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過了。”她笑著搖了搖頭，習以為常把衣服遞給他。

“幫我穿吧。”他總覺得她變了，可能是燈光的緣故吧，前面的好幾天，他看著她那張清秀白凈的臉，以及她纖細的腰肢都想摟過她。

“干嘛要勉強自己，總歸是太傷身。”那種感覺很奇怪，雨果總覺得她挺心疼床上的這個男人的。

她坐到床邊，從袋子里掏出毛衣，熟練的套到他的頭上，看著他配合的抬起胳膊，穿好袖子，再幫他扯好衣服。

“果果不想嗎？”他中邪般的問著，看著她那張有了心疼的臉，想著這女人可真是怪異。不罵自己流氓，不嫌棄自己，反而會擔心自己的身體。

可能是因為她的手指觸到了他溫暖的皮膚，那上面還殘留著另一個女人的氣息，也可能是顧梓翰挑逗的語氣，她的臉莫名的就紅了。

“想怎樣？不想怎樣？”她轉身，拿出袋子里的褲子，放到床邊，從床上站了起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說想好像顯得自己不太正經，說不想顯得太假。

“果果的第一次給了誰呢？”他確實是中邪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今天話多了。

“重要嗎？”雨果也覺得這個問題這樣聊起來太尷尬了，不過顧梓翰就不同，總覺得和他聊這些東西，就和聊工作一樣自然。

“沈邱？還是你前未婚夫？”

“我去外面等你。”雨果總覺得這樣的顧梓翰很迷人，頹廢的美，好像他還是個孩子，所以他的問題都只是出于好奇，僅僅只是好奇而已。

“果果，看到這樣的我真的一點生理反應都沒有嗎？”他只是不相信，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對自己一丁點的感覺都沒有，哪怕只是單純的生理反應。

“早餐在房間吃還是餐廳吃？”

他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最終放棄了，“隨便吧。”

餐廳里，顧梓翰放下筷子突然問：“果果覺得誰當副總合適？”

“為什么要問我？”雨果沒反應過來，其實說白了，她對這個公司的工作流程一竅不通。

“女人的直覺都很準的。”

“我不知道，這種事我不懂。”雨果搖了搖頭。

“你難道不希望沈邱升職嗎？”這倒是顧梓翰沒想到的。有時候顧梓翰會覺得雨果就是個慶生，典型的渣男虐她千百遍，她待渣男如初戀。嗯，倒是個真初戀，所以更介懷。

“我肯定希望他升職的。但工作的事我真的給不了什么意見。”

“你說，說給名字，我讓他當副總。”

“我真不懂。”雨果抱歉的搖了搖頭，想著他肯定在逗自己玩。

那天下午下雪了，很大很大的雪，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顧梓翰站在窗前，看著奮不顧身撲向玻璃卻立即消融的雪，突然想起了那個追著車跑的女人，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夏雨果，你應該讓我償還的，償還了對你的債，可能我就能把你忘了。可你這樣，只會讓我放不開你罷了。