久,劉東才諾諾的說。
“我就換了,老師能把我怎么著,大不了也讓老師批評幾句,我就不信,讓老師批兩句能死,非的退學不行。”蒲英氣勢洶洶。
郝建軍和劉東這才明白蒲英的用意,連忙把蒲英往回轟。
“俺臉皮厚,從上幼兒園就因為和女生說話讓老師批評,到現在都習慣了。你是好學生,老師批一回,你更心里不輕松了,回吧,回吧。”郝建軍可能被蒲英的氣勢震倒了,話有點不著邊際,但聽得出很真誠。蒲英還得繃著,
“我怕老師批評,我只是覺得,被老師說一句就退學,這也太不值得了。”
“誰說要退學了,我沒說啊。”郝建軍摸摸后腦勺,一臉的天真。
蒲英忍不住笑了,說你沒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