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誠布公,心照不宣,心無雜念,笑也燦爛。蒲英和郝建軍說說笑笑回到教室。其實還早,郝建軍就邀蒲英下棋。
沒有人注意到,蒲英和郝建軍的輕松,徹骨的刺疼了潘美娟的眼睛,點燃了她心中嫉妒的火焰。她任這火焰在心中熊熊,吞沒自己。
“蒲英,給你塊糖吃。”課間的時候,潘美娟扔在蒲英桌子上一塊糖。
“誰的喜糖?”蒲英隨口問。
“你的。”潘美娟隨口說。
本來蒲英已經拿起那塊糖了,嚇得有扔下了。
“潘美娟你胡說什么。”蒲英有些惱。
潘美娟忙陪笑臉,“和你開玩笑的。這是我大姨家親戚結婚給她的,她又給我,我沒舍得吃,特意給你留著的。”
潘美娟說的動情,蒲英也只得從命。但還是不愿意吃這塊糖了,她拿起來放在衣兜中。
“蒲英,你可記得一定要吃啊。”潘美娟看蒲英放進衣兜,只好善意的囑咐。
第四天中午去上學,老遠蒲英就看見郝建軍坐在池塘邊等。蒲英笑了,只好繞了過去。
“你怎么也在這里。”蒲英說。
“就興你在這里,我就不能?”郝建軍反問。
“你當然能。你也喜歡這里的風景?”蒲英被問得有些慌,忙說。
“你笑話我大老粗,不懂風景。”郝建軍思維靈敏,緊咬住蒲英的話不放松。
蒲英有些招架不住,忽然摸到口袋里的糖,“今天怎么這么伶牙俐齒,給塊糖,堵住你張嘴。”
郝建軍得意的笑了,剝開糖放進嘴里。
“坐一會兒吧。”郝建軍說。
蒲英本不想坐,但怕郝建軍再發難,只好坐下。
郝建軍的表情有些痛苦,甚至是扭曲。
“蒲英,我們還是走吧,我忽然想起還有些別的事情。”郝建軍忽然說。
看郝建軍不像開玩笑,蒲英只好再次從命。
路上,郝建軍忽然倚在學校的院墻上,痛苦地說:“蒲英,你先走吧。”
蒲英看他如此的痛苦,忍不住關心的問:“郝建軍,你怎么了?”
郝建軍慘白著臉,用手使勁頂著肚子,勉強說:“蒲英,你先走吧。”
“你這個樣子,我怎么能先走。”蒲英說這忍不住去扶郝建軍,卻被郝建軍使勁的擋開,
“你知不知道,有些男孩子的事情,女孩子是不能看的。快走!往前走,不準回頭。”郝建軍的口氣不容置疑。蒲英忽然明白,這個人可能需要方便,想想這也是人之常情,看來先走是明智的事情了。看著他臉上滲出汗水,蒲英還是不太放心,關心的問,“你確定自己能行?”
“能行,快走!”郝建軍擺擺手,低聲命令。說實話郝建軍陰起臉來也挺嚇人的。蒲英只好先走,不敢回頭。
蒲英在學校門口等了郝建軍很長很長時間。都快上課了,他才蹣跚著進來。
“你沒事吧。”蒲英問。
“沒事。”郝建軍輕松地笑笑。
但還是出事了。
上課的時候,郝建軍忽然撲通一下出溜到課桌底下。開始還有人哄笑,以為郝建軍又惡作劇,但很快大家就明白事情的嚴重。
郝建軍臉色煞白,手腳抽搐,口里還滲出了白色粘稠液體.......
老師更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忙找來其他老師,從食堂找來一輛托板車,七手八腳把郝建軍抬到車上,用三輛自行車拖著,火速的送往醫院。
“聽說過郝建軍有什么舊病么?”老師走的時候還不忘詢問一下大家。大家都搖頭“沒聽說過啊”。
蒲英也想跟著去醫院,老師嚴厲的制止:“你一個女孩子添什么亂,咱們班男生身強力壯的都跟我來......”
一下子班里空出了一大半。一種天翻地覆的感覺吞噬著剩下的女孩子,祈禱——像所有的神靈祈禱,是她們唯一想做的事情。
潘美娟的淚已經肆意的在流。怎么摸都摸不干。
蒲英卻趴在郝建軍座位邊的窗臺上,使勁地遙望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